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天气远不如过年前的天气那般暖和,今早又给自己系了一条围巾,就没有感觉那么冷了。
放假后,每天都待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刚回来的两天,天气出奇的好,甚至一度觉得家就是比外面还要温暖。整个人沁在阳光里,渡着一层光,寄游在沱江里,到达彼岸。没有约任何的伙伴出来聚聚,一个人每天做着平时时间里未完成的标记,挨个挨个的完成。
那天去找阿建,她刚回来。我们无非是多走了几遍那条马路,然后停顿。我穿着我爸的睡裤,她穿着她奶奶的外套,像极了农村里的日常装束,两个人一见面就笑了。我和阿建从没有去特意维系我们的关系,就好像是习惯了明明隔壁就是她,干嘛还要用手机去联系对方。我偶尔会在特别想跟她说话的时候,发消息过去,说我想你了,你照顾好自己哇!她看到消息说,好滴!爱你哟。这是我们两个人特别的传递彼此之间的感情。她特别没什么激情的说话,搞得我每次强塞了一堆废话给她。
我们从上次敏敏生日后就没有联系,她回家考试,我依旧在成都。那段她低落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我都是在敏敏生日那天听敏敏说的。她从来不会主动的去说她过得好不好,她觉得的打扰真的让朋友会有点失落,但你又不得不接受,因为你心里知道,她就是这样的。
我们两个人说着后半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她没有等到我回来就被催去相亲了。害,那个男生不喜欢就拒绝了吧,长辈的话听多了始终需要掏掏耳朵,这样才能更清楚地听到心里的声音。不是自己心之所向的,那就不要逆着方向,顺着长辈的话走下去。缘分嘛,绿灯亮了,自然就会在人群里找到那个看对眼的人。
我跟她讲了很多关于十五薪的事,讲了那段时间里发生在冬季的事。我自己讲着又说,感觉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像是没有知觉的人说出来的,也不知该怎么去表达我说出那些话,我诉说的那个人。我们从池塘边到窄路上,从坐着到蹲着再到站着,我拿着阿建折的竹蜻蜓,说完了关于和十五薪的过去。我跟阿建说,我给过他看过你的照片,他夸过你的发型很酷,超适合你。后来我和他打算是接下来去见你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剩下了我和你说的那些话。
敏敏那天没来,来了的话,估计三个人会打麻将吧。我和阿建说到敏敏现在很幸福。程序员真的太会了,一个敏敏就被套走了。阿建说,敏敏谈恋爱后,她有点孤独,曾经会经常叫着一起去玩,去做很多两个小女生的事,现在都没人叫了。阿建又说,果然恋人是要比朋友还要近一步的关系。我们其实都知道,终究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各自找到自己的幸福。她不是真的感到孤独,是一下子有个人慢慢地找到她的中心,她好不容易游到了幸福彼岸,心里是祝福,更是祈愿。谁不想身边的人幸福而快乐呢。
阿建啊,加油!我希望有一天听到你在群里说,我恋爱了。希望你的声音里不止是一种声音,而是更多的味道。
忘记是那一天了,我让大何跟我染了头发,颜色说不上来的感觉。我总是跟我身边人说,绿黑色,看到没,看到没。她们说哪里绿,不就是红色嘛,黄色嘛。我就纳闷了,明明在光下面就是有绿颜色的啊。没过几天我就又去我妹店里面剪头发,我妹说颜色还可以,很自然,挺好的。我就接受了。她说,跟你修一修,烫一下不。我说,剪短点吧,不烫了。后又接着说,跟我剃光吧,我想重头再来。我妹说,神经病。就当刚刚是放屁一样,只管剪自己的头发。大何总是说我头发明明就没有很长,剪头发还勤得很,还真的不收钱,想去就去。
跨年那天晚上,我和大何约好了去哪里吃,然后再去哪里跨年。下了班两个人赶到吃饭的地儿,等叫上号已经都十点半了。刚好吃完接近十二点。我说走去人多地方看看,谁知呢,人何止特别多,简直爆炸。那晚什么都没有,下着毛毛雨,我短短拍了一个视频,广场上大家说着新年快乐,就觉得特别开心。开心过后就是悲惨的,打车打不到,等了一个半小时也没有排上号,走向偏一点的地方,也等了半个多小时,可总算是回了家。收拾完已经四点多了,关了手机,关了灯,心里说,你也新年快乐。
