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_贝斯特_07_新生活_2_结婚_2_虞道光第二：牛沐_9_滑铁卢_3_越陷越深

别说现在自己手里没有那么多钱，就是有，牛沐的爸爸也不敢贸然拿出来给他，因为不知道他具体干的什么事儿，心里没底呀。牛沐看出了他爸的心思，于是就邀请他，还有在徐州的老叔，跟他一起去杭州看看，用以打消他的疑虑。

为了能从他爸那儿套出钱来，牛沐把和客户打交道的路子都拿了出来。到地方之后，他就把他们拉到了施工现场。往常热火朝天的工地，现在显得冷冷清清的，基本没有看到干活儿的工人。也是啊，现在没钱没料，谁还会来干活儿啊？偶尔遇到在场的管理人员，一溜儿小跑过来跟他汇报一下工作。

本来这儿停工有些日子了，他怕现场过于惨淡，他爸会生出别的疑心来，于是特意让合伙人叫了几个已经回家待命的管理人员，至少过来撑撑门面啊。他爸看过现场之后，内心觉着这个项目还有救，只是没有当着他的面表露出来而已。

到了晚上，他让合伙人把主管这个项目的人请了过来，陪着他爸和老叔一起吃个饭。因他爸在东北老家本身就是这个圈子的人，所以对政府的这套路子那是门儿清啊。大家边喝边聊，他爸知道在酒桌上无法谈深入的话题，特别像这种初次见面的，聊起来难度更大。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了，不动声色的就拿到了那人的联系方式，顺带着聊了些他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话题。

吃完饭回到酒店后，他爸跟他老叔就白天的所见所闻梳理了一下。在这之前，由于牛沐对家族里的人很少谈及自己生意上的事儿，大家只知道他做煤炭生意，特别风光，所以他们二人对他经营上的具体情况并不太清楚。你想啊，就连他爸现在都云山雾罩的，更何况他和老叔二人之间还有很深的芥蒂呢，他老叔就更不会清楚了。

大哥躺在床上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问牛祝朝，“老五，你觉着这事儿靠谱吗”？“大哥，从今天看到的情况分析，这个项目是真的无疑。但再投两千万下去，是否能投产就不好说了，毕竟咱们对这个行业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啊”。大哥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老五你看这样啊，明天让牛沐把当初立项的计划书拿给咱们看看。另外呢，咱俩再单独约一下今天一起吃饭的那个管事儿的人，从他那里看看能否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这样第二天一上班，大哥就以相见恨晚，昨晚没有聊够为理由，单独约那人晚上再把酒言欢。牛沐对他爸的做事风格还是比较了解的，事先就跟那人交代了，跟他爸聊天儿，所说的话里，要有百分之八十是真话，但这些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而那些关键信息，要隐藏在百分之二十的假话中，这样才不容易被他发现。那人也是个聪明人，当然一点就透。看来牛沐对管理上的二八原则运用的炉火纯青啊，只不过好像用错了地方。

白天牛祝朝和他大哥研究了一天的立项文件，也没从里面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感觉当初的预算做的太不靠谱了，现在的实际开销已经远超预算。可如果要想让项目正常运行起来，还要再进行投入才行。到了晚上，老哥俩约上了政府的那个人，一起到了一家在当地很有名气的餐厅。先是寒暄客套、把酒言欢，大哥看时机差不多了，就问了一些和项目相关的事儿。哪知这人也是城府极深，虽看起来醉眼迷离，听着说的好像都是掏心掏肺的实话，但其当时立项，以及项目现在面临的真实情况，一点儿也没有透露。

从牛祝朝和大哥的角度来看，牛沐现在确实遇到了困难，需要帮助才能度过难关。哪知正是牛沐传递的虚假信息，不但让他自己在高利贷这条路上越走越黑，也把他爸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人脉，瞬间击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