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很久以前的一封信

突然收到写给自己的一封信,你好呀,我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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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时间 2018-09-10 20:37:22


启信安:

昨天是周日,心情有些躁郁,早起时有些感冒,连打几个喷嚏,定下了一天都有气无力的基调。

十点起床,点外卖,逛B站,室友问我能否帮忙收她洗的床单被罩晾上,我拒绝了,因为身体不适,因为不想动弹,因为不想晾晒时打喷嚏,我实在不喜欢那样。

气氛有些僵硬,也可能是我单方面以为,总之我拒绝了,后来我们没再说话,她出门聚会、学习,我在寝室瘫着,虚度光阴。

对了,她想让我帮忙时说中午要和伙伴聚餐,我说,出去吃饭还洗这么多?她说临时决定的。可能是这句话有那么点攻击的意味吧,气氛一下子冷了。

晚上我早早洗漱,在她回来前上床,拉上床帘戴上耳机,调大音量,单曲循环,与世隔绝。

其实还是有些难过的,那些细碎的平常不会被我在意的小情绪,在长时间独处狭小居室后纷纷冒了出来。

多好的假期呀,多好的天气呀,大家和朋友相约,三两成群,吃饭,逛街,连学习,都有人作陪。

可我什么也没有。

有些孤独。

但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没有遇到投缘到想一起出游的同性好友,异性有关系好的,但这种事总是尴尬的,而我又过于在乎别人的眼光,我讨厌这点。

晚些时候,另一室友披星而归,在寝室连麦学了一两小时,我洗澡洗衣服护肤一套做完,躺在吊床上看小说。

她说:你这样真的会腐烂的。

负面情绪比杂草还要迅猛滋长,我差点一瞬间红了眼眶。有时候恨自己没有自制力,耽于享乐,总是选择最舒服的环境,不愿离开舒适区。

但猛地被人戳破,还是有种无法接受的难堪。

或许应该多出去走一走了,这些日子气温降了下来,这火炉一样的城市终于恩赐般地给予它的子民一些欣赏风景的心情。

今天午休时我做了个梦,梦见在街坊的巷子里,我和妈妈,妈妈的同事阿姨们,我的童年玩伴们聚在一起。

他们是初见的模样,童言稚语,追逐欢笑,只有我一个长大了。我就站在妈妈身旁看着他们嬉笑。

有个好看的小女孩手中的魔法士干脆面半天撕不开,我就帮了她,她拿走半袋,留半袋给我。依稀记得她姓氏很少见,姓游,名字已然记不得了,是幼儿园里的小同学,发丝微黄,皮肤很白,眼睛又大又圆,黑亮得像珍珠。

我拿着那半袋干脆面,依旧站在那里,一个小男孩走到我身旁,这也是我的童年玩伴,不记得名字,只知道他母亲和我母亲是很好的朋友。

他眼巴巴地看我手中的零食,我笑了,弯下身递给他,他拿了高兴得去追那个姓游的好看小姑娘了。

我站直身子,依旧站在妈妈身旁,她突然问我,你怎么不吃,也不笑呀。

我说,我已经过了那个有零食吃就很开心的年纪了。

于是突然惊醒,梦中的我好像和现实的我重合,脑子有些懵,更多的是难过。

我懂得越多,就越不快乐,那种简单的,纯粹的快乐逐渐离我而去,但我收获的更多,于是也不怎么在意。

直到这场梦境,直到我发现自己的难过。

我时常大笑,很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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