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论人类社会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内容梳理

——卢梭在本书里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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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朝着镣铐的方向奔跑着，满心以为这样便可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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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主体共有两大部分，第一部分讲述了平等状态下的原始人类，也即回溯自然状态；第二部分中，作者谈论了不平等的起源及其发展阶段。

（一）自然状态下平等的人类

先来讲讲自然状态，作者是如何得知自然状态下的人类呢？作者卢梭并不是人类学家，他通过推理的方式对自然状态进行假设，也可以说是人文科学的实验。对推理可信程度的猜疑权且放下。

自然状态下的人类与现在的人类存在生理层面与形而上和道德层面的区别。野蛮人的最大需求在于生理层面的自我保存。作者认为，自我保存是人类先于理性存在的能力之一。生活中其他动物之中人类需要对抗野兽的攻击，在力量方面稍逊于其他大型动物，但却在灵敏度和反应力上占据优势，能够选择运用工具进行厮杀亦可以选择逃跑。因此，野蛮人的四肢比现代人更加发达和灵活，但他们的器官却十分粗糙。野蛮人面临另一大敌人就是身体上的天然缺陷，譬如幼弱、衰老以及疾病，然而在这一敌人面前人类却无处遁形。在此种状态下的野蛮人如同动物一般鲜有思考，因此可以被认为总是处于睡眠状态。

从形而上和道德的角度来说，归于兽类的野蛮人的活动由自然主宰，而人类则是自由的主体并具备自我完善的能力。人类能够借助环境的影响，持续不断地促进其他所有能力的发展。但作者指出，这一能力却是人类所有痛苦的来源，孵化出人类所有的理智与错误、罪恶与道德。野蛮人的需求不会超过对自身身体保存上的需求，而人类因其认知的拓宽而带来了无限的情欲和需求。同时，人类观念的进步离不开语言的使用。作者认为语言的形成遵循由特殊到一般的规律。人类的知识越是有限，他们所适用的词汇就越庞杂；直到人类意识到不同存在之间的共性，一般概念才渐渐进入我们的脑海。除了自我保存的能力之外，作者提出先于理性存在于人类身上的另一内容是对同物种天生的怜悯心。作者认为人类的各种道德来源于怜悯心。在自然状态下，怜悯心代替了所有法律、风俗和道德。而随着理性催生出自尊心，人类的目光回到其自身，而可以残忍地无视他的同类。由此可见，与现代人相比，野蛮人的情欲是如此地匮乏而受到怜悯心是如此有益的约束。

作者在第一部分末说到，长篇大论这一假设下的自然原始条件是为了打破一些陈旧的错误和根深蒂固的偏见。野蛮人的生活简单而又统一，而现代人之间则存在惊人的差异。作者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很多差异更应该来自社会，而不应错误地归因于自然状态；那些自然的不平等在人类中的扩大，则更应该归咎于社会制度的不平等。

（二）不平等的根源及其发展

在这一部分，作者探寻了不平等的起因进而论述了其发展阶段，亦是在论述人类政治社会的形成与滥用。

人类趋利地围绕共同需求最终实现聚集和联合并进入更加固定的住所，使得一定区域内的人们因系统的生活饮食习惯和气候影响而团结起来。接踵而至的就是人类的观念和情感，以及精神和心灵的逐步开发。每个人都开始关注别人，同时也渴望别人关注自己。最初的偏爱正是迈向不平等的第一步。此外，劳动成为生活必须。自然差异导致了劳动的差异，平等被私有制取代。自然的不平等随着关系的不平等逐渐显现出来，诸如艺术、语言、天赋、财产等其他层面的不平等进程也不断深入，从而人类进入了一个新的秩序。人类所有的能力都已经被开发并出现众多新的需求。

一部分人类身上还产生出了真正需要之外的强烈欲望，富人一发不可收拾地享受着统治的乐趣。对财产的窃取、对穷人的掠夺以及所有人无节制的情欲扼杀了富人们自然的怜悯之情，同时也使他们成为穷人攻击的敌人。而为解决这一持久冲突，富人想出了一个周全的方案：利用这些攻击者的力量为自己服务，成为自己保卫者。这便是或者应是社会和法律的起源。为了捍卫自己的自由，人们选择将自己托付给首领，而不是为了让自己沦为失去自由的奴隶。这基本上是所有政治权力的基本准则。从国家层面来看，政府基本契约是人民统一的意愿形成的基本法，要求国家所有成员必须遵守；其中也规定了法官（亦可广泛地理解为首领）的选任和权力，但法官及其权力都是在基本法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个国家的基本要素是法律而不是由法官组成的，因此每个人就自然而然地恢复了他天赋的自由。作者将不同形态的政府归因于个体之间的差异。一个才能突出的个体统治下的国家是君主制；若干能力相当的人同时被选举则产生贵族政府；离自然状态最接近的一群人一同管理政府，则形成民主国家。而当诡计和阴谋被引入选举，政府的契约被丢弃，首领往往最终变为世袭制，专制国家抬起了它卑鄙的头颅。

作者总结不平等的发展足迹，第一阶段是法律和私有财产权的形成，催生贫富的差距；第二阶段是法官的设立，造就强弱的悬殊；第三阶段是合法权利向专制权力的转变，形成主人与奴隶的对立，亦是不平等的最后阶段。此时，主人的意志成为唯一的规则，有关良善的概念及争议的原则再次消息，一切又回归到强者法则，也回归到了一个新的自然状态（此种自然状态不同于初始的纯洁的自然状态，后者的出现是过渡堕落的结果）。

承接第一部分将人类的差异主要归因于社会，第二部分给出了人类社会中导致所有差异的真正原因：野蛮人过着他自己的生活，而社会人只生活在他人的意见中，因此他也只有在他人的评价中才能找到自身存在的意义。

（三）结论

通过两大部分的叙述，作者得出结论，“不平等在自然状态下几乎不存在，其发展与壮大产生于人类天赋的发展与精神的进步过程中，最后随着私有制和法律的形成而稳定下来，变得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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