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窑釉瓷器的鉴赏之我见
郎窑釉瓷器的鉴赏之我见
——读“浅谈郎窑绿釉瓷鉴赏”一文的不同看法
提起郎窑釉瓷器,最为世人熟知的莫过于“郎窑红”。“郎窑红”,又名“郎红”、“红郎窑”、“牛血红”、“鸡血红”等等。是康熙时景德镇窑在模仿明代宣德鲜红釉基础上派生出的新品种。清代景德镇官窑常冠以“督陶官”姓氏,郎窑一词即是,它是因康熙四十四年至五十一年,江西巡抚兼御窑厂督理郎廷极主持景德镇窑务而得名。藏品想送至国内一线拍行(北京保利、北京翰海、中国嘉德等),亦可私下推荐。可询,一五二。四零一八,四七二二。徐女士!最早提到郎廷极的是刊刻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刘廷玑所著《在园杂志》一书:“近复郎窑为贵,紫垣中丞公开府西江时所造也。访古暗合,与真无二,此摹成宣,釉水颜色,橘皮鬃眼,款字酷肖,极难辨认。”
郎廷极(1663一一l7l5年),产紫垣,又作紫衡,号北轩,奉天广宁(今辽宁北镇)人。郎窑的成就,主要是模仿明代宣德,成化官窑制品,而仿宣主要是仿宣德时的鲜红釉。郎窑红是在摹仿宣德鲜红釉的基础上派生出的新品种,其色泽较宣德鲜红釉更为鲜艳,釉层凝厚,清澈透亮,具有强烈的玻璃光泽。釉面除大片裂纹外,还有不规则的“牛毛”纹。谈论郎窑红,常有“脱口垂足郎不流”之说,所谓“郎不流”是指釉面垂流不过底足,实际上大多数器物是这样,全器越往下,红色越浓艳,近足处的釉层最厚,呈黑红色,这是由于高温熔融状态下的釉层垂流所致。近口沿处釉层变薄,显露白色胎骨,即所谓的“脱口”,与宣德鲜红釉瓷器上的“灯草边”相似。郎窑红器物之外底常施以米汤色釉或浅绿色釉,米汤色底俗称“米汤底”,浅绿色底俗称“苹果底”。
郎窑红瓷器造砸以瓶、淳为主,另有盘、碗、盒、炉、觚、洗、水盂等,诸器之中,以观音尊的造型最为优美,其形状为撇口,直径,丰肩,腹以下渐收,曲线收放有致,显得雍容端庄。底足或半圆足,或为二层台式,一般不署款。
郎窑红釉是以氧化铜为着色剂,生坯挂釉,入窑经l 3 0 0℃以上高温在还原气氛中一次烧成。它对烧成窑内内的温度、气氛要求很严格,烧制一件成功的作品很困难,常常是百里挑一,甚至是千里挑一,当时民谚曰:“若要穷,烧郎红。”因此郎窑红瓷器受到人们的珍爱,除了其釉色鲜艳悦目外,烧造困难致使物以稀为贵是最工要的原因。
另外,在郎窑釉瓷器中,除了占数量的绝大多数的郎窑红制品,还有一小部分特殊的作品,人们俗称“郎窑绿”。
“郎窑绿”,也称“绿郎窑”,又称“绿哥瓷”。它是和红釉并存的品种,与郎窑红的同类器相比,在胎、型、足等方面基本一致,但是,里外的釉面均为苹果青绿釉,所以通常称其为绿郎釉。常见有天球瓶、橄榄瓶、胆式瓶、缸、杯、盂及四方、八方、菊瓣、葵口的盘、碗等。
这样器物里外釉面均为苹果青绿釉,器身开有细小的片纹,口部或施白釉或施酱黄釉,器足露胎处常泛出火石红色。其中有些小瓶,釉面凝厚,玻璃质感很强,光亮莹澈,釉色较深,揩油细碎的斜片纹,并映出五彩光泽,此为郎窑绿中上乘者。另有一种釉面,因铜红釉的氧化还原程度不一,形成器里为红色,器外釉为浅绿色.类似绿郎窑的现象,此类被称为“反郎窑”。器型有水盛等小型器物,数量稀少。
近日,在《上海收藏》中看到“浅谈郎窑绿釉鉴赏”中一件郎窑绿釉的苹果尊的相片,细看之下,发现此尊与康熙朝制品之间有几点不同之处:
一、此尊的口沿白釉,紧密的照在胎骨上,光亮而干净,此为疑点之所在。据我上手的郎窑实物和标本得到的体会:郎窑器物的口沿处都应该有一层“粉白状”的釉层,再釉层中并伴有大小不一的“黄白色”破泡。这是康熙时郎窑器未达到明代永乐、宣德红釉时的“灯革寇”的效果而人工浮于胎上的。而反观此尊,口沿过于白净,且无破泡,实乃疑点之一。
二、此尊釉色绿中泛黑,浮光泛于器表,釉子与胎体结合的不够紧密。此乃疑点之二。真品郎窑绿釉作品的釉色,往往釉面显得很凝厚,绿而泛灰,并不是黑。釉面的玻璃质感很强烈但并不浮于器表。
三、此尊的造型,和康熙时制品的形状有大小的差别。首先其口径过大,而颈部又较康熙时为短。其次,尊的腹部过于丰满,口沿与肩部的过渡不够自然,似有一种舒展未开的感觉。
四、此尊的开片过于紧密,违背了康熙时疏密有序的感觉。
五、此尊近足处无康熙时郎窑“郎不流”的现象,显得太过规整、整齐
六、此尊的胎釉结合处,无浓淡过渡自然的“火石红”,而作为距今将近三百余年的康熙时期的制品,多少都有“火石红”。
七、此尊的底釉青白,但不紧照在胎体上,和康熙时瓷器底面的“硬亮青釉”很不同。
八、此尊青花双圈的颜色,和康熙时浙江产的“珠明料”(青花发色“蓝中泛紫”)有着明显的不同,倒是与晚清、民国时期普遍使用的青花料“洋蓝”的发色及为相似。
我想照片与实物之间足有一定区别的,但是收藏的经验、学术都是要通过不断的学习和交流来提高,因此就以上几点不同之处,借贵报这块学术交流的平台,能够引起些争鸣,也算足抛砖引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