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艰苦可敬的“地坑岁月”

       乌市北站东路毗邻机场高速的公路边尘土飞扬、车笛嘈杂,有一处不足半个足球场大的低洼场地停满了运输车辆。相比现代大气、窗明几亮的农机产业园,这里一“LOW”到底,但它却是2000-2013年集团农机事业迅猛发展的“根据地”,是一代“老农机人”心灵深处最怀念的地方——“地坑子”。

       虽然公司已搬迁五年,长年看守“地坑子”的张大爷至今还能想起很多当年的“老熟人”,他不禁感慨:你们过去在这里生意多好,一个个的忙,多有生气啊!

       是啊,从二十几人的“土八路”忙到部门健全的“正规军”,从单品牌专营忙到“多品牌、多业态管理”,从1000万销售额忙到“破”了亿……这里留下了太多忘我拼搏的青春芳华,承载了太多“以苦为乐、爱司为家、客户至上”的精神信仰。不信?那就让我们循着“当事者”的记忆,穿越那段艰苦而可敬的“地坑岁月”。


“吃喝拉撒行”加办公没一个舒坦的

       “地坑子”是公司当年租赁乌市客运统管办的办公场所,上下两层建筑物的上层被其他单位租赁使用,楼下陷入地坑的一排六间房才是我们农机的办公室。铁皮包裹的破门总是走风漏气,办公室里清一色老国企留下的破旧家当,集团淘汰的大块头电脑堪称这里的“贵重物品”。

       当时,还没有开展蓝天工程,家家户户冬天都烧煤,一院子的拖拉机每天都落满一层厚煤灰;开春化雪,污水又顺势流淌涌集地坑,数月泥泞难行;排污地渠就在办公室地下穿越,到了夏季总是异味弥漫。

       方园两三公里仅有两个餐馆可选,还都在楼上,一家抓饭拌面,另一家经营小炒,那是请用户吃饭才去的。每每忙到饭点,拨个电话,楼上饭店就会摇摇晃晃垂下一个盛满盒饭的“吊篮”,再托着饭钱缓缓升起。大家把盒饭摆满一桌,谁有空谁先吃,吃饭的时间全凭自己挤出来。当年乌市经营部经理李旭,团队三人要干三块业务,有一次他忙完卸货忙发货、领用户去财务交完钱又指导用户填“三包单”,从早忙到了下午5点钟。饿过了站,他直奔张大爷的小卖铺,狼吞虎咽一口气吃掉十几个茶鸡蛋。

       再难不比“如厕”难。地坑没有卫生间,一个曾经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旱厕,也因为卫生检查不合格被强制拆除了。想方便就要跑去三五百米远的华南市场或客运统管办。女士们无奈结伴远行,小伙子们时常就地“灌溉”,不仅滋养了马路对面的小树林,还“开光起运”了一台台威武代售的拖拉机,甚有“淹的多,卖的快”的吉利话不胫而走,广为流传。

        地坑那些年,多数领导的收入还很有限,都买不起车。地坑偏远公交少,冬天,一趟车就要等20-30分钟,很多员工宁可从“统管办”步行一站路到“地窝堡”再转车回家。节约的是1元车票,而省下的却是多打几个电话、多填几张单子的宝贵时间。


轻伤重伤不下火线,眼里心里全都是活

       当年人少活多,一个萝卜一个坑儿,还得一岗多职啥都能干,往往从头到尾要兼顾全部环节。比如销售服务基本都一个人管,不像现在分工那么明确。尤其交车、接车是高强度的体力活,也有一定的危险系数,受伤挂彩偶有发生,但因此耽误工作的几乎没有。

       那时的拖拉机排气管还没有“防烫伤护罩”,锋利的边棱暴露在外非常危险。售后服务的老谭交车时不慎被边棱割伤,四个指头血流如注都见了骨头。他到医院简单做了包扎,第二天因为还要带徒弟发车依然坚持上班。

       有一次,销售经理宋红军开拖拉机交车时踩滑扭伤脚腕,因为缺人手,他硬是强忍剧痛先把工作干完。直到疼得动不了才被大家抬去医院检查,诊断骨折,立即打石膏。大伙来医院看他,他却拖着石膏腿,在大伙的搀扶下一起下馆子庆祝顺利发车。本来第二天要休息,他知道公司缺人手,就又让服务车拉他上班,他乐呵呵拄着拐杖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看守大本营。

        地坑那些年,活多活重人是快乐的,有伤有痛谁都能坚持。大家眼里都是活,心里都是工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责任感,条件越差人心越齐,越是不计较个人得失,越是要把工作干好。


撸袖一起干,像“给自己过日子”一样为公司省钱

       乌市连锁店店长张鹏珍藏着一张老照片,当年刚入职的他摆出蹲扛东方红LX2204轮毂的雄健“pose”,一脸年轻的自信。而那“消失的”一人高的轮胎去哪了?原来那是条需要补袋的轮胎,他和伙伴宋亮一起拆卸一起推滚,从“友好利通物流”到北站补胎店往返将近2公里补胎、安装。春天化雪,他俩虽然滚了一身泥,但为公司节省开支,就是他们最大的“胜利”心愿。

