回望|一路向西——66号公路自驾之旅(一)

      面签的日子是一个周末,北京的天出乎意料的蓝,又意料中的热。经过近3个小时的排队等待,轮到我的时候,签证官——一位十分标致的美国帅哥——只问了我一个问题:去坦桑尼亚了呀,去做什么了呢?回答也很简单:是的,去登乞力马扎罗了。一问一答之后,顺利通过面签,通往66号公路的大门由此打开,一路向西的步伐正式迈起。现在回想,其实,他当时应该是问了我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会说英语吗?看到我一脸的sorry,他笑着自言自语:OK,一点点。

      作为66号公路活动前四季唯一一位陕西区域参与者,华兴乾程店对我得到此次机会很是重视,为我举办了一个出征仪式,成乐总经理亲手将装备递交至我的手中,并友情赠送了一次保养,出征前的心情或许只能用倍儿爽来形容了。

Day1 西安—北京——休斯顿

      从西安经北京飞往休斯顿,经过白令海上空时,睡梦中醒来的我打开遮阳板,竟然幸运看到了万米高空的朝霞和日出。

      从休斯顿以北23英里处休斯顿乔治布什洲际机场(以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名字命名)前往希尔顿惠庭套房酒店的路上,与国内不同的是,我根本无法看到林立的高楼,取而代之的是那些低矮的房子和宽阔的庭院,世界上许多知名的能源公司总部就隐藏在高速公路旁这些不起眼的低矮建筑中。

      在休斯顿停留期间,酒店附近的两个停车场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里面停满了传说能把悍马撞烂的黄色的校车。据朋友介绍,这两个都是指定的校车专用停车场,每天清晨,校车司机会从这里出发,驾驶着校车到各个社区去接送上学的儿童。这种“客车设施、卡车骨架”的校车,经费多由地方政府自行解决,在全美总共有近50万辆,他们在路上行驶的特权甚至优于救护车、消防车和警车。

      受制于自己可怜的英语水平,我没有去往这个美国第四大城市的核心区域参观,对它的了解除了休斯顿火箭队,基本就全部停留在其以北23英里和书面之上了。

Day2 休斯顿-阿马里洛

      作别希尔顿惠庭套房酒店之前的最后几分钟,我一直坐在房间的窗台上,观看楼下那些游泳和打篮球的孩子们,尤其是那半块篮球场吸引了我更多的目光。在那里打球的,有小到六七岁的孩子,有大到三十多岁的中青年,无论大小、性别和肤色,他们都非常认真和像模像样的运球、过人、投篮,不由让你由衷感叹:美国篮球称霸世界多年除了球员自身身体素质过硬以外,或许更重要的一个因素便是这种全民参与了。

      在机场与从芝加哥转机而来的大部队会合后,在机场竟然遇到了老相识——俗称“小刀”的多尼尔328客机。作为当时海南航空执飞延安与西安、北京航线的主力机型,为圣地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个人也曾多次乘坐这种支线飞机。但如今,多尼尔328在海航大都已经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就如静静地趴在西安咸阳国际机场一隅那些,无奈地接受着那无情而又无尽的风吹、日晒和雨打,看着它们,会让你不由得感概世事无常。

      在机场迎接我们的,除了OpenRoad公司的各位热情的工作人员以外,还有霸气侧漏的万国international房车和凯迪拉克全尺寸SUV凯雷德。说到万国,有必要多说几句,1956年,中国生产出的第一辆卡车—解放牌卡车的原型就是万国卡车,现如今,万国汽车的母公司Navistar International Corporation(纳威斯达)已经进军国内重卡市场,而他们的合作伙伴,是位于安徽的江淮汽车。

      晚餐地点是66号公路上赫赫有名的“BigTexan”,德州大佬牛排庄园。两位青春靓丽的牛仔女郎招呼着络绎不绝的宾客,店里已然是人头攒动,轻松与惬意散布在店里的任何一个空间,哪怕是正在举办的“挑战72盎司”比赛也不例外。而对于附近的居民来说,在美国那种快节奏的生活里,能有这么一个地方让大家得到小憩,谁也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除了“挑战72盎司”比赛这个让它扬名66号公路的绝招以外,店内随处可见的66号公路的各种印痕也让我意识到:66号公路过往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眼前的那些落寞、那些坚守、那些青春、那些童真、那些自由和那些凝重才是66号公路现在的血和肉。

