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战藏南(4)

        我军迅速重兵封锁边境,这群狡猾的老狐狸,在藏匿了10天后,终于被我军围困在了当年雷电特战旅的英灵之地——江源山。

        敌人早已布好炸点,做困兽之斗,我军经过多轮突击均无结果,三个步兵班的战士呈扇面梯次配置包围向敌人的藏身地点。不成想几个跳雷窜至半空,冲击波和钢珠将几个战士击伤,其他战士立即营救战友,敌人趁此机会朝我军射击,战士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恰在此时,天火突击队赶到,秦璐迅速带领二队前去支援,在二队的支援下,突击部队成功撤出,二队开始与敌人展开激战,廖瀚城将“黑狼”交给一个战友,然后带领一队加入,敌人接连被天火突击队击毙,只剩下他们的指挥官,“火神,火鸟,上级命令,抓活的!”收到命令后,廖瀚城命令道:“发射震爆弹!”

        李天成还未发射,敌人的指挥官突然甩出一枚烟雾弹,朝着边境线跑去。“跟我来!”廖瀚城正要带领突击队上,却看见一道黑影,在雪地上极其显眼,“黑狼,快回来!”廖瀚城已经叫不回“黑狼”了,只得带着突击队赶上。

        “黑狼”奔驰在雪原,飞起扑向敌人,敌人慌乱之下抽出手枪朝它射击,只听“黑狼”一声惨叫,倒在了雪地上。敌人正要跑,“不许动!”二队队员们黑洞洞的枪口已经迎面指向他,廖瀚城带领一队随即赶到,他仔细观察,这家伙是Y军一个少校,“中国军队指挥官先生,敢不敢比试一下!”少校不服气说道,廖瀚城对此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决斗。”说着,周边的战友发出一阵冷笑。“好!出招吧。”说完,廖瀚城把枪挎在背后。

        敌人少校抽出匕首,直直刺向廖瀚城,廖瀚城左躲闪过,左手抓住他持刀的右手,右拳一下锤在他的脸上,少校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捆了。”廖瀚城不想废话,直接让队员们把他捆了,廖瀚城此时最担心“黑狼”的伤势,看见伤口后终于放心了,一发手枪弹只打到了“黑狼”的后腿,廖瀚城把“黑狼”抱在怀里,一遍遍抚摸着它的毛发。

        “斑鬣狗”分队被我军全歼,但庆功会上不见天火突击队的影子,在三队牺牲的地方,一队二队战友们携带刻刀和颜料,在冰凉坚硬的岩石上一点点刻下战友的名字,廖瀚城刻好了邵剑波的名字后,由秦璐用红色颜料描红,一切完毕之后,战士们列队向三队战友们敬礼,临走之际,廖瀚城把一壶蒙古马奶酒撒在雪地上,以次祭奠蒙古族勇士,人民军队的好战士——巴特尔同志。

        临归建前,廖瀚城和向忠明隔着几公里遥望江源山,两人把手中的茅台酒撒在地上,他想起了电影《高山下的花环》里的一句台词:干了这杯酒,烈士陵园见。可如今,他们和一排的战友们天人永隔,只能隔着阴阳间给战友们敬杯好酒。

        “班长,兄弟们,等着我,来生咱们再一起干了这杯酒,一起上战场,一起进烈士陵园。”

        “兄弟们,来生,咱们还当战友,还一起训练,一起上战场。铁打的一排钢铸的兵,如火的信仰无往不胜,你们是中国人的骄傲!”

        两人矗立在风雪中向远处英灵环绕的河山敬礼,白石滩带走了廖瀚城的战友,但带不走他的信仰,带不走人民军队的军魂。

        直升机舱门缓缓打开,亲人战友们迎接英雄凯旋,也迎接烈士回家,李天成和秦璐抱着邵剑波和巴特尔的骨灰盒,11名队员抱着其他烈士的骨灰盒,廖瀚城走在队伍最前面,“敬礼——”李长风一声令下,所有旅机关领导向天火突击队敬礼,廖瀚城走到旅长李长风面前,立正向还坐在轮椅上的首长敬礼,“报告旅长同志,天火突击队已完成任务,应到37人,实到24人,13人牺牲,请指示,代理队长廖瀚城。”

        李长风向他回礼后大声对战士们说:“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李长风眼含热泪看着这群归来的勇士,十三名礼兵接过烈士们的骨灰盒,“让大家解散,和亲人团聚吧。”李长风轻声说。

        “是!”廖瀚城向后转对战士们下令道:“全体都有,解散。”

        战士们飞奔向自己的亲人们,李天成推着父亲的轮椅,李瑾年从人群中来到爸爸和哥哥身边,廖瀚城立在原地,他看着人群,这时候张思莹还在工作,没人来看他,不免觉得心里有些失落,“瀚城啊。”李长风唤道,廖瀚城跑到首长旁,“一会儿你去看看人家思莹吧,还有……拜托给我们一家人照个全家福吧。”

