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老先生说过“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于是很多教师轻课本,重课外,尤其是毕业班,时间紧,任务重,老师们便扔掉课本,通过题海密集训练提升学生的学科素养,取得优异成绩,却事半功倍。
我们只知“教材是例子”,却不知叶老还说过“语文教本好比一个锁钥”。无独不成成偶,教育家杜威也说过:“教材是学生的向导,靠着它可以节省时间,少犯错误”,把教材当成生成教学内容的基础是教教材,我们只有回归部编版教材,依本扣标,在具体语言材料整体把握的基础上,帮助学生认识语文知识运用的规律,才能切实提高学生语言建构与应用的能力。
“语言建构与应用”在语文核心素养的基础层,有了“语言建构与应用”才会延伸出“审美鉴赏与创造”“思维发展与提升”“文化传承与理解”,才会最终实现文化认同、文化事业、文化自觉、文化自信。部编本教材,以“以德树人”“整体规划”“有机融入”“自然渗透”为中心,通过“三位一体”的阅读体系,“多层次自主学习”助学系统等梯度安排语文知识,与“语言建构与应用”密不可分。
一、“语言建构与应用”需要在教材中积累、品味语言材料
语言材料是学生学习语文的及时,没有语言概念,学生的积累和品味就会缺少方向。以字词教学为例,单独的字词是不存在意义的,学生只有置身于具体的语境中才能真正理解。《说和做——记闻一多先生言行片段中》一课中有大量拗口诗化的四字词语,如:“目不窥园”“兀兀穷年”“群蚁排衙”“气冲斗牛”“慷慨淋漓”等,这些词语意蕴丰富,如果把词语单独汇聚出来,脱离语境,刻意训练,学生有掌握的可能性,但这种脱离情景的学习停留在记忆存储上,很难学习致用,理解作者选用词语背后的匠心、诗心、初心,没有潜入文本的深度学习,没有创设情境使文本知识与学生已有经验发生练习,学生习得的知识就是僵硬的、无生命力的、不能被学生内化的,“语言的建构与应用”无从说起。
积累和品味必须在语言材料中发生,余映潮老师常结合文本,通过活动训练学生“语言建构与应用”的能力。如《我的叔叔于勒》,余老师向学生提出八个小专题,分别是:“1.于勒的“称呼”欣赏;2. 巧合让故事如此美丽;3.说说若瑟夫的“看”;4.文中的景物描写欣赏;5.千姿百态的“说”;6.神态描写表现人物的心理;7.课文中的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8.船长形象欣赏”。在这些小专题中学生必须沉潜进入文本才能真正获得文本感受分析的基本能力。
二、“语言建构与应用”需要在教材中探寻、习得程序性知识
积累和品析是陈述性知识,“陈述性知识能促进阅读过程中词的解码、词义的提取及语句的整合”,“作者长时记忆中的陈述性知识对写作质量有重要影响。研究发现,具有同等写作技能水平的人,如果对文章主题所拥有的陈述性知识不同,写出的文章就会有较大的质量差异”。陈述性知识为“语言建构与应用”奠定坚实基础,但要真正的建构与应用语言离不开程序性知识。
程序性知识在部编本教材中集中出现在“导读”“思考探究”“阅读提示”“写作”“综合性学习”“名著导读”“补白”中集中出现,通常可以划分为“阅读策略”、“写作策略”、“语言知识”、“修辞知识”这几类别。不管是余映潮老师的活动训练,还是王君老师老师的朗读指导,都会在活动训练中给予学生范例,引导学生多角度赏析,追本溯源,教于无痕。现在考试中的现代文阅读命题形式模仿改造课后思维探究题,但依旧是学生失分重灾区,追本溯源正是教师没有做到在教材中探寻、习得程序性知识,没有实现“语言建构与应用”。
让学生掌握解决问题的程序和方法比掌握知识内容更重要,只有在教材中探寻、习得程序性知识,学生才能认清事物之间的概念结构联系,才能对学生的内部认知重组构建,学生的学习才能走向深处。
三、“语言建构与应用”需要在课内教材中培养、迁移能力到课外
“教的目的是为了不教”,部编版教材“三位一体”的阅读体系要求遵循“教读学法,自读得法,课外用法”的原则。夏丏尊、叶圣陶两位老先生共同提出过一个观点:“你读书时对于书中某一句话,觉得与平时所读过的书中某处有关系是触发;觉得与自己的生活有交涉,得到一种印证,是触发;觉得可以作为将来某种理论说明的例子,是触发。”也就是说从课内走向课外的关键是以教材为杠杆的“触发”,教师深度解读文本,结合学生的背景知识,给学生提供学习支架,培养学生良好的学习习惯,思维品质,举一反三,能力迁移。孙秋备老师在《说和做——记闻一多先生的言行片段》课堂活动中给出学习任务:“体悟精神,写小诗,赞美革命家闻一多”,提供学习支架:“朗读10——18段,选用或化用文中词句”。学生在课堂前半部分习得的陈述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被充分调动,以输出倒逼输入,建构语言,应用语言,完善知识体系、技能体系、思想文化体系。
考试就是检测培养学生能力、素养的结果。我们只有以部编版教材为依托,老老实实落实现代文语文教学任务,扎扎实实带领学生学好课文,才能引导学生切实有效的实现语言的构建与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