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屋—告诉你外语学习的真实方法及误区分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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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外语学习的真实方法及误区分析_英语杂谈_论坛_天涯社区

感谢漏屋,让我知道二语习得

儿童获得语言的过程跟成人学习语言的不同:

  这一课题学术界争论不休。因为没法敲开人脑来观察,大多只能使用间接证据,所以各派谁也不承认别人的实验的权威性。就不再拿科学资料烦大家了,先简单分析一下儿童获得语言和成人学习语言的过程到底有什么本质区别,成人应该如何象儿童学习“获得语言”的技巧吧。

  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大脑有左右两个脑半球,每个脑半球负责不同的功能。绝大部分的人,左脑负责的是:数字,逻辑,计算,推理还有语言。右脑负责的是:图像,色彩,音调,旋律还有浪漫。有人简单总结为左脑是逻辑脑或理性脑,右脑是图像脑或感性脑。(美国科学家曾进行过人群左右脑功能位置统计的比对,发现右手优势的人,95%是这一顺序,5%是左右颠倒的。而左手优势的人,即我们说的左撇子,居然也是大部分人符合这一规律,达75%)。婴儿大脑所具有的神经元突触数量大约是成人的两倍,负责左右脑的联系的神经也比成人丰富,所以小孩子在获得语言时,左右脑一起紧密配合使用。而到了大约六岁时,有人研究说如果这些神经元突触还不使用就开始消退,有人研究说左右脑的神经链没有开始使用就开始萎缩(还有说断裂的),到了十二岁,这些神经元突触啊链啊就只有小时候的一半了。所以成人以后,左右脑分工开始变的重要,但学语言的优势反而失去了,因为成年人开始只主要应用左脑来“学习”语言了。尽管目前科学证据还不够丰富,但这一分析还是合理的。于是成年人和儿童对语言的掌握出现的本质区别。

  先看成年人如何学习语言,这个大家比较熟悉。大家听说过很多学习方法,看过很多教材,见过一些成人学习外语的成功案例,但大多都是在用同一类方法在学习外语,即用“记忆”的方法。大家看到这里觉得奇怪:没错啊?学外语不就是靠记忆吗?背单词,背句子,背文章。谁记忆力好或刻苦记忆谁就最厉害。我就是记忆不好。但记忆有错吗?我们往下看错在哪里了。记忆完了存放到了大脑负责记忆的区域,形成的是对这种外语的知识的记忆。记忆过程符合记忆规律,大家最熟悉的是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Ebbinghaus 的记忆曲线,即记忆-遗忘-再记忆。有人说要忘掉七遍才能不忘,这里不再对记忆规律多讨论,总之很辛苦。语言的变化是非常复杂的,不能说只有两万句英语,应该说有无数种组合,专家分析有几百万种常用组合,当然包括了一般人使用的近两万个单词和上万个词组。(英文单词一般是一词一意,个别的是两意。但词组一般都是多意的,比如take off, 要按意义数分,词组可要比单词量还大了。)所以要有相当大量的知识才能准备应付这么多的变化。要达到相当的知识量,一般需要至少9000小时的记忆时间。对大多数时间紧张或稍缺毅力的同学来讲,实在是太难了。9000小时意味这什么?一天一小时需要近30年,一天3小时要近10年。当然有些人确实是用这种方法学会外语的,但真太不容易了,后面我们会做些案例分析。但先在这里对那些靠刻苦努力成功的同学表示十分的敬佩!

总之,成人学习语言的过程是:学习——记忆——记忆区——知识。

  那儿童是如何掌握语言的?刚才说了,他们在掌握语言时,是左右脑紧密配合的,更准确说,是用右脑帮助左脑实现建立语言区。大家还记得右脑是图像脑吧。儿童在最初听到任何语言的时候,一上来肯定是不懂的。但因为他们没有语言,再给他们解释也是无用的。那怎么办?没人着急,人家自己有办法。他们通过在出现这些词句(一般先是简单词汇,更严格说是只这些词汇的语音)时的场景图像的观察(当然还包括触觉,嗅觉等其他辅助的感官刺激,盲童甚至仅靠这些辅助感官刺激),而猜测这些词句大概代表的含义,并与图像进行“联系”。经过几次的重复刺激后,形成了对这一语音符号的“条件反射”,在大脑语言区的位置形成了脑神经的一个网络结构逐渐构造该语言的语言区,最终实现了用这种语言的语音符号思维的能力。这个过程实现起来,既轻松,又快捷,成年人望尘莫及,而总是感到惊叹。

