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量身定做的私人另类史一一我在海关的犹大角色如何笑傲江湖的。1993年11月26日 星期五 二

  仅仅是半个月没有接到杨海燕来信,我的精神世界就像是患阳痿的男人,屁滚尿流的患得患失一蹶不振了。我实在怀疑她过了河拆桥忘记了我的缘故。可是我也不能天天期盼她来信,像在北京那样,让她抚慰与触摸我的灵魂与肉体。

  我不可能放弃与我的老婆做爱,这已经形成了维持家庭运转的唯一动力了,是免除婚外恋的行之有效方式。

  可是你杨海燕反反复复叫我大哥,我们名义上与一家人的亲情差不多了,为什么不来信问候一下呢?你即使来信骂我一顿,说我是负心汉,也比毫无音讯的精神恐惧好,可以说除了与老婆做爱外,我盼望你的来信都快疯了,都成了神经病了,几乎到了无法正常生活下去境地了。

  导致我这样的焦虑不安状态的,也不能怪她。我与你毕竟一个星期的灵与肉的交流,上帝就规定她必须给我鸿雁传书吗?毕竟我是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我应该负起我在北京笔会冰火两重天的责任。我的写作水平不亚于柴可夫斯基给陌生女人隔三差五写信,我为什么不主动给她写信呢?

  也许她在异乡异地也在等待我什么。德国哲学家尼采说:万物逝去了又回归,存在之轮常转。万物枯竭了又发芽,存在之树常青。万物破碎了又结合,存在之家常在。万物分离了又会合,存在之圈常想。

  而我为什么我的心胸这么狭隘呢?也许我的这种怀念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不错,我在北京期间,我为她付出不少,可是这与我与她的精神交流相比不足挂齿。我永远忘不了这个笔会群体,只有我与你敢于问路何方,敢于冲破禁区玩唯心主义的算卦,玩灵与肉的游戏。可以说她给我的印象深入骨髓,至死不渝,给我无法比拟的精神安慰与刺激,我把她的存在方式视为精神上帝,我觉得这并不过分,超过了我的文学命运对于上帝的期盼,给了我在家里平时生活得不到与享受不到的快乐与满足。

  由此,我在她面前表现的骑士风度一点不亚于唐吉诃德,表现的崇高,恰恰充填了我的灵魂,我为她如此这样的放纵她自己的想象,胜过我的文学创作想象,让我感到无限的欣慰,这至少让我无论失去誰,无论如何不能失去她对于我的抚慰与刺激。

  自然我也不能热衷于沾花惹草,我怕我的这种傻的可爱的狂妄劲触发她的误解,怕她的情感引起共鸣,一旦让老婆发现,怕是我这辈子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所以我一时没接到她的来信不能怨言于她,她是个女人,她也有家庭呀,也有她的家庭苦恼与形形色色的家庭问题呀!我干嘛强加于人?说不定她的思想包袱不亚于我,所以我没有权利要求她先给我写信,才是我们非正常关系的常态与前提,即使我们之间的通信问题病入膏肓,我也不能责怪于她,而只能责怪自己的病入膏盲的傻的可爱,怪自己那种一厢情愿梦呓世界过于异想天开,过于发达,过于受到柴可夫斯基给陌生女人写信的赤诚之心的感染而已,过于受到俄罗斯诗人莱蒙托夫的诗句,那种在遥远的异地,我抛弃了故乡的血染的风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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