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

如果世界上还有比女人更难捉摸的事,那肯定要算爱情了。

爱情无法定义。生理学家说它是你情绪波动时多分泌的那点儿荷尔蒙,诗人说它“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哲学家说“爱情的萌芽是智慧的结束”,歌唱家说“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文学家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爱情无法定量。有个经典的问题:“找一个你更爱的人好,还是找一个更爱你的人好?”其实,这就是个伪命题,爱的多少岂是可以像去市场买菜那样用个电子秤就能称出来的?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爱情之秤,只怕世界上会少很多痴男怨女,生活中会失掉很多凄美的故事和伟大的艺术作品;而如果爱情可以精确的衡量,今天称一称、算一算,明天算一算、称一称,大家都成了购买和售卖感情的商人,只怕爱情的魅力也会消散。

爱情没有道理。见不着的时候,相思若渴;见面之后,灰飞烟灭。大学时的一个兄弟,跟高中的女友不在一个学校,女方条件不好,就在课业之余去做其他工作挣钱补贴对方。这样坚持了四年,毕业后他去了女友所在的城市,拥有了渴望已久的两人世界,可那份坚持了多年的感情却走到了尽头。爱情来来去去,不讲道理,毫无办法。

爱情是个人的。只为他穿的衣服,只为她写的情书,只为了两个人四目相对的一刻钟而奔波的上千公里。身在爱情里的人,都是自私的,总幻想着要拥有对方的一切,仿佛拥有了对方就拥有了整个世界。爱情的世界里不需要别人指导,需要的是自我的不断实践和个人全心投入的体验,那里有的是“一叶障目、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有自我的是非观和美丑观,所以《白马啸西风》中的李文秀才会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爱情是年轻的。它有玫瑰红的底色,需要想象、激情和热烈,而这些正是年轻人独有的品质。他彻夜在你宿舍楼下唱过歌,她深夜无眠为他没来上课而碾转反侧;那些为了爱情而做的傻事,为了爱情而生的辗转千回的小心思,换一个在生活中磨砺了几十年的坚硬无比的中年人去做,未免无趣。

爱情善变,昨天可能还如胶似漆,今天也许就冷若冰霜;爱情讲机缘,“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爱情是崇拜,“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爱情是思念,“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爱情是遗憾,“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爱情是坚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情是无奈,“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更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如果你在爱情中纠缠、失望、不安,亲爱的,祝你好运。如果爱,愿那个人能欣赏你、回应你,诚实的对待你;如果不爱,请你相信“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愿你在寂寞中学会宽容。

爱情是生活。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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