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琼恩、戴佛斯走在被龙焰摧毁的君临城,空气中弥漫着烤焦的肉味,路上的幸存者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上铺满了尸体,有老人,妇女,也有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完全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几天前他们还在庆幸他们的女王瑟曦让他们进到城内,现在已经没有了呼吸,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龙,也或者根本没有看见那条龙,因为龙焰实在太大、太强。但这都不重要,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唯一留下的是惊恐来不及复原的面部肌肉,恐惧成了他们生命中最后的表情。
三个人一路无语,走到窄巷尽头,灰虫子正在屠杀俘虏,就像当年阿斯塔波奴隶主对待训练失败的奴隶一样。提利昂大喊,“停下来!他们已经投降了,他们是俘虏,为什么要杀他们?”“我在执行女王的命令”灰虫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手上的匕首丝毫没有停下来,继续像收割菠萝一样割下一个个头颅。“女王的命令是什么?”,“杀死所有阻碍她解放全世界的会呼吸的生物”,灰虫子甚至都吝啬用人这个词来形容这些俘虏。他俨然成为了他曾经最恐惧、最憎恨的领主一样了。提利昂看着琼恩,“说些什么,让他们停下来”。琼恩无奈又违心地说“这是女王的命令,这些人都效忠过瑟曦”。“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提利昂说完大步走向前去。“你要去哪里?”,“让我自己静一会,你们谁都不要跟着我”,“找几个人保护你吧,这里还是非常危险的”“现在世界上没人比我们的女王更危险的了”。有着多年跟人打交道经验的戴佛斯从提利昂的眼神中看到了异样,示意身后的士兵跟上提利昂。
提利昂一个人走到了君临城地下,他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地道,很快找到了他哥哥詹姆逃跑的那条地道,这是他为他哥哥选的,因为这条地道最坚固、最隐秘、最快能到达海边,除了他、他哥哥还有戴佛斯之外没人知道,戴佛斯知道是因为他求他帮助他哥哥和姐姐逃跑。地道非常安静,一张张完好的蜘蛛网说明没人来过这里。他们没有来这里,那他们去哪里了?
提利昂非常疑惑,他突然明白他还是不了解瑟曦,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放弃任何机会杀死丹尼莉丝的。想到这里,提利昂开始四处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他相信如果他们没有按照他设计的路线逃跑,那他们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一个可以扭转战局的东西。终于在首相塔底的地窖里发现了死去的詹姆和瑟曦,詹姆抱着瑟曦,瑟曦一手护着隆起的小腹,一手指着前方,眼神里充满着希望。
提利昂顺着瑟曦手指的方向,看到蝎子弩-世界上唯一可以杀死龙的兵器。蝎子弩旁边还放着一个个的桶,一直绵延到铁王座的地下,光看造型,提利昂就知道这些是“野火”,在黑水战役,他见识过“野火”的威力,那无处不在的绿色火焰既是他当时的依赖,也是一直以来的噩梦,它是在太可怕了。“你在想用蝎子弩还是那个那种物质杀死你的女王吗?”戴佛斯走进来,“我不该让你知道这个地方”,“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了,请你帮我,不!帮七国人民,或者说帮全世界的人民”。“或许我们应该跟琼恩商量一下?”戴佛斯说。“他已经失去了自己,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和她的女王XX呢”。“不要忘了,他是北方人,不是你们兰尼斯特”两人相视苦笑。