Day3 阿马里洛

      在阿马里洛东南约30英里,有一处帕洛杜罗峡谷国家公园(Palo Duro Canyon),据博学的向导尼克教授介绍,这个峡谷是美国第二大峡谷。2013年,俄罗斯的一个网站曾经把这个峡谷选入世界最美的20个峡谷。或许是参观时间或参观点选取的原因,壮观的峡谷景观并没有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相比后来的大峡谷,帕洛杜罗甚至可以说有点寒酸。不过,貌似丹霞地貌的红色断层岩石还是给我们带来了一定的视觉冲击力。

      得州,在很多国人的印象里,更多的是NBA叱咤风云的三架马车马刺、小牛和火箭,其实,无论对于美国还是世界而言,让得州更富盛名的是它的牛仔文化。虽然牛仔的时代在美国仅仅持续了几十年,但它所孕育的牛仔文化却得以延续和传承,来到这里的人们,总会被这种文化所感染,不由得去选购一些牛仔帽、马靴等牛仔装备作为纪念品留存。

Day4 阿马里洛-圣达菲

      清晨,酒店旁边的大街上,近二十辆凯迪拉克SUV被整齐的停成两列,途经这条街道的司机都会不由得踩一下刹车,看一眼这平常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再继续前行。早餐后,我们接受了必要的交通知识培训,3人一车正式踏上了自驾之旅。

      我没有揣摩更没有问过为什么要把阿马里洛作为66公路活动第四季的起点,现在想来,或许与凯迪拉克农场有莫大的关系吧。

      阿马里洛城西洲际40号公路,与部分66号公路故道重合,凯迪拉克农场就伫立在路的一侧。车停在公路边上,远远望去,与优质的牧草带给我的感觉相比,那一排半埋在土地之中的汽车毫无震撼力可言。但当我走近他们,看到他们傲然耸立在我眼前,看到那些五颜六色的涂鸦时,内心还是被瞬间触动了。队友们不惧雨后农场的泥泞,纷纷上前用喷漆罐在那些汽车上涂鸦。我也拿起喷漆罐喷下了几个字母,算是兑现了对酷爱汽车的儿子的承诺,满足了他一个小小的愿望。

      我们大部分人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农场自1974年建立以来,实际上因为阿马里洛城市的发展曾经于1997年向西移动了2英里。同时,由于为建立农场提供资金和土地支持的Stanley Marsh因性虐待罪被捕,多年来,拆除凯迪拉克农场的呼声从未停止,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它将成为历史而无法呈现。

      无论历史如何书写,时间不会停止它前进的步伐。车轮滚滚之中,我们已然来到了66号公路全程(芝加哥-洛杉矶)中点。在这里,除了路边提示中点的指示牌,还有一间咖啡馆Midpoint Café,虽然这里号称有66号公路上最好吃的东西,但对于口味非常大众的我而言,即使吃了它们著名的甜点,我也没有找到“最好吃”的感觉。倒是店旁停放的两辆老车吸引了我更多的目光,已略显褪色的红色车身上,写满了白色或金色的文字,有祝福的话语,但更多的是涂鸦者的名字。它们就这样停放在咖啡馆的旁边,像两位虔诚的侍者,恭敬地迎来和送走一批批宾朋。

      用过甜点继续前行的途中,经过了几个在66公路繁盛时期形成的小镇,曾经的人声鼎沸和欢声笑语随着66号公路的日渐冷清而逐渐消失,直至成为今日的鬼城。在一个小镇驻足时,尼克教授介绍说,这个硕大的小镇,目前只有两位居民——一对母女。我无缘见到这对母女,也无法去探寻她们当前的生活状态,不过,随着66号公路游客的络绎到来,无论生活状态怎样,她们至少应该不会太过孤独吧。加油机依然伫立,加油站已然破落,几辆破旧不堪的汽车停放在“私人领地,禁止通过”、“院内有狗”的标牌前,似乎在向我们述说它曾经的辉煌和辉煌不再后的落寞。

      带着惋惜走出了得州,通过一块横架于公路之上、黄底黑字书写着“WELCOME TO New Mexico”的标识杆之后,我们的车队进入新墨西哥州,午餐的地点是Tucumcari的蓝燕汽车旅馆(Blue Swallow Motel),自建立以来的70多年来,从外观上而言,它始终保持着初始营业时的风貌。据说,旅馆树立在路边的霓虹灯号称是66号公路上最美的霓虹灯,而立于其上的蓝色的燕子则寓意着“回归”。为了让66号公路上的旅者都能返回旅馆,曾多次出现在电影中的它,即使曾三易其主,并差点被现在的拥有者计划停业和出售,依然顽强地存活了下来,并可能永久经营下去,与霓虹灯下那款1966款的庞蒂亚克Bonneville一起等待并欢迎着旅者的回归。

