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语

这些无聊又琐碎的文字,就像是嘉云糖上裹着的糖粉,麻薯上沾着的椰蓉,红茶上的奶霜,柠檬小方上的奶油拉花

一如既往的打开自己的邮箱,空空荡荡。所以可以很放心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只是一个被遗忘的邮箱,就像我这个快被遗忘的人。

其实我有很多,在人前隐藏起来的东西,那些情绪,阴暗而不堪,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你怎么这么奇怪,你不是那么好。从哪说起呢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

在北部,有一片大大的土地,有一群在这片土地上,世代为农的人。汗水落入土地,土地长出生命。逐渐,有了一间间土屋,土屋在风雨里变成了砖屋,变成了小楼。

有个女孩出生了。

她的父母和那些或贪图安逸,或不思进取,或踏踏实实的继承着祖辈生活的人不同。她们俩能吃苦,想看看不一样的生活,想给家庭带来更好的,于是他们走上了不同的路。

进城,但孩子留在家里。

所以那个小姑娘,在爷爷奶奶,姑父姑姑,还有哥哥的环境下长大。

没有什么不好的,小姑娘那么觉得。

小姑娘认床,哥哥会在晚上她害怕耍小脾气的时候,把最喜欢的奥特曼卡片给她玩,会给她看自己最喜欢的偶像林俊杰的写真,会说自己长大要娶学校小卖部那家的漂亮安静的姐姐。

姑姑和姑父对她就像亲生的一样。姑姑住在街上的邻居都以为她是姑姑的亲闺女,姑父会在西瓜刚上市的时候,让爱吃西瓜的小姑娘把西瓜吃个够,会让人捎刚上市的瓠子给小姑娘吃。

但是从那时起,小姑娘就不是很合群。

一年级时,小姑娘孤孤单单。班里有几个小姑娘,关系很好,她们总是在一起玩猫抓老鼠和跳方格。她也想和她们一起玩,但是她们不愿意。又一次中午,小姑娘难得可以早来学校一次,鼓足了勇气,去找她们玩。

眼神很陌生。

那天中午,小姑娘当了一中午的猫。

后来又有一个小姑娘,她小小的,很机灵。她愿意和她一起玩。

小姑娘在中午偷偷溜出来找她,她买了一个竹蜻蜓,吃掉了上面的糖,然后在中午坦率的阳光下,竹蜻蜓带着快乐,翩翩起舞。

然后奶奶来了,奶奶是有点生气的,她记得。

她不知道奶奶为什么生气,奶奶看到的是,小姑娘渴望的看着别人的东西。那个东西,还是她的接受范围外的东西。看着这个,是馋,是欲望,是不好的。

其实小姑娘想拥有的,也许并不是那个糖,而是在阳光下翻飞的竹蜻蜓,和那个可以让自己看着的人。

奶奶后来给她买了一个竹蜻蜓,她玩了很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小姑娘孤孤单单了很久。

她盼着父母回来。

那是一年过年,虽然是冬天,但阳光暖暖和和的,让人忘记了季节。

一排屋子的边上就是马路,如果有汽车来,远远的就可以听到空气摩擦的声音。

她在邻居爷爷家看电视,电视里好像是咿咿呀呀的庐剧。快到中午了,年饭要来了。

他们也快要回来了。

恍恍惚惚,也许是悠长的唱腔引起的共鸣,也许是等到下午一两点还没吃饭的肚子在呼唤着什么,她恍然间听到了汽车呼啸的声音,跑了出去。

那一条至今依然浅浅的留在脸中央的疤痕,在冥冥中告诉她,你始终是一个人。

小姑娘绊倒在门口,脸磕在门上,一条长长的丑陋的伤口。

没有人来。

童年快乐,可是小姑娘就是这样的人。

这是些不那么好的回忆。

其实,更多的是,其实小姑娘,也不值得人爱。

我是个相信宿命论的人。

人在生下来的时候,基因密码就在悄悄的成长,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它们在遇到选择时,告诉你,你该干什么。

所以,有的小孩子,能在牙牙学语时,毫不眨眼的踩死一只蚯蚓。而有的孩子,会细心的把它们送回泥土。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常常困惑,为什么,那么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

我小时候很少说话,很长悲伤。

还有,我对文字强大的共情天赋。

后面的故事很长,今天已经够了。

这是快要被悲伤吞噬的我。

这并不是最丑陋的我。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我最容易被悲伤吞没的日子。

日子很短,而悲伤连绵不绝。

与此而来的,是身体机能的下降。

今天是不是有点发烧啊

还有在实验室站了一下午后的虚脱与头昏。

明天会好的。

和上笔记本,我又是那个我,笑着。

一如既往

祝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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