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当户不对带来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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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像做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钱钟书老先生的这句话道明了婚姻的真谛,但幸福的婚姻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总是各有各的不幸。不幸的婚姻大部分源于物质或精神上的不对等,而悲剧也由此而起。

大姑家的二姐出身五线小城的农村,父母本分务农,家庭条件拮据,只够温饱,父母并不能给她提供物质和精神上太大的需求,但总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满足她,因为她是二胎,还是在抓计划生育最严重的那几年出生的,当年我大姑甚至被生产队强行摁着去打胎但终究最后看我大姑很可怜就做罢,所以我大姑和我大姑夫本来打算要男孩,却因为这件事格外珍惜我二姐的生命,甚至去无条件的溺爱她。

我大姑和我大姑夫一辈子在底层惯了,生活的压力迫使她们不得不简衣缩食,不得不看人脸色,不得不一辈子低头,他们都是非常朴实的农民,也没有坏心眼,但有一个缺点:没有自我和他我的界限,以爱占便宜为荣。

我的小外甥学校放假了,大姑去接她这个小外孙的时候发现教室门后面有一捆崭新的扫除用具,当时已经开完家长会,老师家长和学生都相继离校,我大姑看见周围人都离开了,教室里空荡荡的,便命令我小外甥把扫帚和矬子等一切看起来像新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了,回来还洋洋得意的和我爸吹嘘:“这可是新的,正好家里的坏了,这下可以省多少钱呢。”我爸顿感震惊,于是劝告她说“集体的东西不要拿,又不是你家的,要是看见了对你小外孙不好。”我大姑振振有词的说:“现有的实惠,不占白不占,再说也没人看见。”我爸听了觉得不置可否,只好做罢。

这样的言传身教造成的我二姐也是如此,爱支使别人,喜欢搞等价交换,就是说我帮你了,不管你接不接受,喜不喜欢,需不需要,我是一定要在你身上连本带利的捞回来,哪怕这种忙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如果我二姐长得一副普通人的样子,那么好运也不会这么幸运的降临到她的头上,她也许会成为一个黄金剩女,但命运偏偏不这样安排,他总是喜欢这样的反差萌,他给我二姐一个漂亮的皮囊,导致于我二姐在上学的时候就要一大堆追求者,工作以后身边仰慕者更是前赴后继,我二姐拒绝过好多条件家世很好的男孩子,最终选择了我姐夫,和她一样是本校教师。

我姐夫家世虽说不是特别优渥但也达到小康殷实的标准了,姐夫的父母皆在机关单位工作,姐夫的父亲还是一个主任,且我姐夫文笔极好,会说话办事,在学校又努力工作,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高度认可,后来被调到纪检委当秘书,后因业绩突出,提干被提拔为我们这县高中(在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的副校长,这已经是高出普通人一截的生活水平了,可我二姐却仍就不满足,每次来我家(她亲舅舅家)便像我们大吐苦水:

1.金钱观二人不和。

我二姐喜欢攒钱,喜欢委屈自己和家人,更喜欢省钱,当年评中级职称我们这地方只要能送2000块钱就能过,我二姐死活都不送,这导致她五年没有评上(工资少说减了有5、6万)我姐夫截然相反,喜欢面子工程,喜欢吃好的穿好的,所以到现在俩人的工资卡谁也不给谁,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俩人这几年钱也没攒下,也欠了一屁股饥荒。俩人天天因为钱的问题吵架。

2.事业观也不和。

我姐夫一看就是斜杠青年,年轻有为追求上进,那个时候还是老师的时候天天看班,还给领导写稿,还参加了市直单位的演讲比赛获得了一等奖,我姐夫唯一缺点就是不会喝酒,喝点酒就脸红,但架不住心细嘴皮子溜,所以深得领导赏识,结婚5年升对于一个35的青年来说,一个副校长足以看出他的实力,我是很佩服他的,可我的二姐呢,天天抱怨我的姐夫回家太晚,喝的烂醉如泥,不顾家,更不爱干活,自己却不得不什么活都干(哄孩子,干家务)最后弄的自己一身病。

3.育儿观大相径庭。

他们的家庭是典型的严父慈母家庭,我姐夫做事有板有眼,对自己严格要求,同样对我外甥在外面礼貌细节方面都很注意,但是他工作太忙碌了,不得不选择先往工作上倾斜,所以他对孩子的管教是有心无力,我二姐呢,呵呵,恰好相反,视而不见我外甥的各种习惯:唯我独尊,暴力,说脏话,去人家玩破坏东西,没有礼貌等等,妥妥的熊孩子一个。不仅如此,还总是去迁就溺爱孩子,现在孩子五岁了,没有任何爱好,天天沉浸在电脑游戏中——据说眼睛已经祸害的近视了。

在这种经济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我二姐居然又生了二胎!!!搞不懂她的脑回路,问她为什么生,她说:“一是给孩子找个伴,而是看别人生我自己也想生”,而我的姐夫是完全否定的,理由是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再要一个生活成本会加大,本来就还着房贷和车贷,就被她这样一个决定逼的压力很大,不得不天天在外拼命赚钱,养家糊口,她呢,躺在自我的功劳簿上说我姐夫不心疼她,不爱她,很晚回家,从来没怎么抱过孩子。

农村家庭出身的她带着一丝小富即安的满足,而城市出身的姐夫却在工作一线奋斗着他的未来,而一纸婚约只是对外宣扬着他们的合法关系,但实际上这种建立在物质和精神上剧烈落差感,早已经把婚姻推向名存实亡了。

二姐在生了二胎后,容颜苍老了十几岁,不知什么时候鱼尾纹和抬头纹悄悄的爬山了她原本光洁的额头和面庞,鬓角的头发也已斑白,她现在的体重让她不敢上称量,她已经好久没买衣服了,也买不到合适的号码,现在基本所有的花销都是为两个孩子,但老大毫不留情的在公共场合中不避讳的攥紧小拳头打她,使出吃奶劲吼她,一夸他的二胎亲妹妹,这个混世魔王扭头就走,扔下一桌子还没吃完饭的大人面面相觑,而在这三件事情发生过程中,她竟然一声不吭,也许她也觉得头疼吧。

二胎妹妹现在基本离不开人,二姐无暇顾及老大,再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去顺从孩子的意愿,老大独见惯了,我二姐压根也没教育他怎么样尽好一个当哥哥的责任,姐夫又很忙,夫妻经常因为育儿观念不合而吵架,吵架的理由是都认为自己理念是对的而对方是错的,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老大在父亲这犯错受罚的时候,父亲手没落下便飞快的跑向母亲那里,我二姐继续斥责着姐夫:“他还是个孩子,你跟他置什么气啊!”

这种门不当户不对带来的悲剧还在继续,二姐在农村苦惯了,所以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愿望格外强烈,而姐夫长的就是个普通人,能抱的美人归也是他一生所求,所以两个各取所需的人到了一起,却也在发现爱情是婚姻的坟墓,生活的琐碎和观念的差距早就在一开始就注定了。

也许,出身的原罪不愿意让他们去真正面对自己,而是寄希望于婚姻来改变自己目前,他们从不正视这真正的阶层差距,而是在以爱之名的道德绑架的过活,孩子,真正成了俩人婚姻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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