总之,儿童的语言获取过程是:猜测——形成条件反射——建立语言区——实现语言思维。

语言条件反射

  说起语言是一种“条件反射”Conditional reflex,还真没太多人反对。大家在中学就学过,语言现象是“第二条件反射”,所以语言本身也叫做“第二信号系统”,使用工具和语言条件反射是人类特有的能力。动物只有“第一条件反射。”忘记这一点的同学高考考政治时一定是靠突击背出来着,考完就仍了,完全违背了党和人民让你们学政治课的用意。不过应该有相当多的同学记得。当然,后来科学家发现通过语言条件反射的训练,黑猩猩能够听懂相当数量的单词(目前最多几百到一千个词,还都是英文),只是不会说,因为没有人类这么复杂的发音系统,但可以用手语回答。还发现黑猩猩会制作和使用简单工具。这一下,人类特有的东西越来越少。等哪天黑猩猩学会了生火取暖,这事儿就真有点那个难说了。可大家到了学外语时,往往忽略了语言是条件反射这一事实。通过调查发现,大家最后对什么是条件反射,还都说不太清了,还总是和记忆混淆。我们先复习一下:

  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俄国生理学家巴甫洛夫(Ivan Pavlov)早在上世纪初就奠定的经典条件反射的基础。他的实验方法是,把食物显示给狗,测量到狗会大量分泌唾液。这叫非条件反射,不需要条件。但如果随同食物反复给一个并不自动引起唾液分泌的中性信号刺激,如铃声,经过一段时间重复刺激后,狗会逐渐在只有铃声而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就分泌唾液。一个原是中性的刺激与一个原来就能引起某种反应的刺激相结合,而使狗学会对那个中性刺激做出反应,这就是经典性条件反射的基本内容,称为第一信号系统。另一类是抽象信号,即语言、文字称为第二信号系统。第一信号系统就是对第一信号发生反应的大脑皮层机能系统,将直接刺激转为机体各种活动的信号。第二信号系统是对第二信号(语言、文字)发生反应的大脑皮层机能系统,它是将第一信号系统的单纯刺激转变为具有抽象意义的词语的信号。第二信号系统是在第一信号系统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反过来又影响和支配了第一信号系统。

  看着有点儿晕。中国人一千多年前做的实验既简单,又科学,大家记得“望梅止渴”的成语吧?话说有一年夏天,曹操率领部队去讨伐张绣,天气热得出奇。。。咳,不讲那故事了,大家都熟悉。早该把诺贝尔奖发给曹操。分析一下这用真人做的条件反射实验是什么原理:一般人以前有过吃过酸梅的经历,酸梅可是好酸呐,吃时定流很多口水,所以在见到酸梅就会流口水,这是第一条件反射。当把“酸梅”这两个字与酸梅实物建立了联系后,抽象的“酸梅”的声音或文字,就引起了对酸梅图像的自然联想,同时引起了口水反应。(不好意思害也你流了回口水)。

  看到后来有学者认为把语言全归结于“条件反射”太片面,把“条件反射”的拥护者归到了“行为学家”类。其实语言和思维确实复杂到用继续用条件反射研究已经不够了,但“口水”都流了,承认它是条件反射,并不妨碍做其他研究吗。

看到格雷厄姆的追随者“把语言思维转换成图象思维”一贴,觉得这个话题有意思,到这儿插个空讨论一下。

其实语维本身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但并不是单纯图象思维,主要还是以语言为主体,更准确说是语言的“声音”为主体。比如大家想:“外面在下雨。”实际上是这些声音在脑子里打转,并非全是图象。当然这些声音思考的能力在当初建立时,是靠很清晰甚至多次类似图象帮助实现的。到了后来,抽象的东西和概念性的东西越来越多,那是在这些形象词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又不是简单用图象就能解释清楚了。但有意思的是,思维尽管是语言做载体,思维和语言交流时,图象确实在参与,只是不象大家想的那么清晰。这些图象被称为“MIF” (mental image flash),中文没见过翻译,先叫它“思维闪像”或还是简称“MIF”吧。“MIF”是什么?还是用“外面在下雨。”这句,当你听到这句话时,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下雨的图象,图象停留时间短到你还没看清那是大雨还是小雨的程度。如果你从没见过下雨的情景(甚至电视上),那你脑子里一定不会出现这个“MIF”。比如我说:“外面在下啊啊呢。”你没见过“啊啊”什么样,所以脑子里的图象刚到“外面”就停住了,所以没图象了。我们每天的思维,行为大多被这些声音和与之相联系的图象所带领甚至控制,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有时快到我们几乎意识不到他们的存在。在说一句话前,我们是以一个“MIF”启动这句话的,没有这些“MIF”,我们都不知如何起头说话。当你听到一句话,它又激活了你脑中的一个“MIF”,没这个“MIF”,你就根本听不懂。而这个“MIF”正是你的生活经历带给你的。而这些“MIF”与其相关声音的连接正是语言形成的关键点,跟我们刚讲的条件反射刚好搭上线。

