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俄罗斯（三）：新圣女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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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驻足在莫斯科的新圣女公墓。

在此之前，我对公墓的印象一直是肃穆、冰冷、千篇一律。在这里，我却有了不同于以往的感受。

新圣女公墓位于莫斯科城的西北角，占地7.5公顷，埋葬着2.6万多名对俄罗斯不同历史时期产生过推动作用的名人，是欧洲三大公墓之一，也被称为世界最美丽的公墓之一。

每年，一些俄罗斯民众会自发来到这儿，给自己喜欢的人清扫墓碑、献花。而我，一个不懂俄文的游客，带着一颗好奇而崇敬的心，静静地打量着这一座座精美雕刻，暗自揣测和想象着这些雕刻与墓主之间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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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赫鲁晓夫的墓碑。用黑白两色的花岗石几何体交叉组合在一起，赫鲁晓夫的铜质头像就夹在黑白几何体的托座上。黑白相间的几何体构思，经常被解读为对赫鲁晓夫功过的评价，中国有句俗语：“盖棺论定。”但我更认同墓碑设计者的话：“这本身并没有什么具体含义，我力求体现的是一种哲学观念，经过生与死两种力量的不断斗争，生命、人性才会得到升华和进化。生与死、白天与黑夜、善与恶紧紧地交织在一起，虽不规则，但又是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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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青铜雕像刻画的是原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的夫人赖莎·戈尔巴乔夫，人物线条清晰，表情端庄优雅。戈尔巴乔夫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据说他特地在旁边为自己留出位置，便于死后陪伴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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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墓的主人是苏联著名芭蕾舞演员乌兰诺娃。她因为在《天鹅湖》《泪泉》等著名芭蕾舞剧中的所塑造的形象，被誉为芭蕾舞的象征和灵魂。俄罗斯著名电影艺术大师爱森斯坦称：“她强大无比，她是艺术的灵魂。她本身就是诗，就是音乐。”

洁白的大理石镌刻着她优美的舞姿，其经典的动作被永远定格。目前摆放的鲜花表达了人们永久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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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墓的主人应该就是一位艺术家，愿他在天国继续音乐之旅。

当我慢慢穿过一个个墓碑时，有幸目睹了一个告别仪式。二三十人安静地围绕着一个铺了深色锦缎的小桌，桌上摆着一个乳白色的盒子。人群并非清一色的黑色服饰，其中几位女士穿着素色连衣裙。人们手捧百合、康乃馨和玫瑰，轮流上前，在手抚或亲吻小盒后，在桌上献上了鲜花。整个仪式在安静中进行，路过的游人也不自觉地放慢放轻了脚步。

徘徊在一座座墓碑前，是了解是礼拜，更是心灵的一次洗礼。生与死都可以很美好，不过是换个角度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