      其实我也有回归的计划,因为我答应我带儿子重走一回66号公路,只是不知道,这计划何时可以付诸行动。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一定要在蓝燕住一晚,看看传说中66号公路最漂亮霓虹灯的风采。

      66号公路在无边的旷野——是的,是旷野——里起伏、延伸,除了在与40号洲际公路重合的部分行驶时,其他大多数时间,我们的车队都如同一个孤独的行者走在一条看不到边际的道路上,孤独并不可怕,因为它给了我们思考的时间。博物馆或许就是一个引人思考的所在。

      新墨西哥州的炎热丝毫不逊于西安,只是这种“热情”实在不是我想要的。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射下来,白云也没有了踪影,裸露的皮肤即使涂抹了防晒霜,在阳光照射下依然有火辣的感觉。就在这样的天气里,我们来到了位于圣罗莎(Santa Rosa)的66号公路汽车博物馆,作为66号公路的地标之一,这里陈列着30多辆经典汽车。与其说是一个博物馆,我觉得更像是一个老汽车仓库,因为它与我们影响中的博物馆有太多的不同:各式各样地老汽车基本无序地摆放在一个略显拥挤的空间里触手可及,那种博物馆安静、肃穆的感觉丝毫不见,汽车不只是陈列品还同时被标价待贾……但又不得不说,如果在中国,这些汽车真的只有可能在博物馆看到,在路上奔驰是绝无可能的。我想,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或许是:对于中国而言,汽车只是一种工具,代步也好、显摆也罢,只是工具;但对美国而言,汽车是文化的载体,他们认为汽车包含着一种精神、一种期待。

      与汽车博物馆作别,我们继续西进,来到了一个坐落于落基山脚下的,被山脉和沙漠包围的城市——圣达菲(Santa Fe)。

      这是一个仅仅一眼就可以让你深深爱上的城市。车队缓缓驶入,那些独特的建筑一一呈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们彻底被这些建筑的独特形式所惊叹。这里的建筑,大多数都很低矮,由于用风干的砖坯砌成,所以颜色皆为土黄色,厚厚的墙垛,房屋墙体边缘大都圆滑过渡,罕见棱角,让人仿佛回到了若干年前那纯真的时代……据说,这种特色建筑名叫阿道比(Adobe),与世界知名的设计软件公司同名,不知道二者是否有内在的某些关联。当阳光洒下,这座城市便有如黄金之城般绚烂无比。这座仅有7万余人的新墨西哥首府,一年四季气候温和,曾被美国知名媒体评选为美国最适合居住的城市之一。

      在每年300多天的晴天里,每晚的日落十分,这里便会一片鲜红,也因此被人们誉为“基督的血”。虽然因为行程原因,没能重返市内去细细品味这座文艺之城十足的文艺范儿,但入住同样为阿道比风格的酒店之后却遇到了彩虹和美丽的晚霞,能够遭遇“基督的血”也应该可以说是不枉此行了。

Day5 圣达菲—温斯洛

      其实从到达休斯顿后就能看到,在美国的道路上不时有各种一体式房车、拖拽式房车飞驰而过,好像他们不在休假就在休假的路上,让我艳羡不已。遗憾的是,入美以后还没有时间近距离接触或者走进房车去体会一下其中的妙处。今天,凯迪拉克公司和瑞克先生的OpenRoad团队就给我们安排了这样一个绝佳去处,足以弥补我的这个遗憾。迎着朝霞,再度出发。

      告别圣达菲后,尼克教授给大家介绍说,在附近的66号公路周边,有很多美剧的拍摄取景地,对于美剧毫无任何追剧经历的我而言,也就仅仅看个热闹而已。在琢磨先生的提议下,尼克教授带我们去了一家咖啡馆——美剧《绝命毒师》的拍摄场地之一,说是剧中的黑帮用来聚会的地方。琢磨先生在他的文章《公路66号》里对这个场地有精彩的描述。大家参观咖啡馆时,我车都没下,坐等队友们参观拍照完毕继续上路。

      作为美国无数房车公园中的一个,我们参观的EnchantedTrails RV Park始建于20世纪40年代,起初是一个贸易站点,由于其坐落于沙漠之中的一个山顶上,故名曰山顶贸易站,后来才被改造为房车公园。就在它附近,就有两个大型的房车销售公司。在这里停放着很多的老式拖拽式房车,如果你觉得只是参观太不过瘾,且又有时间的话,也是可以租赁上一台去亲身体验一番。除了上述房车,还有像下面一辆一样来这里度假而停放的房车,看到我拍照,房车主人热情的伸出手臂给我打着招呼,他们的热情加上那炽热的空气,仿佛可以融化掉你的心,让你的胸腔只剩下浓浓的感动。

