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芳芳的抗癌记录(六):是癌症呀1

题外话:

几个月以前呀,每天都醒的很早。嗯~早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早晨第一声鸟叫,我就听到啦,然后就会高高兴兴的起床,开始做冥想。

而且我还会仔细分辨,那只鸟是谁?

哈哈,能看懂么?就是住在我家这一片儿的那几只常来的鸟,基本上我都听声音就分辨出来啦。

当然也不是每一只都行,就是早晨醒来,叽叽喳喳的特别积极的那两三只我能听声识鸟~

第一只起床然后开始叫唤的,总是那一只相思鸟,声音又清亮又活跃,带着那种很骄傲的:“老子起床了,你们都得给我起。”嗯,就是这种气势。它总是第一个起来,每天早晨四点多,它就开始不断的忙活了,扑棱棱飞到这边,扑棱棱飞到那边。然后,有时候会有另一只相思鸟和它共唱一曲它们现编的相思曲。

我常常想,这只相思鸟真是不用人担心啊,肯定每天吃得饱饱,睡得暖暖,羽毛多多又亮亮,活的快活又潇洒,嗯,想必也能很快追求到心仪的女朋友。可谓鸟生赢家啊,指的应该就是它了。

它就是早上特别积极,会大声的唱很久的歌,然后一天都不怎么听到它的动静了,可能起的太早了需要补觉;也可能是我比较忙碌,顾不上听一听它在不在。

总之,这只小相思可是陪伴了我好久的早晨。因为每天早晨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总是它嘛,对它印象也比较深刻。

然后现在啊……真是起不来,任外面风出雨打,吵吵闹闹,人来人往,狗叫人闹……我都得睡到日晒三竿。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一个月以前我连续发烧烧了两个多礼拜以后,每天就那叫一个困啊……

就再也没听到过这只相思。

哦,朋友是这么评价我晚起的:“胡芳芳啊,你可终于学会惜命了啊。”

嗯???!!!

看到我脸上大大的困惑了么?

不管怎么说,听了朋友的这句话以后,我反而安心的不得了了,每天睡得更多……远超十个小时。

每天能安安心心的睡觉,也好快乐的,真的,好快乐,哈哈。

希望你们也能每天好好的,暖暖的睡个好觉觉呀。


接上文~

我们来看看胡芳芳是怎么确诊的乳腺癌,然后怎么住的院啊~~~

回青岛以后,我火速的挂了青医附院王新刚大夫的号,这位大夫非常的认真负责,听我罗里吧嗦的把我右胸的肿块,从一开始怎么发现的,一直到做了多少次B超,B超上都写着是“炎症?”,然后吃了多少头孢,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包括去恋人那里,恋人那边的大夫给的条子,我都一并呈上给他看。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说,你这个不好治啊,看起来像是“浆细胞性乳腺炎”,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然后说,我们需要确定一下是什么,你做个穿刺确定一下吧。

然后和我讲了讲“浆细胞性乳腺炎”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我的症状比较不明显,和乳腺癌有比较大的区别,所以之前的大夫,一直不能够确诊是炎症?还是别的,他们看了报告,以自己的经验判断,应该是炎症,所以,从2018年9月,见到的几位大夫都按照乳腺炎来给我治疗的。

但是王新刚大夫吧,他比较细心,也可能是我是被推荐过来的,但我感觉也不太像,这位大夫就是一位非常认真和细心的大夫,他会坐下来,不着急的,慢慢的,仔仔细细的听你讲,然后从里面找到一些细小的蛛丝马迹来判断病情,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大夫。

然后他给我写了条子,特意嘱咐我去找检验科的“牛晓燕”大夫给做穿刺。

我就跑到二楼,去找了检验科的牛晓燕大夫挂了号,大夫说让我第二天,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做穿刺。

写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一股很细的细小的恨意生了出来。这股恨意的矛头是我的妈妈。

接着看吧,看一看就明白我为什么恨自己的妈妈了。

当然,现在做了Omni心理催眠师了,好多好多和妈妈之间的矛盾都化解掉了,所以才能够平平静静的,安安详详的在这里写这本书啊。

否则,哼!我的恨意简直是滔天啊。

我得这个乳腺癌啊,真得好好的给我妈磕个头。

感激我有个这么好的妈,把我磨砺的得了乳腺癌。

哈哈,以上是带着真话的气话。

以下是我温温柔柔的真正的内心所想。

我谢谢我的妈妈,她给我如此多的磨难,以及痛楚,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而且很多她自己也不知道伤害的我那么深刻。当我从这些仇恨,不被爱,不被理解,被心理上几乎无下限的疯狂折磨后,清醒过来,我谢谢我的妈妈,是她给我的这些磨难,让我看到了真实的自己的心。

那颗安安静静,柔柔软软,心怀慈悲,充满喜乐,温柔又有无限爱意的心。

嗯,看到了以后,就能安安心心的每天睡十多个小时了。

因为我知道,即使我每天再怎么睡懒觉,我也是一个值得拥有我想要的一切的人啊,有着这么好的一颗心的人,值得拥有一切的,我值得。

不光是我,在座的大家,所有人,都值得。


我需要有个人陪我去做穿刺,否则人家医院不给穿刺。

妹妹要上班的,姐姐,从爸爸去世以后,我几乎没怎么见过姐姐的面,朋友又不在青岛,找谁呢?

