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漂流瓶之谜(7)(结局篇)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系巧合)

      “你搭建房顶和车库,我继续讲故事,有一天晚上浣熊爸爸回家很晚,它为啥那么晚归呢?”罗维装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浣熊爸爸出去陪人喝酒了。” “对,浣熊爸爸同河马兄弟,还有眼镜店的熊猫掌柜喝酒去了,还玩了好几局麻将,回到家里发现浣熊妈妈不见了…”

      “浣熊妈妈去哪里了?”女孩抬起头来,眼眸中笼着一抹迷离。“浣熊妈妈去楼顶拿晾晒的衣服,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狂风大作…”“裴叔叔,你这个故事编得太差劲儿了,刚才说过楼顶是尖的,还下大雨,浣熊妈妈怎么上得去?”

      “是编的不好。”罗维歉意地笑笑,“你觉得浣熊妈妈哪儿去了?”“浣熊妈妈哪也没去,就在家里看电视。”“浣熊爸爸喝得半醉回到家,他那天手气不好,打麻将输了好多钱。”“浣熊妈妈跟他吵架了,他们吵得很凶,桌子都掀翻了,小浣熊心爱的磁娃娃也摔碎了。”女孩接茬。

      “然后呢?”“他们去了阳台。”“浣熊爸爸不小心打碎了阳台的玻璃。”“叔叔你又忘了…阳台是露天的,没有装玻璃。”一道耀眼的霹雳划过外面的天空,闪电撕裂了乌云的伤口,雷声接踵而至,女孩发出一声尖叫,搭好的积木轰然倒塌。

        老大夫带着住院医生和护士闻声进来,发现少女啜泣着蜷缩在墙角,双手抱头,浑身像筛糠一样急剧地颤抖。“她怎么了?”见习医生问。“大概是PTSD被唤起了。”老大夫过去检查了一番,对护士说,“带病人出去清醒清醒,跟她说说话,设法让她恢复现实感。”

        “你是怎么搞的?催眠不能随便做,搞不好容易出事……你跟她说什么了?”老大夫盘问罗维。“也没说什么,就是搭积木、讲故事。” “讲的什么故事?” “您也知道,我来是为查案子。”罗维回答。“这两天你别再接近她了,剩下的我处理吧,对有严重应激障碍的病号急不得。”老大夫叮嘱。

        教导处办公室里,冯主任啜着龙井茶,手中捏着一封信。这个精神卫生中心的副院长究竟什么意思?说得不明不白……他边揣摩笔者的意图,边徐徐摇东着那柄妻子旅游带回来的檀香扇。对面墙上高悬的“长堤溃蚁穴,君子慎其微。”的格言时刻提醒他为人处世一定要谨慎,特别是担任这个职位。

        “冯主任,您找我有事?”吴晓杉敲门走进去。“哦,吴老师,这封信你看看。”冯主任没有像往常那样请对方落座,进来的年轻教师气质沉静,书生气十足,要不是颈上多了两道结痂的瘢痕,冯主任真不敢相信那桩有辱斯文的差错跟他有关。

        “医药费我赔付就是。”吴晓杉看过信,轻描淡写地说。此人有道德缺陷吗?冯主任暗自惊诧,“吴老师,你到商学院教数理逻辑有两年了吧?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没有,挺轻松的。”对方否认。“那这…怎么解释?” “给朋友打了个下手。” “你朋友做什么工作的?” “是位锁匠。”冯主任一口热茶差点喷出来,这小子脑子有毛病吗?堂堂高校讲师给修锁的跑龙套,还是故意戏耍自己?

        “吴老师,我琢磨有必要修订一下教师守则了。”冯主任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把有针对性的措辞换了个绵里藏针的说法……

        墓园里静悄悄的,一座座大理石墓碑沐浴着晨光,伫立在蓝天白云之下,述说着生离死别的惆怅与不舍。碑丛后面是苍翠的山岗,前面蜿蜒干涸的河床里露出莹洁的卵石,凄凄野草,岁岁枯荣,数亿计的灵魂来了又去,不曾在岁月的长河里激起一丝涟漪,这就是轮回……

        “楠楠,跟你妈妈道个别吧!我们今晚就坐飞机离开了。”穿着一袭玄色香云纱旗袍的女人对旁边的少女说。“妈妈,我要和姨妈到很远的…地方去,明年再来看你…昨天有个叔叔对我说,不管有没有人爱…我们都要爱自己。妈妈…我给你唱首歌吧!”少女的哀歌在旷野里飘荡,引来两只鸽子驻足聆听,“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楠楠!姨妈一定不让你再受委屈。”穿旗袍的女人蹲下去抱紧少女,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楠楠,咱们…把你妈妈也带走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少女点头,两双手一起用力掀开墓碑下的大理石盖板……

        经过一个多月调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晚风中已有了秋天的味道。橘猫趴在李吉腿上闭目养神,惬意地享受着按摩服务。秦铭伸手拍了拍滚圆的猫屁股,那猛兽反身一爪,低吼着龇出白森森的獠牙。“嘿!嘿!这伙计成精了!”秦铭嘻着脸说。

        “制造一个天台跌落的假象,目的是掩盖真正的事发现场,避免井方到家里调查发现破绽…”“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李吉愤愤不平,“那唐蕙和裴冬桦岂不很冤?”“让亲生女儿指控父亲谈何容易!只能等褚易楠成年之后再说。我开始就有种直觉,真相并不复杂,难的是取证和后续处理,庆幸的是褚嗣全同意转让监护权了,他别无选择。”

        “那女孩能适应果外生活吗?”秦铭问。“肯定要磨合一段时间,圈久了难免习得性无助,但总比被囚在家里丧失社会功能强……”罗维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管月梅也挺倒霉,被当作生育工具和佣人使唤。”夏木兰感慨。“管月梅显然既不是圣母,也非恶妇,她做了一个普通母亲能做的一切,为了儿子摆脱底层的命运含辛茹苦…”罗维点评。“你确定管月梅说的是实话?有没有可能他们合谋害S了唐蕙?”秦铭提出一个疑点。“不可能!”罗维摆手,“她对阳台是否封闭的问题毫无戒心。”

        橘猫突然从李吉腿上跳下地,敏捷地绕过半开的房门溜出去。“鲁鲁要抓老鼠了,我们快去看看!”李吉兴奋地招呼。一行人尾随到院子里,月华如水,洒下一地皎洁。“我刚才瞧见有个人影闪了一下。”秦铭逡巡着四周。“不会是那帮人来捣乱吧?”李吉心惊,“维奇,你可要小心啊!”“李小姐,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这个招牌就是警告!”罗维镇定地说,思忖着或许该请那个“影子”进去坐坐,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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