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三联生活周刊》二三则

2011-04-18 23:55

@三联生活周刊
:3月25日,奥地利布雷根茨附近的康斯坦茨湖上,起重机将一尊15米高的头部雕像安装到其“躯体”上,与一个浮动舞台连为一体。这是意大利作曲家乔尔达诺1896年创作的歌剧《安德烈·谢尼埃》舞台布景的一部分,这出歌剧将于7月首演。(第625期『天下』)
4月2日 16:14 来自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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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博上看到这张图的时候,便隐隐觉得的这个“塑像”眼熟,不过也没太在意就过去了。后来拿到那期杂志,再看到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这泡在湖里的家伙其实是那位法国大革命时期死在浴缸里的雅各宾派的领导——马拉,而康斯坦茨湖则成了一个的巨大的浴缸,奥地利人的想象力还真不一般……

在网上翻了翻那幅在历史和美术教科书上都出现过的著名油画,如下,


雅克·路易·达维特的《马拉之死》

歌剧《安德烈·谢尼埃》用油画《马拉之死》做舞台,实在是有趣,而更有趣的是,我查了一下马拉和安德烈·谢尼埃德之间的关系,原来是这样的:

安德列·谢尼埃是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一位大诗人,他站在温和的保守派的立场上,热情地讴歌自由平等博爱的革命观念,但是激烈地反对雅各宾派的恐怖政策,甚至写诗歌颂谋害马拉的保王分子夏洛特·科尔代,其实也陷入了以恶对恶的恐怖主义的陷阱。他作为诗人和新闻记者的活动结束于雅各宾派的恐怖专制,1794年7月15日以判叛国的罪名在巴黎被送上了断头台,年仅32岁。

看来这位诗人算是死在雅戈宾派手上的一缕冤魂啊,难怪歌颂他的歌剧要践踏着“马拉的尸体”上演,这是怎样的怨念啊……

《安德烈·谢尼埃》是意大利作曲家翁贝托·焦尔达诺(Giordano Umberto,1867—1848年)于1896年创作的一部浪漫主义歌剧,它以18世纪后半叶的巴黎为舞台讲述了著名诗人和政治家安德烈·谢尼埃的生平事迹。全剧共分四幕,脚本使用意大利语,是由路易吉·伊利卡编写的。歌剧中的故事是这样的:爱国诗人安德烈·谢尼埃在宴会上吟诵了一首抒发对祖国之爱、反对暴政、反对压迫穷人的诗歌。这使富有者暴跳如雷,但却吸引了伯爵夫人的女儿、马达莱娜的心。谢尼埃因为写了一篇攻击罗伯斯皮尔的文章,遭到侦探监视。谢尼埃和马达莱娜两个人准备逃离巴黎,但被人告发,谢尼埃被逮捕并宣判为死刑。马达莱娜决心要与谢尼埃一同死去,就买通狱卒,换穿了死刑女囚的衣服。就这样,两个人热烈地唱起了歌颂爱情的二重唱《我在你的身边》,在描写死亡给爱情带来了胜利的音乐高潮中,他们被送上了断头台。

一个意大利的作曲家为啥要歌颂一个“歌颂保守派的法国诗人”呢?看了一下19世纪的意大利历史简介,太混乱了,法国、意大利、奥地利、普鲁士搅在一起,也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后来在一篇blog中看到了对诗人生平以及同名歌剧更详细的介绍,剧作者路易吉·伊利卡很喜欢写政治+爱情的浪漫凄美主题,女主角马达莱娜是虚构的,而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表达作者自己对于自由、平等与爱情的理想吧。

今天看新的一期三联生活周刊(627期),在一篇《陨石生命闹剧》的文章里注意到了一个词“奥卡姆剃刀原理”。搜索了一下,奥卡姆剃刀原理简而言之就是:若无必要,勿增实体。wiki上有详细的解释,奥卡姆剃刀常用于两种假说的取舍上:如果对于同一现象有两种不同的假说,我们应该采取比较简单的那一种。

于是我想到了牛顿和爱因斯坦、低速运动与光速、三维空间与11维空间、以及2+2与2X2之间本质上的天差地别……也想起有个人是如何拿2X2对应相对论理论的玄奥的……

而另一篇《我们要知道誓言的力量》,里面讲述了关于基督教、犹太教法典教义中,宗教誓言对人们行为的约束力。我不信宗教、也不信宗教信仰的约束力可以完全代替法律和道德,但是我想不管程度如何,至少表面上人们是不敢违背的。于是我又想,这些宗教法典里的誓言与民众对宗教的笃信,是否就是西方契约社会形成的来源?而契约社会的纠极进化的结果是否就是法制社会?那么反观我们自身,佛教道教对信众毫无约束力的松散教化与无神论对神祇惩戒的彻底瓦解,是否才塑造出了现在的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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