      一路之上,让我感动的又何止这些……

      到达美国人心中非常知名的盖洛普(Gallup)时,已是午后,在阳光的烘烤之下,小镇的空气中充满着炙热的味道。我们的目的地是被誉为“明星之家”的El Rancho Hotel & motel复古旅馆。自1937建成以来,这个旅馆就成了美国电影人的最爱,有近20部电影在此拍摄,店内陈展的照片告诉我们它盛名之下的其实也符,几乎所有在盖洛普拍摄过的电影明星都曾在此下榻,酒店的很多房间也索性以这些明星命名。这与我们当天晚上入住的La Posada Hotel的做法不谋而合,此乃后话,暂且不表。据说,这个酒店之热,不亚于那时的空气,想重温20世纪美国黄金时代记忆的游客太多,不预定很难入住。需要顺便提一下的是,它的顾客还包括两任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和里根,如果我没记错,里根也曾经是一位明星,并且在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只可惜到了好莱坞星光大道之后,我并没有找到他名字所在,因为——留名的明星太多了),明星之家真可谓是实至名归。

      在前往温斯洛的途中,为了让我们对66号公路有更深刻的了解,尼克教授充分施展其个人魅力,为我们增加了一个参观数十年前66号公路上的交易中心的行程。这个交易中心所在区域以及这个区域内的66号公路故道已经成为了一位印第安人的私属领地,木栅栏和铁丝网把这片宽阔却贫瘠的私属沙漠领地与外界有形隔离,能隔开的是领地,无法割裂的却是文化。友善的主人在领地门口欢迎我们的到来,并陪同我们参观了交易中心和66号公路故道,让我们见识了汽车残骸的另一用途——让流水改道,而后又在门口与我们挥手作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我们有着同样的肤色,领地主人自始自终的友善和笑容让我在后来的旅途中每每忆起,总是感动不已,久久不能释怀。现在想来,无论语言是否相通,肤色是否相同,或许,只需要付出一个微笑,就会让你身边的人感觉这世界变得别样的美好。

      车队继续在荒漠中逶迤前行,日落时分到达了亚利桑那州的小城温斯洛,入住与“明星之家”一样享有盛名的La Posada Hotel。旅馆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是女建筑师考特(Mary Jane Colter)的精心杰作,也是温斯洛Amtrak火车站的一部分。这座美丽的建筑既采用了大量的粗线条,又充满浪漫色彩,非常契合并完美还原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美国西部风情,房间宽敞、奢华且装饰精美,旅馆内尽是艺术品与历史的沉淀,是66号公路上最优雅、沉静的旅馆之一。每个房间同样以曾经入住该房间的某位名人命名。我所分配到的209房间,是以Victor Mature命名的。据相关资料显示,他1913年出生,1999年去世,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演员,曾经主演电影《上海风光》(The Shanghai Gesture),也算是一位与中国有着缘分的演员。当然,我们谁也不会预料到,在他出演这部电影70多年后的今天,会以这种隔空相望的方式再续他的中国缘。

      把行李放到房间后,我迫不及待走出旅馆,走上街头……夕阳西下,美丽的晚霞把西边的天空烧成了一片血色,但由于遍寻不到合适的机位,非常遗憾地没能把它定格下来。不过,夜幕降临后,旅馆对面一个便利店发出通体黄绿色光芒,在夜色之中显得异常亮丽,美不胜收。

      不得不提及的是,这天恰逢我的生日,素不沾酒的我要了一杯啤酒,和同桌就餐的哥们周彤、老乔以及师弟庆峰、凯迪拉克杨俊等把酒言欢、小小庆祝了一番,凯迪拉克的李斯兄弟闻知此事,还给我送上了一份别致的生日礼物。有兄弟的祝福,有意想不到的礼物,内心的感动可想而知。只是,不胜酒力的我一杯啤酒未尽已然全身泛红、头晕不已,只得返回房间休息去了。

Day6 温斯洛—威廉姆斯

      早早从床上爬起,趁着晨风送爽,把旅馆周边看了个究竟,在蓝天白云的映衬和晨光的照射下,旅馆给我一种非常厚重、沉稳却又不失文艺和浪漫的感觉,能让我把这种看似矛盾的感觉揉在一起,也是这旅馆的独特之处吧。

