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记录一次通讯

我师父现在远在意大利这个疫情重灾区,现在我俩的境地已经和一个月前完全相反了,但是我对她的态度却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其实我们之间师徒关系的建立源于一点及其突然的缘分,她不喜欢我叫她老师,我当时就立马耍了一个小机灵喊了一声师父,于是我当前短短人生经历里最微妙的一段关系产生了。

我不知道孤独的师徒关系怎样,但是我还是很大一部分把她当做一个老师来看待,其中包含着我对于老师的一贯畏惧。在我看来,和老师消除隔阂是很难的。我想可能和幼儿园的经历有关系吧,那时候每天都会因为想家被老师粗暴地扔在阴暗的楼道里,还被她们母女因为冰激凌讽刺,总之,那些老师彻底败坏了所有老师在我心中的形象。

其实也有另一种因素,那就是我一向不爱与和我有关系的成年人交谈,如果我们只是陌生人,那大可以畅聊,但是如果有了什么关系,我会不自在。

我想起了儿时经常在一起玩的保安,其实本来我们相处得很好,就是小朋友和他的大朋友,但是自从他救了我以后,我渐渐不愿见到他,直到我真的再也没见过他。那卖麻辣烫的阿姨,原本也可以开心地聊上几句,可是一变成了同一战线的友军,我却想要疏离她。和陌生人说话,貌似对我而言更加自在,也许就是因此,我和师父见过一次面以后,我渐渐地把她当做威严的长辈了。

其实她是我少有的敬佩的人,她看见了我很多,也教给了我很多,每次当我拿出自己的大论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留情地把我捶打下去,让我不至于太过轻浮。而她说过的话,也都在我不断地经历和思考后得到印证。但我并不是把她当做一个神婆看待,她更像一个向导,虽然我不能及时符合她的要求,但是我还是在努力变成我深信我应该变成的那个样子。我不知道我对她有没有迷信的成分在,但确实,她给了我很多生活的信标。

我没有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感激之情,她对我有时更像一个亲人,她对我的关注,理解,教导,祝福,使我心中那份爱的空缺得到了几分填补,至于这种空缺来自何处,我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种“亲情”让我想要和她有些联系,可是又不敢。想要听她的指导,想要知道她的近况,可是又畏惧得到责备,也害怕自己的不经意固有习惯再次得到质疑,在这之后,往往就是对生活价值的思考。虽然这确实有益于我的进步,但是伴随着的压抑也是一定的。

今天我们终于联系,很简单的对话,互相询问了近况,互相给予了鼓励,再无其他。不过,这确是我疫情以来得到的最大的鼓励,因为我真心信服她,再加上,她一改以往的严厉让我受宠若惊。

虽说是写她,其实一点也没有写她,完全背弃她的教诲,对于外物并没有足够的热情,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自身一个个蹦出来的疑惑上。在这一千字中发现地疑惑,我会努力探寻一个解答,忽视掉的外界的东西,下次也必定要努力关注。许久不写一篇文章,原本就不精湛的功力更显幼稚。今天误解了别人,也被别人误解,怀着这种压抑心情写下的文章必定不纯粹,所以也不期望谁能看到这里,但还是衷心祝福她,也尽力催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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