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do I still need to see this world when I think I am not that passionate about it?

为何在我对这个世界不够有热情的时候,仍然需要去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你们谈论事情,要有常识和知识,而不只是靠本能与良知。后两者只能混杂在做事的过程中,而无法解决问题。常识和知识也很无力,但至少它们会告诉你要做什么。事情是无法解决的,只能把一些事发生的必然性变成可能性。然后,对待原本剩下的那些可能性,我们再用上本能和良知。”by管洛克

为什么我需要把“我喜欢什么”“我不喜欢什么”讲出来?

你一定要讲出来,你喜欢,或者不喜欢。不是讲给别人听,是让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为什么喜欢,或者为什么不喜欢?这一切都要找到原因。

为什么我需要自私和自我?

我们该如何生活,我们究竟是怎样的人,会在山上哭泣的人,下流的人,骨子里是一个性感纳粹的人,一个庸俗的下限极高的人。有时候自私是一件很完整的事,大部分人的自私不值一提是因为没有具体的自我,于是变成一种只剩情绪的情绪化和不好好过日子的逆反。可你逆反的究竟是什么?我想人们只是在被认知彻底遥控和糟蹋,根本不明白到底如何活着和活下去。

我到底有没有选择?

现在大家都很爱谈“选择”,于是衍生出一句话:许多人根本没得选择。no,谈论的永远是那些可以选择却放弃选择的人。至于没有选择的人,他们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

为什么不能粗暴的把人的问题分为男女问题?

我不相信一个自身一塌糊涂的人在社会问题中能够表述清楚和处理好逻辑,更毋提言行合一。

把人的问题只分为男女,这是大众语境的分法。关上房门和台灯,你就是一个基础的human being。那你了解自己吗?对自己好吗?有想过自己究竟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并且如何过上吗?我不知道。但大喊没有这样的男性和女性一定能延缓这样的焦虑,但同时那是无效而脆弱的。我明白自己可能在转移焦点,把男性的懦弱和无知转移至更宽泛的局面。但少点廉价的共鸣,看看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才是更为重要的事,也更真实。面对真实很重要。

当然,你身处任何境况,我希望都会是选择,而非是甩锅后又持续盼望的不得已为之。

为什么谨慎讲狠话?

时下流行的辩论节目,发言人有时逻辑不成立,或自说自话。但结论往往铿锵,渲染力强,也不知背后的力量从何而来。这是节目效果,也是情绪的诉求。你们看多了这种节目,重结论而轻过程,整天讲狠话,而不去想为什么能狠出来。但许多人已经惯性思维了,看到一件事,不想缘由过程的,急匆匆讲结论,然后就无话可说了。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已经“知道”了,你要他放下“知道”,重新去走一遍路,他不肯的。人天生对无知有一种恐惧。如果能打破这个僵局,试着让自己无知点,想通了再讲话,许多事会好很多。

为什么要小心语录?

空学结论而不顾上下文及语境,自以为得了精髓和大道理,满口不属于自己的大话与道行,是非常糟糕和危险的。语录是少数知音者体己的私房话,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是谈资和狂欢,不成体统的

为什么要出国看看?

尽量出国的意思不只是去欧美澳留学,而是字面的意思:走出这个国家。去看看不同的地理,文化,阶层,意识形态,和它们相处,看看会出什么火花。

然后从中你可以了解一些东西,你和这个世界相处的方式,你和自己相处的方式。你要走出去,看看塔外,不要只看着眼前的塔顶,叹息,然后自暴自弃。

拘泥于出国等同留学的人,到哪里都会迷茫的。不了解自己,便难有立场。没有立场的人禁不得风吹,在国内,在国外,就算到火星空间站,猎户座暗星云,一样怅然若失。

我们草草聊过一次,他觉得这才是一个真正受教育的场所,而国内的学校不过是一座座坟墓。对此我表示赞同。


为何要谨慎地摆脱自我塑造的困顿语境?

