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刹那20

4月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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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院的灯火

    从卫生院的大门出来的时候，门口的那盏路灯也亮了起来，孤零零的灯泡发出暗淡的光线，老二先停下来两边看了看，一眼望到黑暗的边缘。街巷也太短了吧！他自言自语滴说，对面的农资门市部黑咕隆咚的，门口有几棵高大的桐树，路灯的光线照射着桐树下堆放的化肥袋子。出去向东边走，沿着卫生院的围墙走，老二的记忆里对面是一个院子，看上去很森严的那种院子，大门口两边挂着两块白底红字的牌子。他第一次进去还是坐在父亲自行车的横梁上，……。

刚才准备吃晚饭的时候，老二问老太太说：娘，一会晚饭咱吃点啥？院里的伙房晚上不开门呢！老太太坐在病床靠墙的那一侧，低着头眼睛看着老头子，听见老二说话，她抬起头，告诉儿子说我现在不饥呢！老二说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你买的带来。本来入院办手续的时候，问收费室那个女的，她还热情滴说了伙房的位置，她说在后院的那一排小平房里。吃了中午饭感觉挺实惠的，晚上再去发现没有开门，小平房墙角站着一个妇女，告诉老二说伙房晚上不开门，想吃什么的她可以做。老二看了看这个老太太，看她的衣服有点破旧，年龄和自己娘不相上下，就害怕累着她，撒了个谎话说找人的就从后院出去了。

老二过了一个路口有一个卖饭的店铺，冬天的夜黑暗来得早，唯一的一条街上除了偶尔有陪护病人的家属来店里买碗想吃的饺子或者酸汤面条外，一入夜路上也没有了行人，可以看见一大片田地，距离春节好有不到2个月的时间，田野里的麦苗还在沉睡着，老二要了两碗饺子，打包提着回病房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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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

老大从卫生院回到家没有多长时间，父亲就去世了。他本来是想回去拿点钱，可是这一段因为和老二分家那10万块钱还没有兑现了，淑琴一直埋怨着他，老大已经躲避好久了，上一次回家还是晚上，他接了淑琴的电话让他连夜赶回，他回到家让淑琴数落了半宿，从那以后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所里，有的时候不是值他自己的班他就替其他人的班，以至于娘的生日那一次都没有赶回去，娘打自己的手机打不通，他在听所长开个紧急会，手机一直的响不停，就是不能接。后来回了电话说是娘的生日的事情，他捉襟见肘没法回啊！老大把手机接通以后说上案子了，不能回！以至于妹妹好几次在电话里抱怨他。

中华接了电话急匆匆赶回家过了一夜，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想借点钱，父亲就去世了，他早上还不知道，他给马驿打了电话，马驿没有在家，这个时候中华已经从马驿家楼上搬了出去，又在体育场附近租了一个房子，这次在租房的时候说明了租金，虽然出了一点钱，但是没有上一家不出房租按门的纠纷，淑琴和马驿媳妇吵了一架，自然无法住一起了，勉强住了几天，两个女人碰头也不说话，淑琴就打了一个电话让中华回来一趟，她在电话里不说搬家的时候，更不提和马驿媳妇吵架的事。她说环境影响孩子们晚上写作业了。当然，中华不知道具体原因，他只听淑琴说躺在楼上头脑嗡嗡作响。晚上也睡不好。他和马驿都不知道他们自己的媳妇彼此已经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