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11

                  第二章    临近中考

      校园里知了在柳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给人带来一种夏日的烦躁。廖以沫双目注视着黑板，思绪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在畅想：中考之后，即将和好朋友谢露露骑着廉价买来的自行车去某商场上班了，到时候就可以自己挣钱自己花了，还可以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为家里添置一些生活用品，给姐姐弟弟买喜欢的零食，想着正美呢，这时一声清脆的下课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尽管廖以沫的家境相对而言比谢露露好些，但由于家里有姊妹四个，年龄又都只相差一两岁，都处在上学阶段，所以生活的重担都压在父亲一个人的身上。

          他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没什么一技之长，有的只是一身力气，靠翻沙为生。每天凌晨三点半她的父亲就要起床，而她的母亲也要在这之前起来为她的父亲做早饭，饭后父亲蹬上一辆已经破旧的二八自行车在星星月亮的陪伴下，穿过几条沟里的小路去上工。从记事以来，这些事情廖以沫都看在眼里，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的，家庭的这些经历让他们家的姊妹四个都非常懂事：大姐，中考完后，父母听从舅舅（当地某小学教师）的建议，让其去复读，可大姐知道，来年一但考上高中，接下来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况且下面还有三个姊妹在上学，于是撒谎说跟不上老师的课，不想复读了，就这样在复读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就走上了外出打工的道路。二姐，姊妹四个里学习最好的一个，中考第一年就考上了当地的一所重点高中，但由于那个年代，高中毕业不给分配，学生们都是考师范，想着将来分配个学校，当一名老师，也算端上了铁饭碗，二姐在经历了一年的紧张复读后如愿地被某师范学院录取，可天不遂人愿，马上就要毕业了，国家颁布新的政策，不在对师范院校进行分配，提倡自主就业，二姐心灰意冷，父母让她继续深造，可谁让家里穷呢，她也放弃了，找了一所当地的私立学校当起了临时小学教师。以沫是家里的小女儿，从小有两个姐姐罩着，以致她做事没主见，姐姐说啥就是啥，这不，中考迫在眉睫，大家都在积极备考，以沫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中考成绩出来那天，以沫并没有像想像的那么如释重负，因为她的成绩不上不下，离重点高中所差无几，可又去不了，上职业类高中未免太可惜，父母问她想去哪上，她只知道哭，没有一点主见，最后还是二姐出马，替她拿了主意，回原学校复读，来年备战重点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