关于儿童语言获得和成年人学习语言的过程对比,有必要再加以说明。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路线,正是造成语言学习能力差异的主要原因。

我们先看儿童的语言获取过程:猜测——形成条件反射——建立语言区——实现语言思维。我们倒着往回看:语言是思维,大家已经同意。学术界有三种说法,一是语言决定论,认为语言决定思维;二是思维决定论,认为思维带动语言;三是认为两者互相依托。其实三者不必争,都认为语言和思维紧密结合。那大脑的语言区呢?这一问题上上世纪就解决了。1861年,法国医生保罗.布洛卡(Paul Broca),准确地找到了语言区的位置,于是该语言区被命名为布洛卡区。十几年后,德国医生魏尼克(Wernicke)又发现了大脑中另一个负责语言的区域,后也被以发现者名字命名。大脑中的语言区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他们都不是负责记忆的。婴儿刚出生,大脑象白纸一样,随着开始接受“色、声、香、味、触”等刺激,脑神经开始忙起来。这些神经主要集中在大脑皮层(cerebral cortex)即灰质部分中,而灰质下面的白质,则是这些脑神经的长纤维。这些纤维由绝缘材料包着,分别向各处传送电脉冲。语言区的形成是通过这些神经纤维按一定规律铺垫而成。具体形成的脑神经机理目前还不十分清楚,我们只能从外界现象和脑受损伤的症状观察,这里不再细说。从外界看,是条件反射形成的。

那成人学习语言的过程:学习——记忆——记忆区——知识这一途径呢?我们已经知道语言不是知识(有某些知识的成分,但那不是语言能力的本质),那语言是否在记忆区?学医学和心理学的同学比较清楚不是。就算我们没专业知识,但有这样的观察:有的人记忆受损,什么都记不得,但说话没问题。他怎么没吧语言忘了呢?原来语言本不是记忆。大家记得成龙演的“我是谁?”或Matt Damon演的“伯恩的身份”吧?两人都是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但说话甚至多种外语都会说。既然本不是记忆,就谈不上真正意义的“会忘记”,当然也就知道语言不应该是靠记忆或“背诵”得来的了。而记忆的方式正是成年人学习的主要手段,有人抱怨忘了也就不奇怪了。

关于记忆力

这里顺便来讨论一下记忆力和年龄的关系。大家知不知道人的一生多大岁数时记忆力是最好的?10岁?18岁?越小越好?错!是30岁左右。一般实验显示是25到30岁,有些单纯真对女性的实验甚至发现是35岁40岁。年纪大,记忆力是非常好的,认为不好纯属为懒得记自己找借口,而自我暗示的结果还真让你记不住。其实如果正常使用大脑,到70多才开始记忆损失明显。而年纪越小记忆力越差,3岁时实际上长期记忆力几乎是零。所以大家3岁以下的事一般都记不得,有几件事记得就了不得了。怎么老有人说小孩子记忆力好呢?三岁小孩给他换个妈他过几天就不记得了,还说好呢。所以我们发现很多家长让小孩子背东西,古诗啊什么的,正是违背了儿童的思维特点而强迫他们使用最不擅长和现在最不用的东西,而放弃和压制了他们应该开发的那些智力。每次想到这里总来气,大人学习受点苦也罢,小孩子受了罪还受害。真是害人不浅呀!大家也许听说过国外上小学上课尽是玩儿,很早就放学了,回了家哪有什么作业呀?还是玩儿。有作业也都是些小游戏,小实验项目等。到了中学还这样,天天关心课外活动能力和交际能力,13岁没找对象老师还找去谈话问是否和异性相处有问题。(很多中国移民小孩被老师找,回来一问是这事儿,家长当时都吓坏了。)然后也没有什么高考,过SAT就成。SAT上那数学题让咱初中小孩做,全满分,这些小老外那叫觉得难。你说他们不怕耽误下一代?不怕,人家明白着呢。

看咱中国同学,恨不得幼儿园时就急着学小学课程,小学生可怜啊,早起天还没亮,下学作业写到天黑,周末还有课外学习。中学生更可怜啊,为了考上大学了,那苦就不说了。高考,真烤啊。“啊,我中了!”考上大学了,这回可放鸭子了。敞开玩儿吧。再看外国同学们,上了大学了,功课突然紧了,每天学习跟打仗式的,比中国一般大学学生的学习强度高几倍。一门高数课我们要学半年,国外恨不得几星期就学完还考试。能行吗?当然行。因为人到了这个年龄,记忆力,理解力都开始快到高峰,一个月学习的收获比中学小学一年都多。(其实中国大学生也能作到,只是大多一学期都在玩儿,到最后两周一突击,好几门都过,因为能力一样嘛。只是在国外上大学,每星期都是中国那最后两星期)。结果本科时,人家把以前中学小学被咱拉下的早都补上了,到研究生阶段一下就把咱盖过去了。到这阶段,要做研究项目,需要创造力了。结果外国同学小时候开发的智力全用上了,中国同学到此时才思枯竭,小组项目中只有给人家找资料的份,人家还经常不爱带你玩儿。(很久以前考出去的中国留学生中有很多到了国外还是比较优秀的,但那多是人精,不能拿我们的人精跟一般外国人比。大家同级别比一下)。不说这事了。改变教育体制是要靠大家努力的。

