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

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

                                         ——王维

今日读郁震宏先生所著《诗经草木》。

《诗经》首篇《关雎》有“参差荇菜”句,于是荇菜成为写入中国文学的第一株草。而《关雎》写爱情,荇菜又成为浪漫爱情的文学佐证。“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爱情的象征,不是玫瑰、百合、勿忘我,而是一种开着小黄花的水生植物。爱情与自然、与劳动相契合,这或许是中国式的浪漫。

荇菜又称“接余”,宋代学者程大昌在《演繁露》中说,疑汉之“婕妤”取此名也。章太炎先生在《小学答问》里说,汉妇官有婕妤,其名义盖先汉而有,莕曰“接余”,故《诗》以莕菜比淑女,以其声同“婕妤”。如此说来,这乡野间常见的物什,倒生出了些许典雅、富贵之气。荇菜生于清水,用以比喻淑女,象征爱情,倒也合适。只是它们贴水而生,“参差”二字,怕不是描写它的“高低不齐”,而是写它在水面铺展的错落有致。

不过,我更愿意它是“接余”,在清水中自由生长,自在开花,入得了农家朴素的餐桌,盛得下田野男女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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