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中的玫瑰精油

《洛丽塔》,纳博可夫的“知我、罪我”之作,花了几天时间终于读完,其中的文字游戏、引用等如果没有随行文一起伴行的注释,肯定是不知所云;长句,对于一个喜欢骈文的我来说某种程度上是折磨,但是这种织锦式的长句确实很是锻炼人的阅读思维;简单说,我长知识了。

但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我要说的是,在艰难阅读完小说之后,又赶着阅读了《西方文学史》中关于《洛丽塔》的评析——像请了个资深导游再入文化性浓郁的景点一样有醍醐灌顶般的感受——知道了它的无尽韵味与审美趣向后,自己又翻了翻小说,生成了一些自家酿制的酒。可能有点酸了,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记下,以供以后再阅读时垫脚用。

自家的酒,嗯,砸吧砸吧嘴,想想应该怎么说呢?

转述式的带点自传与自辩的结构安排,一段青涩的冲动,一段错误的投射,一段荒唐的再婚,一段负罪的欲求,一段无用的寄托,一次惩戒式的谋杀,这些内容其实都不过是作者在时间岛屿中为追寻美感的梦而编制的文字游戏,是一段表象为有悖常理为世不容的畸形恋情,在枪杀奎的枪声中,告别肉欲的缠绕,使美脱俗而获得了永生,是不死鸟的重生过程。

这一切多么像采撷了大片大片五月初的盛开于初夏阳光中的娇艳明媚的令人窒息的玫瑰,用蒸馏法制备得那诱人的——玫瑰精油,那易于挥发的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玫瑰之魂。而这些可能只是纳博科夫见到的“有一次我在舅父的城堡里,隔着一张茶桌望着那个魔术师,他刚变完一套绝妙的戏法儿。那当儿正在吃一盘香草冰淇淋。我凝视着他那扑了粉的脸蛋儿,凝视着他别在扭扣眼儿里的那朵神奇的花,它方才变化过各种不同的颜色。如今固定为一躲石竹花。”(《Pale fire》中的句子)穿越了几十年后散发的余香,而这余香,足以倾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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