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急着过来找你,半路上超了这小太妹的车,惹得她一路狂追,还真怕她把我的车砸了!”
“找我什么事?”
“一会儿说,不急!”罗绨仁招呼牧原和罗广浩上车,然后在罗广浩的指引下往里面开去。
“你这边太乱了,等空了到隔壁的‘栖云轩’来,头儿他们都在!”罗广浩小声地说一句,跳下车子,向不远处的一个小院走去。
“牧原,你够有钱的啊!”凤倩倩停好摩托车,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庭院,“上次我和你说的买卖,考虑得怎么样了啊?”
“缺钱就说话,要是合理的话就借给你,我不缺保镖!”
“切,我钱多着呢!”凤倩倩这话说得很没底气,撇下牧原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罗大哥,到底是什么事?”
“刑天刚回青城山就被拘禁了!”罗绨仁说,“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可没监视别人的习惯!只是我和刑天很投缘,所以私下里对他的事情很在意!”
处理完含坼地的丧事,刑天并没有跟牧原去萧家,而是返回了青城山。只是没想到,短短的一天里,青城山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事!”罗绨仁摇摇头,“青城派怪刑天多管闲事,给门派树立了劲敌。牧原,你们在南疆的事虽然比较隐秘,但是走了活口,凡是耳朵灵一点的都听到了风声,只是还在追查详情!还有……刑天要求把离垢大师的灵位摆进青城派的宗祠,当然,他的要求被拒绝了,刑天顶撞了几句,然后就被关了禁闭!”
“有危险吗?”牧原皱着眉头问。
“应该不会吧!”罗绨仁摇摇头,“我收到的消息只是禁闭,青城派内部的意见也不统一,他们的确怕得罪了能震天,但也很忌惮红离和蔡合,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刑天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牧原点点头,罗绨仁的分析和他的想法一致。
“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罗绨仁好奇地问。
“做点什么?杀上山去,把刑师兄救出来?”牧原自嘲地一笑,“你看我有那个本事吗?”
“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罗绨仁伸出拇指和食指,掐出了一条缝,“不过冷静点也好,别做傻事!”
“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怕我从别处听到消息,冲动之下,用鸡蛋去碰石头?”
罗绨仁挠了挠头,显然是被牧原点破了心思。
“谢了,罗大哥!”牧原真诚地说。
“还有个消息,天师府已经广撒英雄帖了,授印仪式定在九月初九!牧原,只有半年的时间,你得想办法提升实力了!”
牧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半年,开什么玩笑,给他半个世纪还差不多,这位大伯的门下能人辈出,排名第五、第六的宁江和静河就让他吃尽了苦头,据说这两位还是八大弟子中实力靠后的,那其他六人的能力到底如何,简直就难以想象。
半年后,宁江的伤势肯定痊愈了,那时候七大弟子齐出,别说群殴,就是车轮战都能把自己玩残了。
“看来是要好好筹划一下了!”牧原想。
牧原到庭院里露了个面,转了一圈,不过也没见到几个人,这二十多人一进来就消失不见了,连三老和豫若川夫妇都没看到。牧原乐见这个结果,悄悄地出了院门,就要往栖云轩那边去。
“牧原哥哥,你又想去哪儿啊?”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灵儿?你怎么又跑到墙头上去了?”
“嘻嘻,我见罗绨仁鬼鬼祟祟的,就想听听你们说什么!”
“我去见林大哥,你去吗?”
“当然去了!”龙灵儿闪身从门楼上跳下来,“有热闹看,干嘛不去啊!”
栖云轩并不大,从规模上看只能算是一个中小型的庭院,它栖身于一角,背靠一座小山,庭院里没有太大的水域,却有一道从山上倾泻而下的细泉,加上人工刻意营造的效果,小院中雾气萦绕,还真如身处云雾中一般。
“牧哥,您来了!”黄毛迎了出来,一路上点头哈腰的,十足一个奴才相。
“黄哥,你也在!”
“别,您可千万别叫我哥,我承受不起!”黄毛嬉皮笑脸地说,“我都听说了,大哥这次能会回来,多亏了您了!牧哥,以后有事您传个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回廊里转了个弯,就看到二院中心的茶室里坐满了人,还没走到近前,两人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
“偷偷喝酒,大夫知不知道啊?”龙灵儿笑嘻嘻地说。
“吼!”丹羽从身后蹿了出来,原来它一直都偷偷地跟着牧原。
“来,小家伙!”杜锋笑把酒碗往地上一搁,“这可是80年的茅台哦,喝一瓶少一瓶了!”
林杰等人站起身,往里面靠了靠,给牧原和龙灵儿腾出两个位子。前往南疆的一个都不少,连尤优也在。
“来!”林杰端起桌上的酒碗,“敬牧原和灵儿,对了,还有这个小不点儿!”
牧原一听,慌忙站起身,端着酒碗和众人碰了一下,捏着鼻子把整整一碗酒喝了下去。看到杜锋又要给自己倒酒,急忙把碗口盖住了。
“放心,没人灌你,好酒不醉人,能喝多少喝多少!”
“看过豆子了?”南向东问。
“看过了!”牧原点点头,“幸亏有采尘的师伯出手,豆子不会留下什么残疾的!”
“牧哥!”站在亭外的黄毛突然喊了一声,把左手往柱子上一放,右手拔出一把匕首,“是我没照顾好豆子,给你赔罪!”
黄毛这个举动显然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再加上有桌子挡着,林杰等人就是想救都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匕首直直地扎向手背。这一刀是又狠又猛,只要扎上,绝对能把黄毛的手钉到柱子上。
“黄毛!”南向东喝了一声。
一团金黄色的火焰突然飞了出去,扎眼就到了黄毛的身边,把他的右手团团包裹起来。一股鲜血从刀尖渗出了出来,顺着手背直淌而下。南向东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看得清楚,虽然刀尖划破了黄毛的手背,不过只扎进去几毫米,仅仅伤了一点皮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