我们还是说说这和学语言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成人记忆力好,学习能力强,3岁小孩没什么记忆力,理解力跟成年人更不能比,可成年人学语言困难,3岁小孩最容易。其他原因不谈,单从记忆上看,刚好是因为成年人记忆力好而且用记忆去学语言,所以困难;小孩记忆力差,而刚好不用记忆力学语言,所以容易。刚好又证明语言获得不是靠记忆!

 感谢大家的和理解。前两天脑子真不行,今天看一心禅兄的文章,受启发忽然想到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比如大家问:“应该如何学佛啊?”答案一定不是一句话,也不是可以立即能给答案的。如果谁能说:告诉你吧,学佛就是念阿弥陀佛。或说:就是烧香拜佛;或说:就是吃斋;或说:就是念经;或说:就是打坐,或说就是以上的全部等等,那一定不可信。必须通过严肃认真,从各方面分析,阐述,比喻,引导,最后使读者自己得到了系统的理解,才是正路。

  国外关于外语学习的理论体系很成成功的就好几个,各有优点,但都是厉经推敲和拥有丰富的理论和实验基础,绝不是某个人排脑门子想出来的XX学习法。在下会努力向大家把精华简单介绍出来,大家看看就明白,不过写起来会麻烦点,大家要有耐心。

  如果我又能去发明了什么漏屋法,那还能斜呼成啥样儿啊?因为仔细一看,从“十倍速法,百倍速法,雷电风暴法,风驰电掣法,正向逆向法,到疯狂法,变态法,如醉如痴法,走火入魔法,最后再来一个千万别学法,没给我留地儿,除非叫“乾坤终极毁灭法”(怀疑没准儿也早有人叫了)。哈哈!

  祝大家周末愉快!

中国“英”雄

正如许多同学说过的,的确有人就是用刻苦记忆的方式学好英文的。这当然是事实,大家可以举出的例子也很多。而且这些通过自己努力记忆的艰苦“学习”方式而获得成功的同学和前辈,是值得大家十分的钦佩的。外语学习的成功,不但给他们本人带来了新的能力,更强的自信,一个成功的经历,而且往往带给他们更强的人生动力和意想不到的人生命运转机,甚至有人从社会最底层一夜成为全国老幼皆知的人物。这也是中国特有的现象。但我们在对他们敬佩的同时,无一例外地发现,他们的成功是大多数人很难做到,因为那需要超人的毅力和极其刻苦的训练。正如钟道隆老师所说的那样,象“逆水行舟那样难,所以叫逆向”。钟老师自己就听坏了17个收录机和数个收音机。三年中听写英语每天写满20页稿纸,有的阶段学英语时间达每天十几个小时以上。大年三十大家看电视吃年饭到半夜两点,钟老师听写英语到了两点。其他"英"雄的故事都很类似。(在下这“”是打在“英”字上,意思指“英语”很厉害,不是“英雄”反话的意思。)

我很欣赏新东方一位DW老师的讲话,他这样对同学们说:“其实我自己的方法也不错,但我之所以没叫DW法,因为我背单词,背句子,背课文,听广播,看电影,唱英文歌都用过,不能说我具体怎么学会的,所以不能管这叫DW学习法。但我是在英语四级之后,又学了6000小时。”他也是英雄之一,但在下认为这话说得令人尊敬。(英语四级需要3000小时左右才能实现,加上6000小时,共9000个小时,在下也同意他对刻苦学习所需时间的这一总结)。正因为如此难,他们才确实是英雄,不过广大同学们怎么办?这样的艰难的学习经历如何有推广的可能?而已经成功的这些为数不多的人们,如果你们中又有人开始在教别人学外语,问一句,当看到那些满脸期望看着你们的同学时,你们中是否有人心里会闪过这一念头:“老子当年都是这么刻苦学的,你们现在还差得远呢!”在一味“励志劝学”中,是否有自我找感觉的成分?

