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人主》 第十三章 不肖论贤

红林悟道《韩非子-人主》 第十三章 不肖论贤

红林悟道《韩非子-人主》上一章韩非子为我们说明了为什么君主已经制定了“功者重禄,能者大官”地选用人才的政策,可还是“失国”而亡。

法规是用来遵守的,制度是用来执行的,如果法规与制度只是给人看的,而不去遵守执行,那就没什么意义与作用。韩非子选用人才的政策一是为了国家能选用到真正的人才,二是为了让社会贤能之士离开私门汇集到朝堂,为国家所用。君主虽然制订了政策,也聚集到了人才,有时也欣赏贤士的智慧并听取他们的进言,但最终却与左右近侍讨论贤能之士的言论,再做最后的决策。

韩非子对于这样的行为很是悲愤,君主表面上遵从贤能之士,听取其言,背后却听信于左右近侍,韩非子认为君主这种不考虑近侍的智慧而与之讨论贤能之士的言论,无异于与愚蠢者讨论智慧者。结局一般都是君主听信了左右近侍的话做出了错误的决策。这是左右近侍太威的原因。

人都有从众心理,个人容易受到外界人群行为的影响,而在自己的知觉、判断、认识上表现出符合于公众舆论或多数人的行为方式。实验表明只有小部分人能够保持独立性,不被从众,因此从众心理是部分个体普遍所有的心理现象。君主是人不是神,也有这样的心理。从众从得不单是大众行为,还有就是大众思维。贤能之士的言论与思维显然有别于大众,是属于保持独立性的个别。

君主听信于左右近侍显然是一种从众心理,既不能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也不能坚持为君之道的原则性。从君主的这一行为我们就能判断出君主将自己与当权之臣和左右近侍视为同一种级别的人,处在同一平台上,放弃了自己是平台搭建者与管理者的身份,放弃了为君之道的唯一性,视自己为事物的具体承办者,而不是决策者。

韩非子说完“与愚论智”,开始说当权者,他认为“其当涂者不必贤,人主之于人或有所贤而礼之,入因与当途者论其行。”意思是:当权的人不一定贤良;而君主对于贤能之士,有时欣赏他的贤良而加以礼遇,回头又同当权的人论定来者的品行。

这和“与愚论智”如出一辙。韩非子认为现在的当权之臣贤良一般,还不能与贤能之士相提并论,但君主以礼相待了贤能之士,却又和当权之臣评论他们的品行。这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显然,对于贤能之士的进言,君主自然还是要与当权之臣进行讨论,最后还是以当权之臣的意思做决策。这是大权之臣太贵的原因。

对于君主的行为韩非子认为“听其言而不用贤,是与不肖论贤也。”意思是:听信当权者的话,而不用贤良的人,这就成了同无德无才的人论定有德有才的人。这是韩非子此论的中心,君主表面赞赏贤能之士,却不听其言不让从事,最终还是听信于权臣与左右。

从“与愚论智”和“与不肖论贤”我们就能看出到底是谁在君主心中的地位高,到底是谁能影响君主,君主到底相信谁。这个问题才是大家要认真思考的问题,表相永远代替不了本质,只有实事才是本质的表现。我们最应该要整明白的是这个问题,到底是谁?明白了这个问题也就清楚了如何为。

“与愚论智”和“与不肖论贤”说明君主的虚伪与昏庸,更说明君主的无助与无能。左右近侍不智慧,大权之臣不贤良,君主还不真正听礼于贤能之士,还一味地听信于近侍与权臣,可想而知结果会是怎样,不还是大臣太贵,左右太威,君主失国吗。

【其当涂者不必贤,人主之于人或有所贤而礼之,入因与当途者论其行。听其言而不用贤,是与不肖论贤也。】

表面上工作做得再好,结果都是一样。纵使君主汇集了天下所有的贤臣良将,但不听贤臣之言,不尽贤臣之能,不用良将之工,不尽良将之力,又有什么意义,徒增了消耗,这种无谓的消耗远比贤能之士与权臣近侍内斗而产生的消耗要多的多。

你可能感兴趣的:(红林悟道《韩非子-人主》 第十三章 不肖论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