丹尼莉丝犒赏完军士就到了铁王座,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听着外面的此起彼伏哀嚎,她好像感觉做错了什么?或许她应该在他们投降的时候放过他们.不!一旦放过他们,他们会寻找一切机会杀死她,他们不喜欢我、不尊敬我。我这样做的是对的,为了解放全世界,我这样做是对的,是对的,铁王座本来就属于坦格利安。想到这里,她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坦格利安,然后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龙形别针。
琼恩本来想直接质问丹尼莉丝,但他想起了瓦尔斯跟他说的话,经历了这么多,琼恩开始怀疑他当初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他走到了,当年乔弗里杀死他的父亲,准确地说是舅舅的地方,他曾经以他为骄傲,他睿智、英勇、忠诚,拥有一切美好的品质,但是他却被无缘无故处死,北境陷入混乱,无数家庭失去庇护,史塔克一家连遭横祸。
“原来你在这里,我们都以为你在跟你的女王在享受胜利的喜悦呢,相信我那感觉真的是非常美妙,我好久没碰女人了”,提利昂拿着红酒摇摇摆摆走了过来。“你喝多了”琼恩没心思理会他。
“每当一个坦格利安出生时,诸神会抛一枚硬币,决定他是伟大还是疯狂,现在看来我们的女王是疯狂的”提利昂像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却非常大。
“她是身不由已的,她悲伤的太深了,瑟曦杀了她的孩子、杀了她最亲密的战友”尽管有气无力,但琼恩依然想为丹尼莉丝辩解,但更像是自己说服自己。
“整个兰尼斯特加起来杀的人都不如我们的女王杀得多,你也听到了她把屠戮君临称为‘解放’,接下来他还要‘解放’世界的其他地方”提利昂喝了一大口酒,“想想我们为什么聚在一起,为什么要跟死人战斗,不就是为了让七国人民过上安稳的日子吗?,看看周围、听听人民的哀嚎,我们难道不是帮凶吗”
琼恩无话可说,怔怔地站在那里。
“琼恩,你是伊耿坦格利安,你是真正的铁王座的合法继承人,请你救救七国可怜的人吧”
“不!她永远是我的女王”
“我想珊莎一定不会认她作女王,北境不会置身事外,你的兄弟姐妹、朋友有一天也会成为烧焦的尸体”
“我去杀了她”艾丽娅嘴唇没动,但声音却很清晰。
“我完全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提利昂坐着说到。
“夜王也没有听到”。
“不,你不可以,,龙寸步不离保护她,你即使杀了她,龙也会把你烧死”
“我已经是死过的人”艾丽娅毫无一点惧色。
“我也是死过的人了”琼恩好像做了非常痛苦的决定。
“看来死过的人才有发言权,看来我是多余的了,相信我,不管怎样你们一定会感谢我的”
三人大笑,眼噙泪花。
王者大厅外,艾丽娅伪装成灰虫子准备刺杀女王。琼恩突然出现,“让我再跟她见最后一面,然后你再动手,我爱过她”
“我的女王”,琼恩走到铁王座前,铁王座上的她依然那么美丽动人。
“你终于来了,我们一起庆祝属于我们的胜利”。丹尼莉丝走下铁王座,牵起琼恩的双手,那双美丽的绿眼睛将琼恩定在了原地。丹尼莉丝踮起脚亲吻琼恩的双唇,琼恩欲迎还拒地配合着,她继续着下一步的动作,她太爱琼恩了,她要跟他分享这个美丽的时刻,她征服了这个世界,也要完全征服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在血缘上他是她的侄子。但一直以来,为了保证坦格利安血统高贵纯正,坦格利安家族都是近亲通婚,自己也是嫁给了自己的亲哥哥。
“我的女王,不可以,你是我的女王”琼恩单膝跪地。
丹尼莉丝失望地看着琼恩,“你是北方人,你不是坦格利安,你还是会为了他们背叛我,你不爱我,是吗?”
琼恩一动不动,像极了一个被吓坏的小男孩。
丹尼莉丝眼睛噙满泪水,“你没有说不,你没有说不,你没有说不”,一双绿色的眼睛仿佛要喷射出无穷无尽的火焰。与此同时,门外的龙似乎收到召唤飞进了王者大厅。
“Dra……”丹尼莉丝刚说了一半咒语,脖子的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嘴巴抽搐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琼恩。艾丽娅冷冷地站在她的背后,手里的匕首还在滴着血,这把刚刚杀过夜王的匕首,再一次完成了它的使命。正如梅丽珊卓的预言,“我看到了你内心的黑暗。在黑暗中,眼睛回望着我。棕色的眼睛,蓝色的眼睛,绿色的眼睛都永远被你闭上。”
