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和其他时间」:大背景下的小人物,平凡背后的史诗

诺贝尔奖似乎很钟情魔幻现实主义,从马尔克斯的马孔多到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再到我们今天走近的太古。

《太古和其他时间》是波兰女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代表作之一,它的叙事方式极为地碎片化,却在二战那个宏大的历史背景下,体现出平凡人的忧伤和幸福感。

这种忧伤是极淡极淡的,或者说是趋向于黯淡的苍凉;而幸福也是悲悯的,只能让读者嘴角微扬。

太古是波兰微不足道的小镇,这样说或许也不太合适,它不仅是一个空间概念,同时也是一个时间概念。

因为这里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太古,所有的时间都在太古流逝,太古也就成为了时间的始祖。

它的时间包括人、动物和日常用品,也包括超自然的上帝和亡灵,“有多少种存在,便有多少种时间。”

其实这本书最早吸引我的是它的封面,苍白的古树伫立在近处却模糊的村庄。很容易让人想起莫奈和梵高的印象派画作。

也恰如其分地揭示了它的魔幻现实主义区别于西方,不是像《魔戒》一样的复杂与不着边际,而是一股沉浸在泥土里,可以从低处望穿一切的一视同仁。

即便如上帝,也是像普通人一样平凡。

“上帝,上帝……那是个优秀的帐房先生,照管着’亏欠’和’盈余’项目,必须保持平衡。既然有人丧命,就得有人降生。”

这个上帝是非常世俗的,即便他创造了八个不同的世界,也会害怕人类的取代,也会有私心妄图专制,也常常被人怀疑伪善,甚至有时候,他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

除了对上帝世俗化的勾勒,托卡尔丘克也对物质有着独特的见解:

“沉没于另一种现实之中没有时间,没有运动。看到的只是它们的表层。隐藏在别处的其余部分才决定着每样物质的意义和价值。比如说咖啡磨。”

大家可能会问:不是说日常用品也有时间吗?这里说没有意义和价值,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其实并不矛盾,因为物体的意义都通过了人而得到彰显,即便是那个咖啡磨,也被冠以“米霞的小咖啡磨的时间。”

这个小咖啡磨被米霞的父亲米哈乌从遥远的东方带回来,成为了米霞的玩具。

它见证的太古一代又一代的人,见证了纳粹迫害犹太人,也见证了苏联杀害平民;既看到了宁静的祥和,也看到了战争的无序。

米哈乌把它当作战利品藏进了行军背包要带它回来,所以它就有了安全、咖啡和家的温馨气息。

最终米哈乌和他的女儿米霞都被岁月带走了生命,小咖啡磨又被米霞的女儿阿德尔卡带离了太古。

所以它还是太古三代人的记载者。

这就是太古碎片化的叙述:

它不像一个完整的故事,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淡然寡味永远都是占大多数。

所以它是平凡的史诗,光怪陆离却又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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