就这一现象,我们应做如下思考:为什么国外没有类似对外语学习成功个人的追捧?没有某某外语学习法?为什么那里外语学习研究已有数百年的历史,目前研究水平已尖端到脑神经学的层面,而且国际知名的专家很多,但却常说“对很多实现的具体实现过程尚不清楚”?每个成功的语言学实验成果公布时,总是详尽地公布本实验的条件和前提而不泛泛下结论性论断?大家如果真能冷静观察,“稍微”了解一下国外近些有关语言学研究的“科普级解释”的报道,以中国同学的这种敏锐的思维,定会得出比任何其他民族都更清醒而深刻的结论。

二律背反?

回到成年人学习语言和儿童获得语言的对比上,听起来好象给绕住了: 先说了因为关键期的存在,儿童和成人在大脑生理结构上的客观区别使儿童成为了掌握语言的天才而成年人是弱者;但后来又说是儿童获得语言的过程和方式与成年人不同,才是造成他们掌握语言效率和时间的差异的主要原因,所以才检讨了半天成年人的方法多么多么费力和存在误区。那到底是先天后天谁决定的呀?还是谁决定了谁呀?解决方案到底是什么?

(有人精神了,啊,要进入正题了。不过先解了上面这个悖论套儿再说。是要进入实质问题了,不过一会儿还是要先痛说革命家史。嘻!长征可以跳过,最少也得从八年抗战讲起吧,不能直接就讲解放战争呀。所以大家还要继续有耐心。)

首先说,确实关键期的生理结构特点使得儿童在自然语言环境下掌握语言的方式是最自然,最轻松,最快速而且效果最好的。所以要获得一门或几门语言,最理想的是在关键期前或一般说12岁以前。成年人习惯于“学习”外语,而且是记忆式和翻译式的,所以效率低,时间长,效果差。但从理论上说,如果有办法使成年人按获得母语的过程去掌握外语,就算有一定生理差异,应该也是很有效的呀?因为成年人条件反射能力又未失去,大脑中空地方有得是,理解力还比儿童强,生活经验、知识、甚至记忆都可以帮助加速外语的掌握,再加上个科学的语音训练法,应该不会差太多了吧?这一假设是成立的,所以关键难点就在于成人不会自动用当年的母语实现过程去掌握外语,往往没有某些“必要条件和手段”让他们用自然法掌握语言,或有了条件而“控制不住”地还在使用习惯了的“学习”手段和陷入各种误区。所以解决方法就是要从提供“必要条件和手段”以及“强迫”他们回避各种误区的干扰(无论有无自然外语环境的地方)。这一点,正是近几十年来国外的语言学专家和语言教育学家们一直在努力的方向。无数优秀的专家学者为此奋斗了毕生经历,而许多国家,特别是美国,英国,加拿大,为语言研究投入了亿万的资金。近些年光美国就达每年上百亿美圆,还不要去估算他们对脑神经学方面研究的投入。人类对语言学的科学研究进行的如此不懈奋斗,如果我们不了解甚至不愿了解,实在说不过去,同时也就无法让我们每个学习者作到对语言有起码的正确认识。

在这里要插一句关于在没有自然外语环境下的关键期以下的儿童掌握外语的问题。比如中国的儿童。家长们,你们可千万别觉得你们一直以来让自己的小孩从小开始学习外语,还送他们去补习外语是英明之举,其实中间的很多东西又都搞反了。因为如果是“学习”外语的话,那成年人的学习记忆和理解能力远远超过儿童,还不如等长大以后再学。而且儿童“学习”外语也是很难建立外语思维的。小朋友的问题在后面我们会找篇幅专门讨论,我们先集中解决成人的问题。

世纪之战

  能用一种语言流利交流的前提是用会这种语言思维这一概念,在国外老百姓长期以来是普遍接受的,没有什么争论。但应该如何实现它,这个在专业领域中的各学派一直是斗得很厉害。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孰优孰劣逐渐也就越来越明显,到了上个世纪末的最后几年,局势才比较明朗化。为大家介绍一下,看人类对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是怎样进行研究的。另外“外语”和“第二语言” 严格从学术上来说是有区别的。但在这里咱们不区那么细了,都叫外语甚至语言好了。笔者分析国外关于语言学习的研究,是由几个主要领域从上至下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物链”。我们从最上层看起。

  1. 神经语言学Neurolinguistics

  研究者主要是以人类语言能力和现象的脑神经原理为研究重点的一些医学专家和心理学家。他们的研究核心不是如何学外语,而是对人类大脑如何接收、存储、加工和提取言语信息的具体实现机制和对脑神经结构的影响做研究。(这方面的研究和论著浩如烟海,中国近几年引进了一些资料,仅“Brain and Language”一个原文期刊,北图就放了整两排的大书架。另外最近有人把“成功学”范畴的“N.P.L”:Neuro-Linguistic Programming 翻译为神经语言学,很让人看着糊涂。有人为了区别,说你们搞语言的就改翻译成叫“语言神经学”吧,“神经语言”掉个位置变成“语言神经”,别影响我们销售NPL课程,现在正火呢。唉,斯文扫地。)