大学的朋友跟我发了好多下雪的视频,还给我拍了东昌湖,学校,以及吃火锅的自拍。雪一年比一年少了,远没有大一时来得早,来得大,来得开心。虽说从小每年都见过雪,但回川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了。阿晓给我发了她站在一片雪的前面,比了一个耶,开心从屏幕里溢了出来。阿欣呢,跟我发了博物馆前的雪,白灿灿的。我跟她们都发去刚出太阳的成都,跟她们说,今天不冷,有点暖和。
只要出太阳,我吃完饭都会在梵木Flying灯牌的旁边坐着,看着每经过的公交车以及车窗边上的人,看累了就闭上眼休息会儿。身体感受到的热量越来越能抵抗内心的不安,掐着时间,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等什么,就是下意识的想去那边坐一坐,然后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从这里经过。
那天晚上我去了他小区楼下,望着他的窗户,站在对街。一会儿走到街对面,一会儿走到小区门口,一会儿走在马路上。我把想要说的话都想好了,可还是没有说出一句。我给他打了最后一通电话,我说着四川话,他没太听懂,我又用普通话开始说,没耐住情绪,说了很多蠢话。我好像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糕,最后连印象分都没有了吧。后来这件事总是让自己很后悔。再后来又说服自己,尽力了,你尽力了。挂完电话后,我走到拐角的地方回头再看了一遍,走了。
司机车里开着空调,我却打开车窗吹着风。我把刚刚发了的微博又删了,情绪使人难堪,又使人真实。或许我改变不了,我只好做最真实的我。风捋过很多我之前想好的话,我跟大何发消息说,我回来了。
后来我跟阿晓说,北方话真好听,想回去,还好有你,不然就没有人一起说话了。
有天和妹妹,王老师,大何,我们小聚了一下。新年了,大家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也该再吃一顿了。没有年终奖,也没来得及再请他们吃一次,等下次,我请。
年会前一天还是前两天和谢她们小聚了,我是真的怕了海底捞,也是开开心心的吃饱了。这次是真的没喝酒,也没有醉。今年算是圆满了。
原来发现,在成都最幸福的还是有她们在。
五号还是六号来着,爸妈从新疆回来,吃了一顿丰盛而熟悉的晚餐。打开门的瞬间,就是亲切的味道,我妈要来抱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还是抱了。多好啊,妈妈的怀抱最安全。他们回老家走的那天还给我们煮了一锅鸡汤,很香很甜。
昨天看了泰勒的纪录片,我想起,原来我一直都在写日记,只是形式变了,但那个动作却没有变。无论是写在本子里的还是写在自己公众号里,都是属于我的。我乐于去分享我的生活,它好不好都摆在这里。泰勒把自己的成长故事写成了歌,拍成了MV,拍成了纪录片。我把自己的生活写成了故事,写成了诗,画成了画,拍成了照片。这些时刻都是财富,不可被剥夺的财富。
刚刚我打开自己的抽屉,全是日记本。我翻看了很久,第一次认真看自己写的字迹。有感悟,有成长,有情绪,自己都会把自己看笑,甚至还觉得特别有理,只是回头又看,有些字我自己也不认得了。我翻看那时高中的毕业录,是很特别的毕业录。里面是当时的人儿们写给我的话,一个人在房间里捧腹大笑,有的话会让自己想很久。四年过去,这些话回头再看依旧会新生感慨。真快啊,当时一个班上课的人现在都在为生活而奋斗吧。有的联系上了,有的不见了。现在一想,那个时候真好,那群人真好。
二零二零年的一月的世界充满了不安,视觉疲劳得不想再看见热点新闻,可还是会刷到底,今天有没有好一点。不想看到无辜的生命被抛弃,残害,剥夺;不想看到这个社会被遗弃,被驯化;不想看到每天醒来的人都是带着畏惧的心去对抗生活。我祈愿更好的会到来,有声的话语能迎接春天,万物静候,复生新天。
一月特别简单。只要能捕捉到的生活瞬间我都会记录下来,然后存在一起,写在我的生活里。渐渐地我会把自己不再刻意隐藏起来,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快乐,去发声,去树立我的观点。
我吃饭时跟我妈商量那件登山服要不要买,等上成都了,我就去买那件登山衣,我还是有点想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