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大雁山

清明正是踏青的好时节,有一处景区惦记了很久都不曾兑现,今年清明假期总算如愿以偿,那就是广东大雁山森林公园。

为什么说惦记很久了呢?先说说它的地理位置吧。大雁山风景区位于鹤山市沙坪城区北部,旁依广湛公路和佛开高速公路,大雁山面临西江,与西樵山隔江相望,主峰海拔310米,因山形似大雁展翅直扑西江俯首饮水而得名,2002年评为江门侨乡新八景之一“雁影波光”。

记得最早遇见大雁山是在二十年前,我们去台山的上川岛游玩,在回来的路上有人介绍说:右前方那座山是大雁山。从车内望出去山很高,山上的树木繁盛,山顶有座塔时隐时现,似乎是个特别幽静的所在。

后来,又多次从此处路过,比如去往阳江闸坡,开平雕楼,江门古劳水乡,恩平温泉,甚至去海南岛都是必经之地。每次去的时候,还未及到达九江大桥,就已经能望得见那座山,以及山上黄瓦丹柱的宝塔在碧绿的群山顶上熠熠生辉。汽车行驶在九江大桥上,大雁山的壮美更是真真切切地尽收眼底。这之后,再通过这里时,我大概说过不下三四次:我们什么时候专程来这里玩一次。可是很多年过去,一再错过这个机会。

今年的清明终于成行,当然不是路过,而是专程前往。因为是节日期间,景区内人满为患。停车场异常紧张,我们算比较幸运的,只在停车场转了三分钟就等到有人退出车位,我们停进去,用广东话讲,就叫作“刚刚好”。

诚实的人到了哪里都有自觉性,四个人四双眼睛搜索售票处或游客中心,终于找到时发现门窗紧闭,更无人排队买票。

嗯,难道不收票?带着狐疑,跟着人流通过大雁山牌坊,在较窄的出入口人们鱼贯而入,无人阻拦,哦,真是不用票啊。我放开喉咙喊:“是谁说的要15元的门票呀?”

女儿将手臂高高举起:“讹传,讹传。”

外孙接过话头:“老妈,你钱多了?给我。”真是积极主动找票买,七嘴八舌入门来。山前是一大片开阔的广场,右侧即是一条上山的路,宽宽的水泥路面漫坡向上,再稍向右转弯,更大的斜坡再向上,越往上坡越陡。

大雁山有几条上山的路,以我的经验,一个景区只靠来这一次游览是走不完全程的,所以,离开休息的石凳,随着就近的一伙人踏上有石阶的上山路。石阶很窄,与下山的人交汇,两个人错行都得侧着身子才能通过。石阶是大石块砌成的,又高低不等,有时要手脚并用,或扶着石壁或扶着栏杆,才能保证安全前行。顺着山石左转右拐地向山上攀登,很是累人,很多时候走走停停,因为女儿总是落的很远。来到有亭子的休息处,女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坐下之后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肯上山了,宁愿在亭子里等。劝说无效,意犹未尽的我们——祖孙三代又继续爬山。

途中的景色说不上怎么好,满眼都是绿,绿树丛中的休息处,有足够多的小亭子供游客休息;有很大的烧烤场,特别多的烧烤用石桌石凳,旁边是异常茂盛的竹林,浅浅的溪流在绿树的掩映下缓缓流过,声音若有若无。

上山的路面材质也在不断地变化,一会儿是水泥路,一会儿是石板路,一会儿又是青砖路。只是这山路蜿蜒连绵,不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但座标很清晰,那就是山顶的塔醒目地挺立着,仿佛是绿色海洋中的一点黄色船帆。随着不断地攀登,发现我们一直在塔的左侧山上攀登,且不能直达塔顶。等我们到达山顶后发现,这是三面环山的地势,山势呈U字型,正中间的是有塔的山峰,左侧是我们上的山,右侧的山峰可通往塔顶,三座山峰之间是一条大峡谷,被厚厚的树木和荒草覆盖,深不见底。峡谷的一端,即宝塔的对面就是一片湖,可以说是山顶湖水,名叫仙玉湖。三山一湖的景致很好看,峡谷与湖水之间建一座高桥,站在桥中间正好是塔、峡谷、桥、湖成四点一线,加上你自己,就是五点一线了,这里应该说是景区的中轴线吧。

仙玉湖比较特殊一些,湖水清澈,水面呈暗蓝色,风吹过湖面形成片片涟漪,在阳光下波光闪闪。沿湖边小路行走,绕过了半个湖,发现有三个年轻人站在湖边的水里,用枝条在水中搅动,并用手指点着湖心,有水怪、有鱼?可是在桥上向下看真没有发现湖中有鱼。倒是有青蛙在湖边的草丛中“呱、呱、呱”地叫个不停。

仙玉湖极其简朴,除了那座桥,以及离湖岸不远的水中有几块大石头以外,再无什么人工雕琢的痕迹,湖的四周不过是些自然生长的树木。倒显得宁静且神秘,又没来由地让人感觉清冷,也许是那湖水暗淡清幽的颜色带给我们无边的想象吧。

绕过仙玉湖有两条叉路口,一条向左,通往状元坊和纪元塔,一条向右,通往贵人峰和电视塔。目测似乎直线距离电视塔近些。遂转向右,但正应了古人那名话,叫作“望山跑死马”。

水泥路面很干净,一路上有绿树相伴,有鸟声相随,但惬意归惬意,路却不是直的,沿山势不断地向上弯曲而行,无形中走出很多路。两点间直线距离最短,是绝对的真理,但这里没有直线可行。所以,外孙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姥姥,怎么没人修缆车啊,索道也行啊!”。我回答他:“你不是说过吗?只有懒人才能成为科学家,因为他要改变现状,找出最省力的办法,看来这里都是勤奋的人喽!”终于到达顶点,电视塔高高地耸立在我们面前,站在塔基处,仰望它的高度,再看看塔座到塔身之间那几十级台阶,已然没有了登塔一览众山小的兴致了,因为三个人的双腿都有些打颤。

稍稍平复一下剧烈的喘息便转身往回走,来到岔路口,如果继续前行要再往上走可到达状元坊、纪元塔。为慎重起见,问问对面下来的人,前方还有多远的路,得知很远呢,而且从那一侧下山距离我们停车的西门还有好远的路程,另外女儿还在来时的路上等着呢,于是我们立马决定原路返回,与女儿汇合,而且这也是下山最近的路,这就叫作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下山更不容易,腿肚子绷得生疼,脚趾顶到鞋尖也磨得生疼。外孙发明了倒退下山法,我也试了几下,还可以,缓解了腿肚子的疼痛,但有点头晕,怕把老骨头摔着,还得改成挺胸抬头大步下山。外孙有耐心,坚持倒退着走了相当长的路,除有阶梯的地方除处。

全家人汇合,出了大雁山牌坊直上高速公路,很快回家。大雁山之行快乐无比,虽然没有见到状元坊和纪元塔的真容,但已尽全力攀上大雁山至高点,领略了大雁山独有的风光,也不枉此行了,相信还有机会重返大雁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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