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鬼的悲哀

今天早上被易卜生的《玩偶之家》和《群鬼》惊到了。娜拉的出走我不意外，却更多地在阿尔文太太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或许应该感到悲哀。

处在觉醒之前的阿尔文太太，是逆来顺受的，她是那个社会造就的不具有独立人格的人，也是维持那样的社会的负能量源头。她如果觉醒了，就不只是摆脱了自己受人摆布的命运，还是对那个畸形的社会的无声的控诉。

娜拉是觉醒了的阿尔文太太，她的离开让人们产生了很多遐想。有人问：娜拉走后会怎样？有很多种可能，那时候她已经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了。

联想挪威的社会现实，受到殖民侵略、艰难争取独立，与近代中国有相似之处。易卜生给出了这样一个“自救救社会”的策略——发挥个性，把自己打造成器。在这一点上，胡适是赞同易卜生的，他在一篇文章中谈易卜生，有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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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的问题是，敢于自由选择，而疏于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人格的不独立依然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