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匠与教授】随笔第25篇。 三年初中

              三年初中

  这篇随笔力争把我记忆中的,教过我课的老师都展现出来,包括体育老师和生物老师。

  我的体育老师姓李,中等个子,中等胖瘦,终身教我们初中生体育。俩臂的肌肤刚刚的。我们体育课上的多半是广播体操,然后按照自己的爱好选择球类运动,跳绳,六十米短跑等。我在他退休后的一次偶遇,被老头邀请到了他的家。

  他家住在二中老校门的对面顺着西城墙的内侧中一条小胡同里。出门就是城墙,顺着胡同向南是澄清街,向北是解放路的西端,胡同内只有五户住户(这条胡同什么时候消失的我一点不清楚,我也从來没走过。要不是写随笔我老伴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条胡同叫《解放南一胡同》。她讲她在澄清街口挑过沙卖,天天走这条胡同)。

  李老师在他家热情的让我吃饭,我乘他不注意的时候,跑到解放路口买了四个小菜一瓶便宜的酒。

  我不喝酒只是陪老师叨菜。(信阳土语,夹菜的动作,如果连声说叨、叨叨,就是让客人夹菜吃)。

  李老师喝兴奋了,给我讲了一个我上三年级时我班上一位同学发生的鲜为人知的事情。

“ 有一天,我刚刚发了工资,”李老师呷一口酒说一句,“我正在家准备睡觉,胡某某突然來我家借宿,我心里明白他想干什么,就把工资连工资袋一起递给他,并告诉他,把工资看好,让他一人睡单人床,我去了你李妈的房间。”

  第二天李老师的工资一分钱都没少。

    马天顺老师是我的地理老师。在我们的聚会上,一个高个子男生把餐厅里的电视屏幕当黑板,用筷子当成粉笔在空中划了一道园弧,用憨厚的男低音说,“大家看,”他停顿了一下,继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海、上、來、船,”然后加快语地说,“先见船头、后見船身——”。身字拉的很长,他又很平静地对着大家说,这是为什么呢?

餐厅里响起一阵很整齐的声浪,“因为地球是个球体!”

  我们一二年级的语文老师是个矮个女老师,姓王。我们哪时课本的名子叫“文学”。王老师常用私塾先生的方法念古诗,声情并茂。我最喜欢的一课是杜甫的“茅屋被秋风所破歌”歌。特别是王老师念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开颜”时,她两手臂全伸开,像招呼没房住的贫民,来吧,请住进竣工的新房吧!

  我们的生物老师姓楊,他在我们用挖开的城墙土,回填在河滩里的土地上平整了很大一块菜地,他教我们平整土地、施肥、播种。在讲到公鸡可以变成母鸡时叹惜地说,变性是一种手术活,无法给同学们做实验。希望大家相信,这个科学是真实的。他对我们迷茫的神情解释着。

  在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我们开的课程名称与现在初中生的课程名称有很大的差异,例如“生物”课,我们一年级讲的是“植物,”二年级讲的是”动物”。“数学”课分成三个科目,一年级学“算术”二、三年级学“代数”。三年级又增加了“几何”课目。文学课以外还在一年级增加了“汉语”和“本国语文”。一、二年级有“农业基础知识”,三年级增“卫生常识”。“音乐”和“图画”只学到二年级。参加毕业考试的科目共十门课程,它们是政治常识、文学、代数、几何、物理、化学、卫生常识、地理、历史、体育。

  历史老师是瘦高个,大眼睛,操一口浓浓的罗山腔,给我们讲述各朝代的故事。

  几何是宋老师,代数是刘老师。他们俩位师长的共同特点就是,上课只拿课本不拿备课讲义,翻开课本的次数最多三次,第一次是“请同学们打开课本xX页,”第二次是“咱们今天的作业是XX页xX题”。在黑板上画图、写题目、推导、演算等教学过程都熟记于大脑里。第三次翻开课本是偶而。

  他们课堂教学模式让我终生效法。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政治常识熊老师,他是老师中最年轻的一位。他家庭出身为工人,在讲政治常识时有位同学问他,什么是三青团、童子军?他就打了个比方,三青团像现在的共青团,童子军像少先队。他们都是一个组织,不同的是,共青团是革命的,三青团是反动的。

  这个比如让我们明白了一些常识。

  这个比如被极左的人利用,熊老师成了右派份子,不幸的是他在十里河里洗澡时溺水死亡。

  我的代数刘老师也被划成了右派,可喜的是在三十年后这批冤假错案被彻底的平反了。

  我被张老师骂成白专生后,在我幼稚的心里留下深刻的烙印,他让我清醒的、逍遥自在地生活了一辈子。

  我的一生也是不断反思前进的一生。

  我真心的感谢他教我学会了忍耐。

  我成人后与同学到学校看望慰问他。

  我们班同学的家大多数离学校较近,最远的数郭鸿均和刘宽芳,前者在火车站以北,后者在南湾乡以西。他们都住校。较近的同学每天要在家和学校之间往返行走四个來回。

  早晨,集中在校園操埸上集体做完早操 ,再进教室上半小时的早读课,就回家吃早饭;上午四节课教授新知识;下午前两节课同上午,第三节为自习,第四节课程表上写着课外活动,实际上是打扫教室和校园中每个班被分配的卫生区;夜晚上晚自习;晚上九点钟是学校熄灯的时间。

  我班同学中年龄相差太大。基本上可以分为两个人群,比我大四岁以内的同学属于学习类,比我大四岁以上的同学属于劳动类或者叫做工作类。

  在我们进入三年级的时候就有十人之多的同学离开了学校。他们挣钱去了,她们成家结婚了。

  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也无法过问他们的去向。42年后的聚会还有几位没有找到去向。

  学习类的同学可以说是以学习为主,当学校需要我们去参加社会劳动时,必须义不容辞的奔向劳动的地方。

  学习类的同学上课用心听讲,劳动类的同学从来没人捣乱。我们的作业分两类,课堂作业和课外作业。我的不论什么作业大多是在课堂上基本完成。

  在自习课时我成为了大姐姐和大哥哥的课外指导。如果同类题目不会的人较多,我就在讲台上用粉笔在黑板上给大家一步步推导过程,但计算结果或者正确答案还是让同学自己思考动手做。

  就是一个人问我,我也会细心地告诉他。

  我自己的学习时间从来不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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