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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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走后第二天，秦五带着路上报名的志愿军去收敛尸首。顺便，收集一切前线可用的“物资”。

自从秦五的收敛队传开，华东一方的战士就形成了种不约而同的默契。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其他的留给敌人，要来不及留给鬼子的。大的毁掉，小的就吞进肚子里。他们相信这些东西终会以一种隐秘的方式重回到战场上，在其他战友手里绽放光彩。

      可连这样的鲜血都有人想要污染。夜里，秦五的下属拎着新来的小三子走进城洞里，把他往秦五面前一摔。恨声说:“五爷，这新来的小崽子不老实，大半夜往行李堆上跑，东西都快给他扒到底了。”言下之意就是物资快给他扒到了。秦五扫了小三子一眼，那孩子正因为害怕大幅度颤抖着，指甲扣着对面，都快扣出了血。他叹了口气，跟下属说:“老规矩，让他把东西交出来，人赶走就得。

”底下跪着的小三子却突然激动起来，他跪起身朝秦五“”咚咚”的磕着头，一边哭喊，

:“求五爷发善心，我没偷东西，别赶我，求五爷发善心！！”

放屁“”那下属一脸怒意“老子亲眼看见你半夜不睡觉在那扒拉，不是偷东西又是干啥。”

“我……”小三子一脸犹豫，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见那大汉怒意更盛，慌忙喊出一句:“我家以前是做矿的一句开了头，往后就顺畅很多。“我以前也碰过点炸药，今天我抬行李的时候隐约闻到了那股味，本来想跟你说的，但是我又怕这是那些死人衣服上的味，就想着今晚先来看看……”随着小三子话音减落，城洞里恢复了寂静。

秦五定定的盯了小三子一会，沉默后开口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回去查，你不要管，也不要声张。天晚了，你去睡吧。”

随着小三子的离开，夜，又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