        “好。”廖瀚城欢喜地答应了。

        “来,看镜头!”廖瀚城小心调着焦距,“天成,笑一个,瑾年,和哥哥离近点,对——好的,别动。”廖瀚城看准时机,一连多次按下快门。“怎么样?”李天成和李瑾年迫不及待过来看,“那个……我先走了,你们先看着。”说完,廖瀚城一溜烟跑开。

        卷子翻动和铅笔涂卡的声音传到走廊里廖瀚城的耳中,“诶,廖队长,你来找思莹姐的吧!”一个老师问道,廖瀚城一眼认出来她就是张思莹的闺蜜邹颖。

        “是,她还没下课呢,我在外头等一会儿,对了,你怎么也来云南了?”

        邹颖羞涩地笑了笑,“哦,我懂了!”说着,廖瀚城拿出手机给王志恒打电话。

        “志恒,来师大附中高一教学楼一楼一趟?”

        “是,马上出发。”

        “你不问问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我知道,她来了,等我啊队长。”

        王志恒挂了电话,“行了,搞定,回去等着吧!”邹颖被他这一通操作惊呆了,不自觉地比大拇指,一蹦一跳回办公室了。 

        “老师,这个题为什么选C?”下课了,张思莹前脚刚出教室,后脚一个女生过来问问题,廖瀚城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上前说:“张老师,我来讲吧。”张思莹一转身看见廖瀚城,笑着笑着,眼眶就湿了,“这道题你看上下文……”廖瀚城仔细地给女生分析这道题,等讲完后,女生神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识趣地跑回班里。

        两人手拉手走在操场上,“你怎么了,心情有些低落?”张思莹察觉到了廖瀚城细微的表情变化,廖瀚城马上辩解道:“哪有?”张思莹理解地微微一笑:“你要不是不开心怎么会没话跟我说呢?”

        廖瀚城长舒一口气,“思莹,我心里难受。”听到这,张思莹拉着他坐在观众席上,“邵队牺牲了,老巴和十几个战友都牺牲了。”廖瀚城眼眶里泪水打转,顺着脸颊往下流,张思莹伸手给他擦去眼泪,搂住他的肩说:“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

        廖瀚城紧紧握住张思莹的手,“我怕我做不好一个丈夫和父亲,怕……辜负你,还有未来我们的孩子。”张思莹盯着他的眼睛说:“瀚城,我相信你可以,你知道你吸引我的是什么吗?”廖瀚城疑惑地看着她,“你的担当,在我看来,你不仅是个有担当的军人,你更是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人。”张思莹看向天空,“我的生命中有你,花光了我在人间的所有运气,以前是你保护我,现在,换我来守护我们的小家好吗?”

        廖瀚城郑重点点头,张思莹把一个盒子放在他手上,“能正式把戒指给我戴上吗?”张思莹伸出左手,廖瀚城拿出戒指,右腿单膝下跪,“思莹,作为共产党员,我不信神,但因为有你,我希望和你来生长相厮守,因为有你,我希望神明护佑你平安顺遂,万事胜意。美丽的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张思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伸出左手,廖瀚城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两人紧紧相拥,两双眼睛深情对望,两人的脸距离愈发近,正当两人要吻在一起时,“队长,队长,她在哪?”两人像触电似的一下放开对方,廖瀚城回头看着风风火火赶来的王志恒,这么浪漫的时刻被他搅扰了,廖瀚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嫂子,她……在哪?”王志恒似乎发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哦,小颖在一楼办公室,从那里进去,左拐就是了。”张思莹双颊发烫,背对着王志恒给他指路,“那行,你俩继续。”王志恒尴尬地说道,然后带着坏笑跑开了。

        “这小子被陈玉成给带坏了。”廖瀚城无奈地笑着指了指王志恒。

        “哎呀,丢死人了。”

        “你是我媳妇,怎么丢人了?他俩呀,修行还不够呢。”

        夜里,廖瀚城坚持要睡沙发,一方面是纪律约束,一方面是他想独自待一会儿。回想起18岁踏上南下的列车前奶奶告诉他的话:“不负韶华,不负人民,要对得起身上的绿军装。”对他来说,军装不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更是刻在DNA里的忠诚,装在心底的大爱。

        廖瀚城想过,如果没有战争该多好,他的思莹就不会失去哥哥,袁浩天班长也可以陪着女儿爱英长大,年轻的战士陈国良也可以回去见自己喜欢的姑娘……然而一切没有如果,世界本不和平,他们身为军人,必须将危险挡在国门之外,因为身后是人民的静好岁月,这份和平也属于他们的亲人,他们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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