当时临行前他和我聊过很多,主要集中在懊悔和哭喊贫穷。我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现在开始做就行了。但他有些充耳不闻。我说导致现在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你自己。他承认,但好像始终无法面对,而是怪罪在自己母亲的优柔寡断与父亲的不成器上,还有朋友一起游玩的氛围良好让人无法自拔。

最重要的是,他始终认为自己的母亲在房价低点时没有继续购入房产,反而抛售了手上不错的上海几套房子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说:“你想,如果我现在在上海有两套房,再开辆小跑车,现在的工作也不是做不下去。”我点点头,表达了理解,同仇敌忾和感同身受。“但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我试图让他摆脱自我塑造的困顿语境,“现在的你虽然一无所有,但去好好念书,假以时日一样可以实现这些。”他听完不为所动,并且就是在那时让我认识到自己是一个不善于教导他人的人。因为我的方法总是面对现实,压抑情绪,然后用行动解决问题。是不需要动力的,因为人类本身的发展趋势便是如此,顺势而为。而许多人需要氛围和契机,简单来说就是需要鼓励和关怀,形成一种温馨舒适的氛围,在和煦的阳光下面带微笑,缓步前行。而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或是只对十四岁以下的人类生效。

好的人生导师应该是怎样?

他只是少了一个好的人生导师,也少了一点钱其实好的人生导师从来不是告诉你应该做什么,而只是让你有动力去成为某样的人。从他入学复旦到去美国念书,这是他不可替代的,逝去的十年。我相信他会拥有很特别的人生,尽管他或许很难赚到许多钱。

为何不必学习中文系?

其实本来只是想说下复旦大学的中文系毕业去找文职工作一个月也就8000左右…中文系是很基础的专业,让你决定之后要往教师/艺术/学术/传媒中哪方面走。如果只是单纯热爱文学,想要写作或从事相关事宜,倒宁愿去读完全不相干的专业和行业,还能多一种视角。毕竟文字只是载体,好的母语者不必过度消耗自己。

如何多赚钱?

至于如何多赚钱,一个是尽量出国。并不是为了文凭,而是为了眼界和生活方式,文化的融合。你要知道如何学习,你是你自己最好的作品。二是及早决定跟着风向走还是独树一帜,毕竟两者各有千秋,只剩和时间赛跑。但能不能赚到钱就和阻止脱发一样,做这些可能有用也可能没用,关键还是看原始积累和房产证。

为什么要谨慎被个人好恶左右?

这也看不下去,那也看不下去,还爱找共鸣,自我调侃,说白了就是被个人好恶左右。

其实很分工明确的。有人可以抛弃好恶,看维米尔,也看马蒂斯。看海明威,也看三岛由纪夫。他未必都喜欢的,但都看出花头来。他能用自己去和不同的作品碰撞,产生新的美和认知出来。

有人不行的,喜欢,不喜欢,看得下去,看不下去。用它做标准,在漩涡里打转,其实在另一片水域。

我们需要观点吗?行动呢?


有时看多了,也会觉得都是垃圾资讯,遍地观点。我们需要观点吗?需要的。但观点只是第一步,后面的行动更重要。你是左还是右,支不支持堕胎和变性,对动物保护法和环保的尺度如何评判。这些都是要以行动去匹配的,大到资本,小到用话语权多发声音。这其中又有误区:拥护在话语权之下算盲从吗?但这类问题不可多想,将变回大众与个人永恒的矛盾了。

现在的行动是没有的(当然有人全部归结于体制限定,自己一身轻),所有人都在表达,看重观点,以至将其视为最高指标来簇拥和站队,似乎这就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这是不够的,说白了就是不负责任。所以任何人要离开当下的语境我都很支持,无论是走开还是更进一步。像看到有人突然回魂一般。即便大部分会失败,但清醒一次也是件事啊。能想到动弹已经很好了,大多人在这种泥沼里是沾沾自喜的。

面对关系和情爱,我们能做些什么?

写写又写偏了,本来想写男女格局的写写又变写爱。我个人爱情的比重非常少,大概都是在用瑛太那句“我从未好好体会过天伦之乐,可能因此很希望大家欢聚一堂或憧憬交到伙伴”一类的心态在描述。瑛太最后在剧中的关系很复杂,大家因为他自杀,酗酒,追逐,变成更好或更差的人,但这一切又与他无关。这也是我的定位和眼光:关系和情爱几乎都是不遂人愿的,尽力就好

当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的期望和我们的现实是什么?


