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王后本性 边城夺权

    琉璃王木阙强撑着等到高阳侯木效,紧急发出诏书便过世了,王驾车马死气沉沉的往都城前进,大概是因为琉璃王之死,又或者是因为李阳带着大部分军队东去抗敌,少了军队护持才显然没有前往狩猎时的气势和春风得意。寒冷的风犹如擦身而过的箭,割着皮肤生生疼,更让人怀念来时的旅程。

      李振一直陪在琉璃王身边直至他死去,死后也一直陪在他的尸体旁,他不知道木阙会不会见到妹妹,但妹妹,怕不想他去阴间给自己捣乱。

      车马徐徐走了两日,才回到都城,看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家,李振多少有点凄凉之感,但他仍感谢在几日前的凶险面前,妻子和孩子都能平安逃离这个魔窟。

      唯有自己的大女儿阿瑤仍深陷其中,可他却不知如何施救。

      李振已经重新拟好诏书,褫夺废太子一切封号,包括木阙在世时就给他的瑞阳侯位,贬为庶民,其母兆禾王后以德行有失废其太后资格,贬为庶民,驱逐出宫。

      要知道,他这是在保全他们,按照新王木效之意,应当全部杀掉他们。毕竟只是前太子之名,就可能随时危害目前尚不稳固的王位。

      魏兆禾还是那副模样,依旧华服在身,凤钗在头,似乎即便没有王后的尊贵也还要拼死维持好相府小姐的尊严。她轻笑着,模样里数不尽鄙夷:“木效打算何时登位”

    “国丧之后”李振不可能告诉眼前的女人,他们在等新太子守潼关的兵力到来。更不可能告诉她准确的时间

    “那个位置本来是木承的”

    “那孩子将成为庶民”

    “你手上的诏书要在木效登位之后宣布,是么?”

    “是的”

    “所以,现在本宫仍是王后,你应该对本宫行礼,回答本宫的话时要说回禀王后四个字”

      李振站在她面前巍巍不动:“我希望为您保住最后的颜面和生命,因为我的女儿嫁给了你的儿子。所以,我的意思是,您不要等到诏书强行褫夺,还是带着孩子和足够的钱远离都城吧”

    “荒唐”

      “的确荒唐,木阙居然为封歧养了十六年的儿子,临死才知”

      魏兆禾高昂的头颅在这一刻终于选择低垂,她眨着修长的睫毛掩盖湿润的眼睛:“我曾视他如生命,不管你信与不信。那时他高大俊美,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倾倒众生。我苦求父亲支持他,让他赢得与国同在的百年氏族的鼎力支持,并成为他的王后。新婚之夜,他喝的烂醉如泥,却依旧爬上我的床,履行为夫之责。呢囔之中喊的却是你妹妹的名字。阿辛。那一刻,那个名字!屈辱如同猛兽将我撕裂成碎片。你不是女人,你毕生无法体会”

      “这不是能为你秽乱后宫脱罪的说辞”

      “无所谓。一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数不尽风流雅事,女人为何不能?当男人心不在自己,为何女人就无权寻求出口,只得在别人指指点点中守活寡?不是我有罪,将军,是这个世界不合理。另外,”兆禾垂头抚摸着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你误会了,我有三个孩子,他们的父亲,各不相同”

      李振盯着眼前的女人,如同看见一只鬼魅,无法接受更无法交流。他叹了口气,默默施礼告辞。

    …………   

    话说彭胡子在内给众人饭食下药,大开城门,与阿生里外呼应,以伤了几个比较顽抗的士卒为代价,成功攻入边防城门,将蔡文等人捉拿捆绑,夺回兵权。

    初听蔡文这名字,还觉得文雅,却不想阿生站在他面前,却如小鸡一般虚弱,阿生很是懊恼,以前的认知中,总觉得个头壮实的人没什么脑子,这次,蔡文算是将自己的认知彻底颠覆。

    阿生轻咳了两声,抵触的退后几步,才大胆的喊出口:“大胆蔡文,竟敢谋杀主将,隐瞒不报”

    “所谓事急从权,我乃副将,如遇危城之险,有自行决断之权,当日赤雪人嚣张至极,李提将军兵败,引其如狂沙袭来,我军奋起反抗,终不幸惨被屠杀。如此情形下,本将下令关闭城门,保护城南百姓将士,犹如断臂求存,又何错之有”

      李生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这个版本的解释,叔父守疆十几年,北疆安稳十几年。虽算不得神勇无敌,却也从未听闻吃过败仗。阿生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他知道就算自己继续追问为何不报叔父失踪之事,他也会以正在查找下落为由继续做妖。与其如此,阿生倒也不想费这心力与他掰扯一二三四。反正现在控制军权的是自己。只待他书信于父亲,派人押解此人回都,大概也就万事大吉了。

    阿生示意了一下彭大胡子,老彭立刻道: “事实如何,本将自会查清楚,来人,暂且将此人押入牢狱”

      阿生揽住老彭满意的点点头,不禁感叹,小小边城,还真是民风淳朴,待客热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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