  2. 语言学

  主要对语言本身的分析和研究。语言获得、语言掌握、言语生成、言语理解和语言教学的理论体系。他们依靠和参考神经语言学的研究成果,分析这些成果对语言现象在实践层面的意义,在语言使用的范畴做科学实验,为近一步的语言教学提供理论依据。(大家所关心的“学习方法”的理论层面,和这一个领域中最多。)

  3. 语言教育学

  主要根据以上两个领域的研究成果和教学者自身的教学经验和对语言学的理解,研究在语言教学中的实际应用,提出具体的教学方法和学习方法,分析对比教学效果,制定最佳语言教学的方案,教学模式等。(大家关心的“学习方法”的实践层面在这里有。)

  4. 语言产品设计者

  主要根据以上三个层面的研究成果,结合客户需求和商业化模式,设计,制造和推广出供学习者使用的各种产品。(这里面鱼龙混杂,硝烟滚滚。但无论本人观点和喜好是什么,决定在此不对任何商家和产品做评论。我把判断工具交给大家后,大家自己就会看明白了。)

  以上四个领域的依存关系非常清楚,但相互之间的界限有时会模糊。有的专家甚至跨越多个领域。整个链条系统非常庞大,几个领域之间常常出现断层,而且经常头上产生的变化传到尾巴上时,很多事都已事过境迁了。但无论如何,头上发生的风吹草动,往往会给各个领域带来震荡。比如最近英国的神经语言学家通过实验发现,会用两种语言的人(指有双语思维能力的人),他们的大脑聪明程度相对单一语言的人高,而且正是外语思维能力大幅度迅速地提高了他们的聪明度。2005年,BBC发布了Bilingual Boosts Brain Power的报道,在语言学,教育学界同时掀起外语研究旋风。关于这一层的其他故事,我们以后在找机会详谈,先进入第二层和第三层,否则真有同学跟我急了。

语言学和语言教育紧密相连,各种方法论多出此门。在外语学习上,一个“语法-翻译法”Grammar-Translation,统治了世界数百年。一直到上世纪中叶,也是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语言学上开始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如著名的前面提到过的Lenneberg博士,也是在这一时期提出的关键期理论的。很多著名的学习体系开始形成和推广,有的一直在今天看来还有很多合理和可用的因素。比较著名的学习方法非常简单地介绍如下:

Audio-Lingualism 

先听录音,学生模仿和记忆,再逐渐单个句进行重复和替换,变换训练。(典型的有了广播和录音机的直接产物。)

Cognitive-Code

还是很象语法-翻译法但已经开始进行听、说、读、写四个方面的联系,交流能力受到重视,但还是较偏重于学习甚至是语法学习。

The Direct Method

几个分支方法都在这一名下。老师通过使用外语例句来展示和讨论新语法内容,学生从实例中猜测和讨论新出现的语法现象,并试图使用新学的结构实践外语会话。老师回答问题并指出和纠正学生的语法错误。还比较偏重语法教学。

The Natural Approach

教师用目标语言(即外语)授课,学生到可以用母语或外语提问。学生的错误不再被指出和纠正,课堂更着重使用外语,但作业中语法练习仍很多。

Total Physical Response (T.P.R)

这是大家常听到的著名的“完全肢体反应法”,简称T.P.R。通过学生对外语指令的听和猜,做出相映的身体反应。比如听到“Sit Down!”时要真的坐下。逐渐难度开始增加,而且学生开始试着给出指令。母语翻译过程完全避免了,并且大家是在观察和身体力行进行动作模仿地建立条件反射。从直觉上我们就发现了这种方法对建立外语思维一定是非常奏效。的确如此!所以该方法至今仍在世界各地采用。但该法的局限性比较大,对教师的要求也高,因为很多指令做不好动作就难以领悟。而且实现思维的词汇量有限(抽象的东西没办法做动作),一般500到800个左右,最多1000个。但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后面我会再找机会详细讨论一下这一方法并给大家这几百个典型TPR词汇,到时大家回去就可以开始自己或和朋友玩儿了。

Suggestopedia

这种形式是在一个融洽而轻松的气氛下,几乎只使用外语的课堂。老师的任务是创造一个这样的环境,把复杂的外语对话“表演出来”让大家理解。对老师的要求相当高,但建立外语思维的效果相当明显。(如果你有一个外国朋友能天天这样和你交流,那我一定不说跟老外交流效果差。泰国有所很知名的学校就一直在这样教语言,两个老师在课堂上表演,学生看着,都学得很快。哪天我一定得去学上一段)。