我把殷切的目光投向了我的妈妈。

我的妈妈果然不出所料,开始呼天抢地,连声咒骂说我给她添麻烦,还得去医院那种死人的地方,然后唉声叹气的整个房顶都要掀翻。

我发誓,以上的话没有一句夸张的,她原本就是这样的,她拥有一项能力,就是会把很小很小的一点事情,给张罗成一件很大很大的大事,而且是很不好的大事。

那又怎样,我又找不见别人,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听着她各种埋怨不愿意,各种声讨我给她添麻烦,各种抱怨说我怎么不让人省心。

从小到大,总是这样,让人心里堵得啊,堵得发慌。

这时候你要是敢劝一句,她就会说你顶嘴,然后说你不孝,然后接着骂你不孝骂上三个小时不带停……

老娘真是不明白,你闺女生病了,要去做穿刺,你第一时间不问问自己闺女怎么了?起码假装关心一下也行啊,嗯,是因为太熟悉了么?连假装都不会假装一下。

反正当时我挺伤心的。

第二天,伴随着妈妈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去了医院,牛晓燕大夫给穿刺的,她做的很仔细,也很认真,中间我感觉她有话要对我讲,但是觉得又不合适,所以她说她要出门和家属沟通一下,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面色十分不善,一直在和旁边的人不断抱怨自己有个多么不省心的女儿,还得让妈妈陪着来医院的不孝女的我的家属,我躺在病床上,看到亲爱的牛晓燕大夫,踌躇了一下脚步,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头好像很可怜我,又很温柔的说:“我会动作轻点,不会痛的。”

穿刺,就是在B超的引导下,找到需要穿刺的肿块,用一根长长的针,像枪一样“beng”的一声扎进去,扎到肿块中,那根针的头部有一个小小的钩子,可以勾一点点的组织出来,然后需要把组织给送到检验科,检验科给组织做切片来判断是什么病。

根据穿刺部位不同,由于怕勾到什么血管,会引发大出血,所以大夫通常都会要求穿刺完在家躺几天。

我穿刺过两次,这两次都没有享受过“在家躺几天”的待遇。

穿刺完了,大夫要求尽快把穿刺出来的组织送到检验科。我的胸还在流血不止,大夫要求我必须大力按压出血点40分钟。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求求妈妈帮帮忙,把组织给送到检验科去。

理所当然的,我妈妈拒绝了,她觉得陪我来医院穿刺,我需要她照顾这件事就是不孝,还得指着她送组织到检验科,她不会去的。

于是,我就一只手大力的按压着出血的右胸,右手被大夫嘱咐过了,不允许抬起来,因为怕出血,然后把组织艰难的夹在胳膊底下,开始到处问检验科在哪,去送勾下来的组织。

检验科说,七天以后来拿结果。

我就左手捂着右胸,和着妈妈不断的咒骂我不孝的声音中,回了家。

由此,你们可以看出来我妈妈是一个怎样的妈妈,我们不需要批判她才能讲明白她的心理,因为她有她这样做的理由。

我只需要平铺直叙,把当时的事实尽量完整的展现出来。还是一样,展现出来的用意,不是批判,不是评判一下谁对谁错,而是为了分析,从各个角度,去分析胡芳芳为什么生了病,生病又是怎么好的,我的妈妈又是为什么这样对我。

现在的我,比较平静,能够很平静的把这些都写出来。所以,能够比较中肯的写出来当初发生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

以我现在的观点,我觉得我的妈妈当时是在害怕。她伺候了生病的老伴儿十多年,这十多年实在让她精疲力竭,真的很害怕再伺候胡芳芳。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她的印象中,胡芳芳这个小孩儿是不需要给任何的爱和任何的帮助的,是家中最省心的那个孩子。

而就是这么个孩子需要帮助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给帮助,不是给爱,而是逃避和嫌弃。

我觉得吧,我在我妈身上学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件事情就是“不要太懂事,也不需要太坚强”。适时的向自己信任的,喜欢的,爱的人提出自己的需求,如果得到回应了,那皆大欢喜,得不到回应,那也不是我的错呀,可能就是时间不合适,隔段时间再提就是了。世界总会用不同的方式来满足我的需求的,我的需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我真心提出了,其实已经全部得到回应啦。只是回应的方式,以及结果,可能不是我所希望的那样。那又怎样呢,宇宙回应我的方式以及结果,一定是最适合现在的我呀。

你们说是不是呀?

今天就更到这里吧,谢谢您的观看~



哦~我要出去几天,所以接下来会有好几天不能更新啦,非常抱歉呀~

那么~

隔几天再见~

爱大家~

我爱这个美丽,美好的世界呀~

嘻嘻,这个世界也爱我~

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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