痛苦欲绝的龙从口中喷射出复仇的火焰,艾丽娅想推开还没有回过神的琼恩,可是琼恩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真的被吓坏了,还是想陪着他心爱的丹尼莉丝一块死去。就着这时,提利昂从铁王座后面跳了出来推开了琼恩和艾丽娅,但自己却被龙焰烧了个正着,龙焰源源不断地烧着。琼恩看到被火焰烧着的提利昂,悲痛欲绝,身边的艾丽娅牢牢地抱着他。
突然龙焰停了下来,龙在王者大厅乱飞乱撞,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再放!”,循声望去,原来戴佛斯用蝎子弩射中了龙的后背,接着第二箭射进了龙的喉咙。龙又扑腾了几下,倒在了丹尼莉丝的身边,像是累倒的孩子躺在妈妈的怀抱。
而这时,小恶魔从龙焰烧过的废墟站了起来,“原来我真的是恶魔,还是一个不怕火的恶魔”,提利昂自嘲了起来。琼恩、艾丽娅、戴佛斯满脸困惑和不解,他们都明白只有坦格利安家族才是不怕火的,可眼前这头兰尼斯特的狮子怎么也不怕火。
还等不到他们想明白,灰虫子带着无垢者、次子军团进来了,看到躺在地上的龙、他们的女王,知道是眼前这几个人杀死的她们,正准备动手杀死这几个人,为女王报仇。从北境跟随琼恩的军队、黄金军团和君临城存活的民众冲了进来,一时间王者大厅沾满了人,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仇恨的气息似乎要燃烧起来。
“把他们抓起来”,率先恢复清醒的提利昂大声喊道。很快灰虫子一行人被绑了起来。大家都长舒一口气,战斗终于结束了。
提利昂发现大家都在看他,边看边笑,有几个女的还低下了头,这才意识到刚才龙焰虽然没有烧死他,但是把衣服全部烧光了,他一直赤裸裸地站在大家面前,瞬间羞红了脸,但嘴上却假装毫不在乎,我十几岁就开始玩女人了。
王者大厅,铁王座前,北境、谷地、铁群岛、凯岩城、河湾地、风暴地、多恩领的家族首领聚在一起,商议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的人选。
代表北境的珊莎率先建议推选琼恩为七国统治者,山姆威尔正准备同意,琼恩马上反对,“我从来没有想过当王,经历这么多我认为我不适合当王,况且我是守夜人,曾立下誓言,我不会当这个王的”琼恩说完,当场寂静一片。看大家不说话,布兰说,“我推选戴伦·坦格利安”。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布兰说的这个人是谁。“提利昂,你不是兰尼斯特,你是坦格利安,戴伦·坦格利安,杰赫里斯·坦格利安二世与乔安娜·兰尼斯特之子。
作为全人类记忆的三眼鸦布兰说出了提利昂的真实身世。原来,提利昂的母亲乔安娜·兰尼斯特在参加杰赫里斯二世的加冕时,与杰赫里斯二世暗生情愫,并作为王后蕾拉的侍女留了下来。二人非常相爱,并邀请最有名望的大主教为他们秘密主持婚礼。但由于乔安娜·兰尼斯特生来就背负着为兰尼斯特家族延续子嗣的使命,被父母用药后与泰温兰尼斯特在一起并怀上了瑟曦和詹姆,泰温预谋让杰赫里斯二世认为这两个孩子是坦格利安,这样他的孩子就能合法继承王位了。不料,乔安娜太爱杰赫里斯二世,不愿伤害他,忍痛跟杰赫里斯二世分手了。二人虽然分手,但仍忍不住时时见面,终于有一次不小心怀孕了,泰温知道后用尽方法、药物想把这个孩子打掉,都没有成功,但用于用药的缘故生出的孩子是侏儒,这个孩子就是提利昂,真实的名字是戴伦·坦格利安。
这样的情况让大家始料不及,一时不知说什么。这时,珊莎说,我同意,戴伦·坦格利安聪明、智慧、有谋略,为七国做了很多事情,他救过我们其中很多人的命,他为了避免杀戮,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合格的王。
“不! 我是侏儒,我是小恶魔,我亲手勒死我爱的女人,我用箭射死我的养父”,理智如提利昂也开始语无伦次。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的兄弟。”琼恩说道,“我同意戴伦·坦格利安作七国统治者。”
随后,大家相继同意。
提利昂看情形如此,说道,“现在君临城一片废墟,我了解这座城的每块砖头,我可以为君临重建做些事情,等君临城重建完毕后,我们要组织七国所有民众进行投票、选举,选出大家心目中真正的七国统治者,这样才能真正避免家族继承带来的祸患。人民遭受的苦难太多了。
话音一落,掌声一片。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侏儒贤王戴伦·坦格利安三世
(全剧终)by笨笨的笨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