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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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树》

        □杭建新

      就像在唐诗里寻觅，一树花开的故事中，渐渐多了种家的文字。推开那扇门，百年的厚重感越来越浓烈，偶尔会是内心深处的一次颤动。

        每当我站在杭家大院门口时，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顷刻间化作一缕清风。或许只有在长夜过后，那颗心才能出奇地安静。

        再没有推开门时，看见那熟悉的笑容及亲切的话语。似水流年让我们在光阴中，渐渐学着忘却，然后再思念。

      记不清有多少年了，那棵与父亲同龄的葡萄树，在清明这天，从浅埋的土壤里小心翼翼地刨出来，就像是在脱胎换骨。最近几年，葡萄树似乎多了些落寂与沉默，明明是挂满了果实，到了深秋却有时寥寥无几，有时会早早枯萎。面对这些，我与大哥他们有着一样的想法。这棵树是爷爷奶奶与父亲之间的事，那是一份寄托在心中的希望，也是当前一种家风的延续。

        今天再次因为老屋顶梁的原因，早早地和父母亲、姐姐及三妈坐着大哥的车。其实这么多年来，大哥为了这个老屋，也就是为了爷爷，他付出太多了，这些都是让我由衷敬佩和感动的。一下高速，把车停在了西门口，依旧是大包小包，有父母亲头一天就准备好的烩三鲜和又大又白的手工馒头。事情弄完后，坐在院里吃饭，久违了的情怀不经意间暖了心扉，大姨也从左渠下来看母亲来了，此刻院子热闹了。

      葡萄树是上周清明回来弄上架的，整个过程是很繁琐且又细心的，你得把它慢慢地抖顺，晾晒一下。去年大哥弄了好多钢管搭成架子，秋后也不需要再拆卸，省了好多工序。葡萄藤是不能直接与钢管接触的，因为夏天五黄六月钢管会烫死葡萄藤的。大哥总是站在高凳上，我拿着用了几十年的木叉子一一挑起，然后我们把葡萄藤分开，用旧衣服剪成的布条挨着绑紧。

      看着沐浴在四月阳光下的葡萄树，在风吹过的那一刻，似乎还能感觉出亲情的笑语。就像我经常对父母亲说的一句话：葡萄树就是杭家大院的一道风景线，是家风，是儿女们的心结。不在乎深秋的时候，能否吃到一颗甜甜的葡萄，；不在乎七夕的葡萄架下，牛郎织女的窃窃私语，是否会在我的诗行里埋下伏笔。不在乎每一个走进杭家大院的游客，拍下它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