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这几种方法除头两个外,越来越远离“语法-翻译”的传统,从“学习记忆”向“交流应用”,逐渐向建立语言思维的方向发展。而在语言学研究上,也同时逐渐形成了一个重要的外语语言学流派,它就叫做S.L.A.(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它的革命胜地是在美国。一场反映新兴活跃学术思潮和保守的老牌英国的“语法-翻译法”传统礼教之冲突的世界大战的硝烟,已经弥漫在欧洲的上空和整个世界,一场“世纪之战”已无法避免。

“学得”-“获得”之辩

什么是“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第二语言获得”,为什么说它与“学得”不同?关键在“获得Acquisition”这个字上。“学得”派认为外语靠理性学习,“获得”派认为语言能力应该是下意识自然获得的,理性学习不正确,尤其不能实现交流。这一字之争一直进行到今日。但此概念在进入中国时,居然被学术界翻译成了“第二语言习得”,恨得我经常口出恶言。啥叫“习”呀?子曰:“学而时习之。” “习”不但是“学”,还是“反复练”。这简直完全违背了“自然获得”的初衷。这两天一直在犹豫怎么能在此文中在谈到该理论的中文翻译时改个名字,但又能让专业人知道我在指什么就好。周末和母亲聊天,她建议我用“悉”字。“获” 即“悉”嘛,而且和“习”谐音。妙啊!老太太七十多可真不糊涂。在下就叫它“二语悉得论”了。老妈伟大!

“学得”和“获得”的交锋从表面上看是关于外语是“学习”Learn会的还是通过自然“获得”Acquire实现的之争,但实质上是两条路线的斗争。美国语言学家乔姆斯基(Noam Chomsky)在50年代中以“国际语法”首先掀起了革命,冲击了结构语言学的支配地位,再由语言学泰斗克拉申博士(Stephen Krashen),在七、八十年代将SLA推上了顶峰。从此SLA所向披靡,在与传统派的许多较量中节节获胜,根据地从美国传遍了欧洲和世界。传统势力对老克的仇恨和惧怕使他们用劲各种手段攻击博士本人,甚至反动同盟们还专门建立了一个网站叫作Krashenburn.com。现在已做灰飞湮灭,剩下个别遗老遗少把它搬到了“个人空间”中保存,估都计欠费上不去了。

克拉申所创立的SLA,是当今世界影响最大的语言学理论。尽管他的很多理论至今存在一定争议,但它的先进性,合理性,科学性和革命性是广泛得到认可的。许多目前先进的语言学成果,都是在他的理论基础上发展而来。对他的语言学理论的了解,会让我们用科学武装自己的头脑,对掌握语言的实践有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很遗憾,过去我们中国的同学们几乎很少有听到过他的名字和理论的,甚至连有些外语教学工作者也没听说过他,以至于让许多“土棍”出来混世,这不能不说是我们长期闭门造车的恶果。克拉申的理论朴实无华,深入浅出,初学者一点都不觉得深奥难读。在下到这里当然要介绍克氏的理论。大家读懂后,已经可以成为半个方法专家了,大家之前提出的一些问题,看完就已经能有答案了。

克氏理论

克拉申认为:简单来说,语言的掌握,无论是第一语言还是第二语言,都是在“可理解的”真实语句发生(即我们前面探讨的有效的声音,也就是可以懂意思的外语)下实现的;都是在放松的不反感的条件下接受的;它不需要“有意识地”学习,训练和使用语法知识;它不能一夜速成,开始时会比较慢,说的能力比听的能力实现得晚。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针对以上语言实现的特点来设计的。他的理论由以下五大支柱组成,被他称为五个“假说”。五个假说不分先后,但分量不同,下面一一说明:

 1.悉得——学得差异假设(The Acquisition-Learning Hypothesis)

成人是通过两条截然不同的途径逐步掌握第二语言能力的。第一条途径是“语言悉得”,这一过程类似于儿童母语能力发展的过程,是一种无意识地、自然而然地学习第二语言的过程。第二条途径是“语言学习”,即通过听教师讲解语言现象和语法规则,并辅之以有意识的练习、记忆等活动,达到对所学语言的了解和对其语法概念的“掌握”。悉得的结果是潜意识的语言能力;而学得的结果是对语言结构有意识的掌握。

该假设认为,成年人并未失去儿童学语言的能力。克拉申甚至认为,如果给予非常理想的条件,成人掌握语言的能力还要比儿童强些。他同时还认为,别人在旁帮你纠正错误,对你的语言掌握是没有什么帮助的。这一点中国同学值得注意。

2.自然顺序假设(The Natural Order Hypothesis)

这一假设认为,无论儿童或成人,语法结构的悉得实际上是按可以预测的一定顺序进行的。也就是说,有些语法结构先悉得,另一些语法结构后悉得。克拉申指出,自然顺序假设并不要求人们按这种顺序来制定教学大纲。实际上,如果我们的目的是要悉得某种语言能力的话,那么就有理由不按任何语法顺序来教学。

