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执笔如剑、匕首投枪,心中却有柔情万千—鲁迅和许广平的师生恋

木心说“从前的日色变的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但是在民国时期的诸多名士都曾经与父母包办的妻子离婚,另娶能够与自己在精神上有共鸣,有共同话题的进步女青年,时髦女性为妻。其中不乏鲁迅这样的大文豪,大思想家,他与许广平的师生恋也是被传为一时佳话,广为流传。

在他26岁的时候,从日本回到绍兴在母亲鲁瑞的主持下与山阴朱安女士结婚;虽然鲁迅自与朱安结婚之后,直至病逝为止,并未与她解除这种婚姻关系,因为他认为一旦休妻后,朱安就会遭遇死亡或者非人的遭遇,但是终其一生,他也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更是从未与她过过一天夫妻生活,这是他的慈悲,也是他的残忍。

鲁迅曾经在北京高等女子示范学校教过许广平两年书,当时在一众仰慕崇拜他的女学生中,他并未过多的注意到这个来自广东的女孩子。直到1925年3月,许广平第一次以”一个受教的小学生的身份“写信给鲁迅,出乎意料的是,鲁迅在当天就给她热情的回了信。此后,许广平便经常给鲁迅写信,有时还登门拜访,两人的关系也日益亲近,同年8月8日,许广平因避难住进了鲁迅西三条胡同的家里,在此期间,他们的感情进一步升温。

1926年8月,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毕业的许广平回到广东省立女子师范学校任训育主任,而鲁迅也赴厦门大学任教,分离两地的两人仍然保持着频繁的书信往来。此时通信的内容除了探讨文学和共同的革命理想,更多的是对对方生活的关心,互诉相思之情。很难想象,写出”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匕首投枪的鲁迅也会写出儿女情长的情书。

“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绝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样的人了,我可以爱。我十三日所发的明信片既然已经收到,我惟有希望十四日所发的信也接着收到。我惟有以你现在一定已经收到了我的几封信的事,聊自慰解而已。听讲的学生倒多起来了,大概有许多是别科的。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斜视,而且将来永远如此,直到离开厦门。”在信中跟许广平报告自己讲课的班上共有女生五名,并且表达自己的忠心”我决定目不斜视“,这哪里还是那个头发一根根直立着,经常绷着脸没有表情的鲁迅先生?这分明是个急于跟心爱的女生表白自己的陷入爱河的男人。

​“此刻是十二点,却很静,和上海大不相同。我不知乖姑睡了没有?我觉得她一定还未睡着,以为我正在大谈三年来的经历了,其实并未大谈,我现在只望乖姑要乖,保养自己,我也当平心和气,度过预定的时光,不使小刺猬忧虑。”亲昵的叫许广平”乖姑“”小刺猬“,自己没有睡着的时候,觉得她也没有睡着,在想自己。每个男人心中都藏有万千柔情,即使像鲁迅这样以批判犀利出名的革命斗士,一旦遇到了那个开启他心门,让他坠入爱河的女人,也是会说出让人甜到牙疼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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