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旁雍措湖边磕长头的人

玛旁雍措被称为圣湖之母,藏语的意思是不可战胜的碧玉之湖,唐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称之为:西天瑶池。

今年三月份我在西藏自驾的时候,有一天下午到达这里,四周见不到游人,靠近湖岸边有一个藏民在搭帐篷,湖面碧玉辽阔,远处的连绵雪山倒映湖中,湖面上水鸟一阵阵飞起又落下,旁边不远系在柱子上的经幡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像在念经。只有我一个人,当然没有风动还是幡动的争论,解决温饱才是最切实际的。

在一排无人的简易的房子里找到一间没上锁的,把锅碗瓢盆从车上搬进去做饭,说是做饭,其实并不复杂,就是把腊肉和米洗净,放到高压锅里加上水一起蒸,这是看了一个骑行的up主视频学会的,学费是一块腊肉。高压锅打开的瞬间饭香扑鼻,配上老干妈榨菜,真是美味,现在仍记忆犹新。

晚上就睡在海拔4500多米的圣湖边的车里,夜幕笼罩,四野空旷寂静,透过天窗看星星,明亮硕大,恍惚间置身于浩瀚的太空,湖岸边水鸟的叫声在梦里梦外徘徊。

第二天早上,万里无云,阳光遍照,湖面和天空一色,极目远眺,若不是连绵的雪山分割,分不清天空和湖面。西北方向,冈仁波齐峰圣洁屹立,阳光为其披上金色的外衣。要不是风大了一点,这里便是人间天堂。

风景再美,我也只是过客。开车离开的时候,看到湖边几个磕长头的藏民。和他们聊天知道,他们要沿着周长83公里的玛旁雍措一圈,在沙石地上三步一匍匐,朝行夕止,晚上就吃住在临时搭建的移动帐篷里,少则一个月,多的要三个月。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要工作赚钱吗?就算是农牧民也有很多活要干吧?在效率至上,时间就是金钱,各行各业“卷”成了麻花的今天,不焦虑吗?我的思维已经被驯化得无可救药。

财富换不来内心持久的安宁平和,而他们在追寻后者的路上,财富再多也无法坦然面对生老病死,他们在做着准备。他们或许早已摆脱了物欲的羁绊,而我还深陷其中。

如果能够五体投地地把身心交出去,将会拥有整个宇宙。据说“圣湖”的水能洗掉人心的贪、嗔、痴,让灵魂得到洗礼,我来的时候还太冷,没能在湖里沐浴净身,缘分未到,强求不来的。我相信此生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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