       为节省运费,宋红军用真诚的笑脸打动无奈的交警,成功自驾“上海纽荷兰50”拖拉机,从南郊客运站以40码的“时速”、耗时2小时开回北站。他算过一笔账,租一台130货车运拖拉机要300元,自驾只要加50元汽油。这趟自驾“值”!他最远记录是空车(上海纽荷兰504拖拉机)开去米泉,拖上拖斗开回来,再交车到石油地调处。

       除此之外,大家还通过统一谈吊车费,以市场最低价全包给对方。比如吊一台链轨车市场价是100-150元,大家控制在60元。为进一步节省开支,李旭经理从财务查出一年吊装费要花近30万,又打听焊一个卸车台只要1万多,轮式和履带式拖拉机都可以卸车,便立即申请费用大伙动手焊一个出来。后来,领导牵头统一购买角钢、木板等材料,不够的就在院子和废品站找烂铁皮、钢筋废料,十几个小伙子会敲的敲,能打的打,半个月就“研制”成功,派上了大用场。

        地坑那些年,只要能为公司节省开支的事都是光荣的,都是自豪的,都是自觉自愿的。用所有苦累汗水换来的“节支增利”,大家都觉得“值”,也更加珍惜。


客户就是衣食父母,最大程度满足客户需求

       最令宋红军经理引以为豪的,是他曾经“三天跑3000公里,交60台车”的记录。为让用户早一天拿到拖拉机,他日夜兼程争分夺秒,怀揣干馕和矿泉水只身穿越南北疆,风餐露宿、一路坐长途车途径阿勒泰、库尔勒、喀什,硬是提前完成交车任务。

       所有客户都向他竖起大拇指,但他却有点“后怕”。维族老乡像变魔术一样从衣服里面、裤腰带里掏出大把小额钞票,他仔细清点好“80万”零散钞票银行却下班了,为了不招人注意,他就把好几公斤的 “巨款”装进老乡给的尿素袋里,扛进了夜班车。他一路上小心翼翼把尿素袋踩在脚下,或压上行囊,心惊肉跳地挨到喀什才一分不少地存进银行。

       2012年宋经理买了一辆吉利帝豪,有了“坐骑”,他的交车速度直追高铁。几年间他开了17万公里,轮胎换了几茬子,几乎新疆所有县市都跑完了。问他为啥不换车,他说客户全认得他这辆帝豪,车子也没有出过什么大毛病,有感情了舍不得换!

       记得当时在北站租了货场,停着二十多台链轨车。冬季为客户交车必须提前发动,否则会影响客户验车的时间。为此,李旭经理总会带领大伙提前大半天赶去积雪深可及膝的北站货场,先清出人走的道,再端着钢锅架着木炭一台台烘热变速箱底壳,大伙在刺骨寒风中一干就是两三个小时。

       宋红军、李旭两位经理只是“缩影”,那时为满足用户随时看车的需求,地坑全年的节假日和周末都有人留守值班。不仅没人抱怨,大家都怕错过了客户心里不踏实。2012年大年三十的值班人员登记了一位奎屯客户,最后成为购买凯斯采棉机的第一位新疆客户,第一台迪尔彩棉机也是在地坑顺利成交的。2011年,农机销售收入破亿!2012年,迪尔拖拉机在全疆的销售记录首次达到1000台,全国销量第一!

        地坑那些年,客户比天大,最大程度满足客户需求是一切工作的核心。大伙都明白:只有不断和时间赛跑、不断和自己较劲,才能换来客户的认可与市场的接受。


          简陋不堪的地坑,曾经载满老农机人的梦想,她被一颗颗无私奉献的心紧拥,被一双双踏实肯干的手撑起。

        她是家,“众人划桨好行船”,大家都像主人一样积极工作、不分你我,为家人做出牺牲从不觉得吃亏;

        她是家,“省的就是赚的”,大家都想方设法提高效率、节约成本,一门心思只想为公司的发展添砖加瓦;

        她是家,“锅里有了碗里才会有”,大家都在服务上不断找差距、做提升,为客户创造增值价值,提升利润增长点。

       如今的地坑依旧简陋不堪,张大爷的“茶蛋生意”已大不如前,离开地坑的农机人却悄然经历翻天覆地的巨变。不论办公环境、人员架构、管理方式、薪资水平,还是品牌机型、企业规模、行业竞争力,我们都已驶入高速发展的“快车道”,而所有辉煌都来自“地坑岁月”的磨砺奋进、艰辛积累,和“奋斗精神”的不断传承。

        我们自豪欣慰的同时,越发感到“地坑”文化的珍贵与无价。新农机人已远离地坑的艰苦环境,但我们永远不能丢的是艰苦奋斗、不计个人得失、全心为农民服务的信念,只要“地坑”文化薪火相传,我们必将走向更辽远、更美好的未来!

        听完“地坑”的故事,你还有什么值得抱怨?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迎难而上?

        “无奋斗,不青春”!朴素的真理永远不会过时。

         文 / 智驹岛(吴丹丹 1509907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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