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家浜民间故事集成(9):《李善长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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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光

很早以前，常熟山名叫乌目山，山脚下住着一个名叫李善长的书生。一次，在小屋里读书时，忽听到窗外有个声音在叫他:"李善长，李善长，南山有只老棉羊，你吃肉，我吃肠。"李善长不由暗吃一惊，抬头望去，竟是一只小鸟在枯树枝上跳来跳去，冲着他不停地叫唤。他将信将疑地来到南山坡，果然有只老棉羊，惊喜万分地把老棉羊牵回家宰杀了，肉吃光了，肠子也吃光了，忘了给小鸟留下一丁点。几天以后，窗外的小鸟又在叫唤:"李善长，李善长，南山有只老棉羊，你吃肉，我吃肠。"李善长去了南山坡，果然又牵回了一只老棉羊，又宰杀后自己吃了。这样一连三次，李善长总是忘了替小鸟留下吃的。

过了一个多月的一天黄昏，窗外的小鸟又叫唤起来:"李善长，李善长，南山有只老棉羊，你吃肉，我吃肠。"李善长大喜，又匆匆地来到南山坡。此时天已快黑了，但还看得清东西，发现前面果然有一只棉羊躺在山坡上。可他走近细看，竟是一具刚刚被人杀害的尸体，不由大吃一惊，慌忙转身往山下逃。恰巧此时本地的一个知县从这里经过，看到山上有个人慌慌张张地从山上下来，顿生疑惑，立即叫差人把那人带来，经过一番盘问，李善长一时答不上来。县官就带着人到山坡上查看，发现了一具尸体，不由大怒，把李善长押回连夜审讯。李善长屈打成招，画了押，被押入死牢，只等秋后问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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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死期将临，李善长在牢中整日哭哭啼啼。一天，府台来县巡查，见李善长似有冤情，就过堂复审。李善长把前面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听说他能听懂小鸟说话，府台心生一计。

第二天，府台派人在院子里的场地上摊放了两堆谷子，引来了许多小鸟争食，然后派人把李善长带来。

府台指着两堆谷对李善长说:"你既然能听懂鸟的语言，今天我准备检证一下。如果你说的对，说明你是冤枉的;如果你说得不对，说明你听不懂鸟的语言，完全在胡编乱造，推脱罪责。"李善长诫恐诚惶地答应了。

府台指着其中的一堆谷子问:"小鸟在说什么？″李善长答道:"在说甜，好吃，好吃！″

府台又指着另一堆谷问李善长:"这里的小鸟又在说什么？"李善长回答:"在说辣，不好吃，不好吃！″

原来府台在这两堆谷子里，一堆放了糖，一堆放了辣，都被李善长说准了。

府台相信李善长说的不是假话，当堂宣布无罪释放。从此，李善长做事恪守信誉，不再失信于人。(小时候听父亲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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