初学时的语法错误是很难避免的,也是没必要太介意的。

3. 监检假设(The Monitor Hypothesis)

一般说来,下意识的语言悉得是使我们说话流利的原因;而理性的语言学习只起监检或“编辑”的作用。换句话说,当我们开口说话时,话语由“悉得”系统产生,经“学得”系统监检后成为“真言”而吐露出口。语言学习的这种监检功能可能在我们说话或写作之前,也可能在其后。

在口头交谈中,人们往往没有时间去考虑斟酌语法。语法规则如果不是悉得而是背出来的,也用不上。但在事先准备的正式发言和写作中,语法的使用能提高语言的准确性,为演讲或文章增添色彩。

这一条可以说是克拉申对语法知识的用处做出的最大让步。

4. 输入假设(The Input Hypothesis)

输入假设也是克拉申第二语言悉得理论的核心部分。只有当悉得者接触到“可理解的语言输入”(comprehensible input),即略高于他现有语言技能水平的第二语言输入,而他又能把注意力集中于对意义的理解而不是对形式的理解时,才能产生悉得。如果你的现有水平为“i”,那么就要给你提供“i+1”水平的输入。这种“i+1”的输入并不需要人们故意地去提供,只要悉得者能有足够的理解输入时,就自动地提供了。克拉申认为,理解输入语言的编码信息是语言悉得的必要条件,不可理解的(incomprehensible)输入只是一种噪音。按照输入假设,说话的流利程度是自然达到的,是不能直接教会的。

对输入假设的理解关键点就是comprehensible input “i+1”。+ 1 就是在自己现有水平上加了“一点点”难度。换句话说,我们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点点难度才提高的。其实大家寻找的答案,最主要的出处就在这一条上。我们之前对一系列误区的分析,很多都能从这一假设中找到依据。我们今后掌握的最重要的技术就是不断自己创造这一条件。稍后我们详细说明。

另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沉默期”(Silent period)的概念,是在这假设里引入的。克拉申认为,无论成人或儿童,在掌握说话能力前,都会有一个相当长的沉默期,直到听懂的量达到一定程度而有足够的自信时,才可能说话。这一沉默期是正常的同时也是必要的。所以大家不要急着上来就想说,说的能力要来得慢,同时它是自然到来的。

5. 情感过滤假设(The Affective Filter Hypothesis)

情感过滤假设认为,有了大量的适合的输入的环境并不等于学生就可以学好目的语了,情感因素起着促进或阻碍的作用,心理上的因素影响着他悉得语言的速度和质量。这些因素是:1)动力。学生的学习目的是否明确,直接影响他们的学习效果。2)性格。比较自信,性格外向,乐于把自己置于不熟悉的学习环境,自我感觉良好的学生在学习中进步较快。3)情感状态。在第二语言或外语的学习中,焦虑较少的人容易得到更多的语言输入。同样,心情放松和感觉舒适的学生在较短的时间内显然学得更好。

这一假设有点偏语言教学经验谈,它的重要性也常被忽视。(后来人们通过实验发现,人在试图说外语而又说不出来时因焦虑而在脑部产生的电流,可以电死一只老鼠,可见学外语时的焦虑程度之高。)

可理解输出Comprehensible Output

后来语言学家又发现如果仅有输入条件而缺乏输出体系,学生就会听得懂但说的能力差。广东话中有一句:“识听不识讲。”说的就是这一现象。于是斯韦恩(Swain)在1985 年提出了“可理解输出理论”,即在输出时尝试做一些高出他们目前水平的练习。因为输出的过程可以促使学生积极寻找合适的形式来表达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当他们碰到一些不知该如何表达其意思的困难时,就会去努力尝试,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可以自己尝试总结一些新的规则,从对方的反馈中总结经验,最终形成比较稳固的体系。

这一理论是对克氏理论体系的补充。本人认为到此,“二语悉得论”框架到此已经比较完整了。

前面这些讨论,一直是在学习语言方法的“战略”层面。大家最容易忽略“战略”而急着进入“战术”层。而战术上的偏差和错误可以弥补和纠正,战略上的失误会导致全盘皆输。下面这句话是美国西点军校学员必须背诵的:“Every Battle Is Won or Lost Before It Is Ever Fought.”大家仔细看一下,可以感到自豪了。这是中国古代军事战略家孙子的名言。

有了“二语悉得“的理论结构,就可以制定战术了。聪明的同学这时已经自己独立做了,下面我帮大家搭个架子,并讲一些以往的经验和观察,大家可以共同探讨。对与学习者来说,可以按照制定出的战术具体实践,对于教学者而言,要根据正确的理念设计课程和教学模式。我们先谈学习者的战术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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