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奇遇

大学读了快一年了,但是周边的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一直都朦朦胧胧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除了我的教室,食堂,宿舍楼,我哪里都没去过,偶尔跟着同学出去,也如梦游一样,脑子里仍然混沌不清晰,觉得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而且总觉得困。偶尔看的清楚了又觉得眼睛是没有睁开的。总之我一直稀里糊涂。

今天回家,跟妈妈聊了好多,但具体聊了什么我却记不得了。好像说到死去的三婶了,关于她的记忆,依稀觉得是位年轻时候身后有条长长麻花辫子的女人,像极了歌曲里面“村里的小芳”。

当我还在脑子里继续刻画着她的轮廓容貌的时候,听见妈妈喊:“帮我去把洗脚水倒了!” 我神游着的端着水盆从妈妈屋里经过厨房走向院子,透过玻璃门,我清晰的看到了一个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女人,头发很黑,着一件过膝红长杉,下面是黑裤子,光脚的干瘦女人,站在我家院子过道里。她正对着我,用她那空空的、深陷的、充血的眼睛看着我。双臂下垂,我见不到她的手 ,她张着嘴,翕合可两片惨白的嘴唇跟我说着什么,但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她好瘦好恐怖。我突然发现 周围的院墙,门我都看的好清楚啊,而且是下着雨的,我好想之前都没注意过,感觉之前从没有如此清楚的看到这些东西,但我好恐惧,好害怕!这个人好吓人…她来我家干嘛?等等,这个人是三婶!“妈妈!妈妈!三婶来了”! 没等我喊完,她晃了一下,像闪电一样飘就到我面前了,我丢掉盆,回头朝妈妈房间跑,可是开不及了,周围全黑了,什么东西撞到我了,不痛,但力量好大...好像是...好像是我被三婶扔到了什么地方,也或者是一个什么空间 ,像是个黑洞,但又觉得是我的灵魂里,为什么这样觉得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像空气一样,是飘着,除了黑,什么也没有,我没什么力气,也触碰不到什么东西,也没有声音。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出去啊?恐惧中,我又开始困了,眼睛睁不开了,我喊了很久,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太累了,我想睡觉。

睡着了就不累了,也不清楚睡了多久,恍惚中听到电话响了,醒来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觉得睡的还挺舒服,自己奇怪但没力气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接起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告诉我说今天是清明,不回家,但心里祭奠一下逝去的亲人。还说了些什么我想记但没力气记。

挂了电话,宿舍的其他三人也起床了。告诉她们说:“妈妈要我心里祭奠一下逝去的亲人”,至于要我祭奠谁,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脑袋疼,不想去想。嘉文提议一起给逝去的亲人烧点纸钱。上午课结束后他们就买了材料回来。四个人动手,一会就折完了,金灿灿,银灿灿,堆了半个桌子晃眼到我睁不开眼睛。全部 弄好已经晚上了。

考虑到在校园烧不太好,大家商量着就在卫生间西北角找个脸盆把这些“钱”烧掉。至于为什么选这里,我也搞不清楚,想着可能是仙逝的人是住在西方的吧。

火烧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西北天天空漂亮的晚霞,粉色的,橙色的,上面有黛青色的房子或是围墙。不知什么时候,为什么我面前出现了好多雾,白白的。看的到,碰不到。渐渐消散我看见了石头台阶,棕色的,不规则的,像是大一些的鹅卵石,上面湿的,像露水。我抬头向上看着,雾太大了,我看不到头,我觉得我应该往上爬,因为雾大,看不到景色,周围白茫茫的,好在我能看见台阶旁的枯草,白白的,好干净,挂着水珠 ,感觉好舒服 。前面有个拐弯,台阶继续,我也继续爬,一点也不累,很舒服,山顶上面隐约有间房子,继续爬,也不记得爬了多久,使劲看了看,发现自己到山顶了,山顶是平的,周围依然都是雾,但是很亮!感觉都是光。屋子门开着,但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一只木色的高高的门槛横在门口,但没看见门,迟疑了下,我迈了进去,屋里好干净,泥土地面,很是干燥,在屋角靠窗的位置,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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