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及时能说(看任正非《我的父亲母亲》之后)

前些天,看了任正非的文章,讲了他的老爸老妈,感触很深。难以想象,一个这样的人物也曾经历那样的贫寒。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幸运了,虽然经历过一些不好的时代,但也抓住了先富起来的良机,最主要的还是他有着慈爱的母亲和正直的父亲,有着一个曾经贫寒却相爱相亲的家庭。

1987年,华为公司成立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任老觉得80后、90后不懂那些苦难,我不敢苟同。1989年生的我,是80后的尾巴,即便如此,当时的家庭条件还是很差。食不果腹的情况虽然不多,穿着补丁的衣服却很常见。哥哥姐姐们有些质量好一点的衣服,常常会流经好几手给弟弟妹妹穿。村里的五保户领的救济服,口袋里还塞着冥币纸钱,有人说那是火化场扒下来的,我不得而知。

我穿堂哥表哥的衣服不多,缝缝补补的情况却是经常。以前读书每天早晚各走五里的山路,那时候贪玩,回家路上拿一处陡斜的石壁上当“滑梯”,玩得不亦乐乎。回到家时,才发现屁股后面破了两个洞。爸妈一直宠着我,从来不曾打骂,妈妈一边补着裤子一边告诉我说,其实她在对面茶山采茶叶时看到我在石壁上玩“滑梯”,只是怕吓着我所以没有喊。从小到大,我都胆小,走山路的时候听到什么响动就吓得低头快走,不敢回头看。

今天打电话回家,刚好妈妈采茶叶回来,忍不住又想起当年玩“滑梯”的场景,这一晃都已经过去二十来年了。有聊没聊地问妈妈,买茶叶的人多么?她说不多。我说,那也没什么,咱家本来茶叶也不多。她叹了叹气,说其实还是蛮多的。我就没再多说。因为之前老爸提过一次,问我茶叶有没有销路。我说,我不会做生意,朋友之中,喝茶的也不多。其实,喝茶的人很多,只是现在什么都要靠包装,像我们家那样的纯手工茶,买的人确实不多。

说来惭愧,上学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一进社会,就能闯出一片天地。结果,毕业都恁多年了,却还只是一个“勤杂工”。以至于还是没能带父母离开那恶水穷山,以至于他们五十来岁却还要采茶干活。我常常宽慰自己:像我这样的人,拢不来人脉,跑不来业务,只能慢慢沉淀,厚积薄发。但其实,在心底却根本没想好,有什么能待时而发。

看到任老说他母亲是车祸去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算的话,我显然幸福和幸运得多,父母健健康康的。仅此一点,已经比很多人都幸福和幸运得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本来格局就小,在我看来,一个人奋斗一生,最渴望也最重要的无非就是“无论你取得什么成就,父母都看得到”。

以前,我不懂为什么我考了好成绩老爸总在爷爷的坟前说。现在想来,或许便是这样的原因吧。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拿奖学金,有个荣誉证书,我把它丢在箱子的最底部,老爸无意中发现的时候很生气,怨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说,又不是一等奖学金,有什么好说的呢?我爸说,那也是你取得的成绩,是一份荣誉。

从那时起,每每取得些什么或大或小的成绩,我都跟家里说。我觉得,取得成功了,有爸妈一起分享,就是一种幸福;回到家时,有爸妈一起陪伴,就是一种幸福;打个电话,能跟爸爸妈妈说上几句话,就是一种幸福......

出门在外,常回家看看,多打打电话,别等通讯录里父母的号码成了空号了,再觉得有爱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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