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儿最最浓

                          文|白旭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了,衣食住行的条件也越来越高了,但是我总觉得人的精神似乎越来越空虚了,人与人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了。不管到哪儿都是人机对战,大人们拿起手机玩微信、搓麻将、搞直播反正是一直抱着手机扑老着,娃娃们也一样,打游戏、或是摇头晃脑听着叽哩哇啦的流行歌曲。及时是一家人在一起也很少用语言沟通,除非有些必要的事情,这些平日里不用说,就连过年走亲访友也不例外,到了亲戚家不拉几句话又从兜里挖出来那个玩意——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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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感觉现在过年和我小时后过年相比太没意思了。小时候我们可爱过年了,一到腊月年味儿就涌上心头,正如一首歌谣唱到:“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 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娃娃们一直都对过年充满了期盼,近了腊月家家户户喂了一年多的大肥猪阳寿就算到了尽头,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并不是盼着吃点大肉,而是当大人们把猪开膛出来后,割下来的猪尿泡(猪膀胱)我们一群小孩子把它当成最新爱的玩具,拿上猪尿泡把里面的余尿捋净,用气管子给里面打气,娃娃们一人一趟使劲打气,直到大的犹如一个氢气球,就这样一个自制玩具深加工成了,接下来就是开玩我们满院子子里踢既当足球又当排球,玩得脑上水出的,脖子涨得通红,老远就能听到喘气声,但是不嫌累,总不想错过这个好时机。有时候劲张太大,院子里尘土飞扬,妨碍大人们开肠倒肚,不时大人们喊叫:“拿求远远耍可,求不干架大的客增呢”。玩得正起劲儿谁还把那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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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总是一个充满盼想,充满兴奋的月子,老早大人就给娃娃置办了所谓丰盛的吃头,说是丰盛其实无外乎是三两斤花生,一半斤硬邦邦的洋糖,尽管是这些对于娃娃们来说那绝不是上等的好吃的,尽管是这些也不是足量的,大人们在买回来时给我们每人分发点,再就全部锁到鞋柜子里了,那时候的鞋柜是出嫁女子的陪嫁品,说是鞋柜里面啥宝贵玩意儿都放,铁管家牢牢的看守着,我们姊妹几个每天都投去无数次目光,有时候不由上山摸摸铁管家,咽一口馋唾沫,唉!溜之大吉吧,大人们也看透了我们的心思,常说:“不要搜扭那点吃头儿了,等过年马天给你们分,现在吃完咋个呀?”我们只能更加强烈的期盼快点过年吧。

          过大年穿新衣戴新帽,女的要花女男的要炮。大人给我们姊妹每人购买一身新衣服,作为新年的贵礼,年前是不让穿的,只要等到三十晚上才让着身,这只能使我们姊妹几个期盼过年的那颗滚烫心跳得更加活跃一些。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花炮,我们心疼的不得了,说是花炮其实基本上是些小炮——鞭炮,一根一根用细线绳子串起来的,要说是花那只能是当我们俗称“千哨”一根筷子长短的细竹签,一头粘上炮,点着了嗖的一声飞上了天,最后啪的一声响完事了。买回来一开始也是谨慎的保存着,临到过年前几天我们可要把这宝贝拿出来了,听大人说要放到热炕头,炕越热放的时间越长炮就越亮,不知听哪位有经验人士又说:“炮这东西要冻,天越冻放的时间越长就越亮,”我们信以为真又把炮放到外面的窗台上让冻,一链一鞭炮按要求是点着一次性燃放,而我们是取下来一根一根燃放,因为这样放的时间比较长,一大早起来裤子一蹬拿上个香头儿,就啪啪的开始了,晚上也要放个半夜,大人没一直唠叨着:“好了,留哈点慢慢放,一顿就往完放呀,孙猴阁不住连夜食”。

          我们村距县城比较偏而且也比较远落后,1997年才通上电,之前一直用的煤油灯,炕中间放着一盏煤油灯,大人娃娃围坐一圈,有时候太黑了,我们小娃娃就把灯捻子往长拔,大人们直喊:“客胡求闹的增呢,这么亮了还看不见,再亮就把窑熏黑了,”慢慢我们才知道那哪是怕把窑熏黑,还不是怕费太油罢了。说起煤油灯要数过年最有意思,前几天和大人们就要造灯了,驴圈一盏,羊圈一盏,我常不解于是好奇的问大人,为什么平时不给它们点灯,为啥过年就给点灯?大人们说:“过年了让这些老伙计们也亮堂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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