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化的鹤庆——深闺里的高原水乡

丽江和大理之间,有这么一个地方,既有丽江的古朴,又有香格里拉的诗意,更具大理的娴雅,它就是滇西北高原水乡鹤庆,深闺里的世外桃源。

鹤庆,唐代樊绰《云南志》(亦称《蛮书》)中有地名“俄坤”,即现在的鹤庆。至今,鹤庆白族话仍称鹤庆为“俄坤”,是白鹤一对的意思。南诏大理国时,鹤庆为谋统府,元代建鹤庆城,城楼建成那天,艳阳高照,蓝天白云下,一对白鹤飞来栖息在城楼屋架上,人们认为那是白鹤来庆贺,是祥瑞之兆,就把谋统改称鹤庆,别称鹤阳。

很久以前,鹤庆坝子是一个高原湖泊,白族先民依山傍水散居山麓,打鱼耕作,日子不是很好,倒也温饱无忧。后来,湖里来了一条蝌蚪龙,兴风作浪,淹田毁家,百姓受害,艰难度日。南诏时期,古印度僧人、南诏国师赞陀崛多途经鹤庆,看到四山环抱的鹤庆湖底平宽,水位不深,建议南诏王泄水开疆,开辟鹤庆坝子,得到南诏王的支持。赞陀崛多用鱼钩钓住蝌蚪龙,用铁链将其锁住,从北向南拖,蝌蚪龙一路挣扎,摆来摆去摆出了弯弯曲曲108个弯的漾弓江,一直拖到西南方的分水岭,漾弓江将湖水汇入金沙江,高原平湖变成了鹤庆坝子。赞陀崛多用十八颗佛珠在象眠山脚打了十八个落水洞,清除坝子淤水。水落地现,滔滔的湖泊变成了富庶的鱼米之乡,赞陀崛多成了开辟鹤庆的祖师,鹤庆人在迎邑村建菩提寺,供奉赞陀崛多祖师,四时祭祀,香火不绝。

美丽的传说,滋养着勤劳善良的鹤庆人。真实的鹤庆,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秦汉两晋,鹤庆属西南夷,西汉武帝时,滇王降汉,云南境内设益州郡,鹤庆属益州郡叶榆县;东汉明帝时,鹤庆改归永昌郡叶榆县;两晋南北朝,鹤庆北部和南部分属遂久县和叶榆县。南诏、大理国时,鹤庆先后归于谋统郡、谋统府。1271年,元世祖设鹤庆路,这是历史典籍最早出现鹤庆这个名字。1382年,明朝置鹤庆府,1443年,鹤庆府改土归流,土司告别了鹤庆。1913年,民国将鹤庆州改为鹤庆县,从此鹤庆县这个名字一直沿用至今。1956年,大理白族自治州成立,鹤庆县划归大理州,全县7镇2乡。

走进鹤庆,峰峦叠嶂,山峦连绵,各种地貌呈现在你眼前,西北高东南低,南北两个小盆地遥相呼应,南部是高热的黄坪坝子,北部鹤庆坝子则是四季分明的亚热带温带的过渡型气候。不同的地理气候,造就了风格迥异的鹤庆。茫茫山峦,江川奔流,金沙江龙蛇穿行,缓流处昔日淘金者如云;东西山麓,泉潭喷涌,高原湖泊鳞次栉比,泉潭之乡美誉远播四方。春夏季节,蚕豆扬波,麦浪滚滚;秋冬时分,稻花飘香,金色铺地。宁静的湖面,缓缓的河流,荷花在争奇斗艳;奔流欢腾的小溪,碧波汹涌的河流,鱼儿在追逐唱歌。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化了千奇百怪的风景。东边,仙境“石宝天光”奇峰耸立,照壁山、大黑山、石宝山三座主峰,屏障一样为鹤庆人遮风挡雨;龙华寺、东山庙、玉皇阁,还有那神秘的祖师洞,飘逸的是妙香佛国的梵音。西边,九顶山脉连绵南伸,“螺峰野色”、“镜台雪石”、“天池夜月”的风光让人迷醉。山体呈黛青色,一个一个的石头有序垒叠着,挤压着,起伏奔腾着伸向天际。大山透着一股远古的苍凉,巍峨的气势,雄浑的体魄,粗旷的身姿,豪迈的性格,满满的都是阳刚之气,有如大山下那些白族的男人们,干练豪爽,沉稳忠厚,勤劳勇敢,他们吮吸着大山的精气神,成长着大山一样的抱负。

山是石山,满世界都是石头,连树木都没有的石头山,山脚下却常年冒出汩汩的清泉,在低洼处聚集,形成几十个的龙潭。大大小小的龙潭排列在大山与平坝的交界处,潭水清澈见底,翠松绿柳倒映潭中,走在潭边,景在潭中,人在景中。龙潭水养人,尤其滋养白族的女人。看,那曼妙的身姿,那靓丽的脸蛋,那漂亮的妆扮,还有那永远充满阳光的笑容,心怀善良,透着灵巧,大方怡人,飘逸的魅力,看直了你的眼睛,停滞了你的脚步。

旧时,鹤庆为一四四方方城池,四周筑有城墙,城墙外是护城河,河堤柳树成荫,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是出入的城门。钟鼓楼耸立城中心,在全城一众平房前,隆然高耸,气势雄伟。古人形容“城如印,楼如纽”,如“人之冠盖”。站在远处山头眺望,鹤庆县城如一方巨大的砚台,鹤庆县城正南10公里的豸角山上伫立的文笔塔恰似一支毛笔,城西的黄龙潭则是洗笔池,单就这天作之合,还有鹤庆人历来重视读书教育的传统,鹤庆文献名邦的美称真不是盖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鹤庆的山好,鹤庆的水秀,鹤庆的儿女更是心灵手巧。自古以来,鹤庆都以“手艺之乡”闻名滇藏一线,银匠、铜匠、铁匠、石匠、木匠、瓦匠……几乎每一个村庄都有自已拿手的活。新华村的银匠,小锤敲过一千年,几乎无人不知;赵屯村的瓦匠,把泥巴玩成了艺术,鹤庆瓦猫吞金屙银,招财让貔貅感到害羞;金锁村的木匠,手艺比美剑川木匠,藏地许多寺庙都留下他们的作品。

那些年,怀揣手艺走四方,鹤庆男人大多在外面打拼,只有女人在家里,上山赶马挑柴,下地梨田挥锄,回家锅碗瓢盆,里里外外,无一不是女人在任劳任怨的照看。当然,家里大多也是女人说了算,你鹤庆男人不怕老婆还真是怪事。“讨个鹤庆婆,当作骡子驮”,这老话,既是对鹤庆女人的称赞,也是为鹤庆女人在鸣怨。你还别说,在鹤庆,没有女人当家的家庭,那个家还真不怎么样的。

鹤庆,那是滇西北高原的代称;鹤庆,那是山川林海的所在;鹤庆,那是鱼米飘香的家园;鹤庆,那是云飞鹤舞的乐园;鹤庆,那是艺人传承的故乡。鹤庆,无时无刻不在讲述传奇,最诱人的是,美食都在鹤庆开会,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亲自来感受吧,或许,来了鹤庆,你会发现,鹤庆就是吃货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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