男性都是叔本华,看不起女性,但又花费笔墨在女性身上。现实让他们不得不接纳,低头,讲些言不由衷的好话。这里面有两个玄机。是部分男性也是男权的牺牲品,他们很难脱离出世俗语境,去发表和做到自己真正的看法。是“好”的人类往往能够去性别化阶层化,你确实是一个男性或女性,住豪宅或挤公交,但这也是一种标签,可以通过外表、智慧、财富看到背后,或人们想看到的东西。

我通常不太赞成男性依附资本主义,女性依附男性。但这是现行世界最有效甚至正确的标准,其余都要付出代价。所以有时看到人们前赴后继往这条潜规则走,我无法出言阻拦,因为没有选择权。要知道现实语境和网络语境是不同的。在现实中,我碰见过无数人的困境就是二元一次方程式。x是钱,y是伴侣(包括异性恋,同性恋,不想寻找稳定对象的人,滥交者及其他),答案则是被规定化臆想化的典范,例如财务自由,环游世界,旅居国外,通常是被抛弃过程的不切实际的美好结局。时至今日,我还是会被别人无意间讲出的言论惊讶到,男人就是要有钱,女性自己亲口说卑微的话,转而又拜金世俗。但我同时又慢慢接受这是世界的真相,要改变它不是从和这样一个个人具体交谈开始,是听不进去的。因为你谈的是期望,他们谈的是现实。

但有一句话我个人很喜欢,不知道是否犯戒:女人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了。事实上这句话的表达还有些粗略和偏僻,也是一种讨巧的危言耸听。但根据观察,这其实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最佳良性结果。我的理解是:爱情会消散,两性局限太大,但要做一个真正对别人好的人,你才会遇见对你也好的人,并且有机会进行那场“让人非常疲倦,没完没了的春梦”。

爱情是假的,对你好是他对待世界的方式,是真的。

为什么说擅自做主是人类自身的局限及特征?

我常讲,父母双方有经过孩子的允许,才把孩子带来世界上么。他们有问过孩子想不想出生,想不想降生在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甚至这样的世界中吗?

没有的。但没人疑虑这些,因为这是生物本能啊,人类要繁衍的。把这类问题上升层面,就没人能回答,只能继续交配,降生,循环往复。这算反文明吗?当然不算。但一个文明如何,要看其下限而非上限。更何况文明是有限度的,如今的文明则是脱节的。

那我觉得就没必要谈什么擅自作主,因为所有人都在擅自作主,也是擅自作主的产物。包装得再好,这就是人类自身的局限及特征,暂时无法改变的。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要去了解,什么都要去谈论?

证券号不要谈社会问题,艺术号不要谈科技,读书人闷头讲文学就好,不必抬起头来谈事不关己的话题。原来伦理是有界限和规范的,有人可有人不可,竟然还根据自身行业定则。那你们可有人知道我到底是做什么的?这种论调死板也就罢了,背后的真相其实是:这家伙没说我想听的。因为没说他们想听的,所以找替罪羔羊,于是证券,艺术,文学首当其冲,成了最大的标签和隔阂。可迎合别人有多难呢?打点字罢了。而一旦变成他们想听的言论后,立马煽动起来,欢欣鼓舞,同仇敌忾,“我就知道没看错人”,头头是道。真是越知道这样,便越要说话,像乌鸦,像敲钟,像灯火辉煌中就要熄灭的一盏角落。

为什么要试着去对你自己的看法有些看法?

你看到一个事件,听到资讯,然后对它产生看法。这很好,也很正常。但看法那么重要么?我相信重要的。但与此同时它是短暂的,有别的含义在里面,你要等一等,找一找,看看那究竟是什么。 你对你的看法有什么看法么?没有的。所以许多人只会一味表述自己的看法,没有其他思量的。 ​​​​

为什么不能对在自导自演上对人类乐观?为什么我们不需要赞同别人?为什么我们需要听自己怎么说?

有人说不能赞同我。太好了,别赞同任何人,去听自己怎么说。

人类就是最终会自导自演至崩溃的族群啊!现在及以后将发生的一切在都是“过程”,最终就是通往崭新的伦理和世界,即便它可能只存在于当下的想象中,可终究是无法拦住也不可逆的。

讲些漂亮话是没关系,但到底在对人类乐观些什么? ​​​​

为什么我们需要不近情面的私人经验?别害怕We have to lost.

城市要隔开看,要审视,要剖析,要有不近情面的私人经验。你的所有认知在此时派上用场,成为不可替代的情绪和诉求。

前几年工作原因认识两个澳洲女孩,我说可以陪你们逛上海,她们说不必,因为“We have to lost.”

走在路上,别看那些目光笃定,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做什么的家伙。去看那些停下来的,迷茫的,have to lost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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