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体制这六年

2021年,给自己定的目标之一,就是要每个月写点东西,是影评,是新闻评论,是所思所想,也许是今天这样,打开word之后开始随便写写,其实只是想找回喜欢写东西的那个自己。

17日下午,自己终于找了个借口让自己放了一下午假,连续工作14天就算暂时告一段落,而且最近又用回了这个电脑,翻了翻自己的曾经,发现自己真的是在放弃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毕竟,曾经我从未因为写稿子而发愁过,毕竟,曾经我是靠着写文章放松心情的,毕竟,曾经我在人人网上发布那些文章后页享受着被“催更”的满足感,也是写了好多小说,当过杂志社写手,还参与出版了一本书,励志用文字记录这个世界的人。

可是现在呢,走进体制的这六年,我写过什么?寥寥可数。

这一切要回到2014年。

2014年是一个太值得被记忆的年份,那一年的3月,我还在那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平台,以实习生的身份承担着诸如摄影月赛、壁纸整理、用户沟通等多项重要工作,甚至我离职的时候,还和正职员工交接了一下工作。是啊,这些年在工作方面,我从来没有因为能力差而自卑自嘲过,似乎总是能够得心应手。可是,那一年的6月,我摇身一变,从一个自以为是但又自信满满的北漂,成为了一个屡考屡败,上岸困难的待业青年。

是啊,这就是我毕业的那年

那一年,2014。

幸运的我在7月考上了一个县城的事业编,是的,是那个在城市的中心生活了20年,生活过的城市只有包头、长春、北京,甚至不知道在县城工作意味着什么的我,也是那个985大学毕业,从国家级媒体实习了八个月的我。

为了上岸,来到了县城工作。

现在想想,这一步路,我是不是错了,当时的我是不是把自己的一副好牌打得稀烂?

为了上岸,值得吗?

在县城上班,清闲,安逸,但我不当然满足,我没有考研,而是继续想通过考试离开这里。三年来,我考了七八次吧,虽然认真准备的只有两次。

于是,2017年,我来到了现在这个单位。

是的,那一年我非常开心。我以为我进入了一个值得自豪的平台,我以为我又可以自信起来了。

可是,却是一个牢笼进入了另一个牢笼。在固阳那个地方,困住我的,是周围同事的精神层次,是每天的单调生活,是高额的交通费用,是编制、工资、公积金样样落实不到位激起我万分斗志却希望用离开来解决一切问题的状态。可是,也是比较好相处的同事,自由的时间和轻松安逸的生活。而在气象局,困住我的,是汗牛充犊的条条框框,是无穷无尽的工作任务,是那些该死的责任心,是哪些永远也不理解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加班和为什么要加班吃饭在加班的日复一日,是永远也找不到自己找不到自我价值的996、007。当然,我也有收获,只是不知道孰轻孰重罢了。

于是话说回来,在这些牢笼中,那个写作爱好者已经找不见踪迹,却而代之的是张口闭口四八字对仗小标题,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写不完的汇报材料和夸大其词的总结,更是言之无物的形势分析罢了。

进入体制的时候,我不是没有过担忧,但那时的我足够自信,我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一句话,梦想这个东西,我是不会丢掉的,只是换一种方式实现罢了,说通俗一点就是,虽然进了体制,我还是会坚持自己,保持写作的。可是呢,现在想想自己不过是只是梦想,既不知现实,也不知道自己那点决心,我啊,就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还记得上班几个月,我从实习时候大家口中“小晗”的称呼,变成了单位人见人叫叫到今天的“小王”,那时候还发了个朋友圈对比了一下同一件事,小王和小晗两个角色的心态和不同的应对方式,工作三个月,那个代表着文艺、代表着有梦想、代表着自我的小晗就变成了植物人,代表着妥协、代表着放弃,代表着不快乐的小王就占据上风,一直到今天。

那时候我给自己定了期限,小晗要尽快苏醒了,期限是2015年9月,也就是我上班一年的纪念日,可是在那之后,小晗苏醒了是苏醒了,可是也就是睁了睁眼,不仅没有坐起来,头都没抬起来,小晗和小王就一直在我身体里面打架,一直到今天。

进入体制6年了,小晗越来越渺小,渺小到这一两年,几乎没写过东西,也没有好好看过书。今天我用针扎扎小晗,让她真正苏醒过来。

当小王的我,不快乐,那么就做回小晗吧。

写下这些文字已经是1月18日,今天高工程师帮我修好了这台电脑,开机关机嘎嘎快,半个小时写完一千七百字不用大喘气,更不用打开什么笔杆子网站抄抄别人的,写到抓耳挠腮更是不可能。

小晗的觉醒不仅有了精神支撑,连硬件设备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做回自己呢。

写在2021年1月,写在进入体制内6年。

写在2021年1月,写在完成年度写作目标的第一个月。

写在2021年1月,写在小晗再次觉醒的第一年。

写在2021年1月,写给永远坚持自己的未来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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