      出发之前,沿着旅馆门前的街道步行不过几分钟,来到一个街角。对美国音乐文化几无接触的我,看到了街角灯杆旁,一尊手扶吉他的铜质音乐人雕塑。原来,这里是美国老牌摇滚乐队——老鹰乐队钻石级金曲《Take It Easy》中所唱到的那个街角。在这首歌走红以后,这里便成为了小镇的标志,与墙壁上的油画、十字路口地面上巨大的66号公路符号以及附近建筑、礼品商店内外随处可见的小型66号公路符号一起接受着一拨又一拨游客的驻足欣赏。所谓音乐无国界,队员们在这里索性跳起了神曲小苹果的舞步,竟也与周边环境显得意外的和谐统一。最好玩的是,为我们参观维持交通秩序的警察,竟然答应了我们一些队员的请求,配合完成了一把美国警察抓犯人的角色扮演游戏,还玩的不亦乐乎。

      合影留念之后,我们惜别街角,继续向威廉姆斯进发。途中还参观了已经变为残垣断壁的Mountain lions服务站,并在曾经是博物馆、动物标本店,现已被改作酒吧的世界上最大的木屋之一的Museum Club。稍事休息,随后午餐,继续赶往附近的一家哈雷戴维森专卖店。

      哈雷摩托,或许是其他每一个摩托车厂商都无法逾越而只能仰视膜拜的一个标杆,也是每一位摩托车迷心中的神一样的存在。从它诞生以来的100多年中,哈雷品牌经历了重重洗礼,始终屹立不倒,且变得愈发强大,是世界上最有号召力的摩托车品牌,由此而言说它是美国传统制造业的传奇也就一点不过了。在哈雷迷的心中,哈雷,不只是摩托车,更是不懈追求自由和个性的载体,这也让哈雷摩托车的拥有者有一个明显的共性:向往大自然,追求自由的生活。他们因哈雷而结缘,常常聚在一起,比车、兜风乃至旅游。哈雷摩托,成为了美国乃至全世界年轻人尽情宣泄自由、反叛和竞争精神以及彰显富有、年轻和活力的典型标志。一如那句美国谚语所言:年轻时有辆哈雷戴维森,年老时有辆凯迪拉克,则此生了无他愿。只是,在中国,想拥有一台哈雷摩托,基本上只有两种人:非富即贵。

      虽然无法拥有,但生活总要继续,步伐总不能停止。与哈雷亲密接触之后,我们于傍晚时分来到了一个夜生活丰富多彩的小镇——威廉姆斯。小镇有火车站,可以让游客们由此乘坐火车前往大峡谷,也正是因为如此,小镇上来来往往者大都是在此落脚的游客,大街上更是因此而云集了很多纪念品商店和酒吧、餐馆。目所能及之处,满是琳琅满目的纪念品、各式各样的美食,当然,还有徜徉的游客。我们的就餐餐馆有一个霸气的名字:狂野西部小镇(Wild West Junction)

      刚走进院落,我们的目光便被那些身着牛仔装、腰胯左轮手枪可谓酷毙了的餐馆工作人员所吸引,大家纷纷上前与其合影留念。队友晓艺童鞋更是在大家的欢呼之下,随着乐队帅哥美妙的歌声而火辣起舞,把餐聚推向了高潮。

      饭后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在闪烁的霓虹和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努力去感受着这个小镇的美好。但一位女孩的出现,搅乱了我的心智。就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一角,一辆冰淇淋售卖车前,一位女孩正在与其他几位女士谈笑风生,那甜美的笑容,那优雅的举止,那绝美的脸部曲线一瞬间俘获了我的心。不由得端起相机,向着她,按动快门,连拍,试图把她的一笑一颦都定格下来……当看到我的动作时,她微笑着做出v的姿势友好地回应了我。琢磨先生也被她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感慨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在一个小镇路口,遇到一位极美的女子,微笑着站在一辆冰淇淋车后招待客人。她不知道,我奔赴万里而来,就是为了遇到她。她也不知道,在她认识我之前,我已带着心中的千军万马驰骋而过。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只负责美好,我负责一切的爱与离别之苦,随后打包带走,不给她下一丝的困扰。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类似的心动,但是真爱就会自控。明知没缘,便不会滥情。因为遇上她,亚利桑那州愈发显得性感。”第二天,当我再次走到她的附近时,我没有再去打扰她,在回复琢磨先生时,我这样写道:她对着镜头微笑的瞬间已然永远定格在我的镜头里、心里。昨晚,虽然再次走到她的附近,但我没有再去打扰她,她的美好,应该属于每一位看到她的人们。

      晚安,我爱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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