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解除误会 勇担风险
从拘留所出来已经很晚了,李长学一家人不约而同想到的是蔡健。李长学考虑李亚轩刚来,想让李虹颐陪着李亚轩回家,他和金胜男去看望蔡健。
“一起去吧。”李虹颐和父母说罢转身又和李亚轩解释道:“蔡婧就蔡健这一个儿子。蔡健自小就没见过父亲,父亲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上中学时得了精神分裂症。母亲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但愿蔡健别再出事。”
蔡健在家里着急,母亲也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见李虹颐一家人都来了,惊呀道:“伯父,伯母好。”又悄声问李虹颐道:“伯父伯母怎这晚来了。”
“蔡健,你们家XX厂出事了,蔡姨跟着解决问题呢,一时回不来。我爸妈怕你着急,过来看看你。”李虹颐安慰道。
“哦,谢谢伯父伯母。”蔡健又问李虹颐道:“问题严重吗?”
李虹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蔡健为好。李长学道:“蔡健呀,你别着急,少一个厂子没大的关系。你母亲身体不太好。往后你就要帮你母亲多干些了,有什么事就让虹颐帮着你。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有了健康才有一切,你要按时吃药,锻练身体。你母亲今天就不回来了,你要早点休息,不要出去。”
“哦,我知道了,谢谢伯父。”蔡健道。
“蔡健,你休息吧。公司的事有我帮助你打点,你就放心。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李虹颐又和李彤及门房的保卫交待了一番才离开蔡家。
从蔡健家出来,李亚轩的心中装满了疑虑。这豪华园林别墅不多见,在整个楚江市怕是首屈一指。李亚轩又突然想起某贪腐犯狂揽近百亿和多名情妇生育了七子,被判无期。待这些孩子懂事后问起自己的父亲是谁,那些母亲们会不会和蔡婧一样终生三缄其口。这制假售假是害国害民的弥天大罪啊,怎么能和这些人掺合在一起呢?难道是为了继承财产?李亚轩跟李虹颐不一样,他知道蔡婧公司造假后,对蔡婧没有一丝好感,而且厌恶至极。
从蔡健家出来,车上几人所想不一但均心情沉重,谁也不说话,车内一片沉静,只有发动机发出的微声。回到家,李亚轩随李虹颐来到她的房间,见卧室、衣柜鞋帽间,书房、客厅、放映厅,健身房,浴室,卫生间一应俱全,暗道,这已是皇家公主的生活了,你还和坑国害民之人裹在一起干什么?受蜜蜂的诱惑,要知道蜜蜂身上藏着毒刺。聪明的李亚轩此时脑子似乎有些发僵,索绕这一个问题解不开。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李虹颐见李亚轩沉着脸在那里发呆,问道:“亚轩,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想走。”李亚轩道。
“都这么晚了,你到那去呀?”李虹颐一听有点着急了。
李虹颐见李亚轩就是不吭声,越发着急道:“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的了?”
李亚轩被逼无奈道:“跟那坑国害民的人有什么好掺合的,你要知道有时财富就像海水,喝得越多越渴。鸩酒盈卮,渴者弗饮。非不渴也,饮之立死。”
“你这什么之乎者也的,我听不懂。”李虹颐也有些急了。
“你跟姓蔡的有什么好掺合的,是不是看上姓蔡的财产了,想继承她的财产。”李亚轩心中的不满再也控制不住厉声道。
“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李虹颐哇的一声哭了。
他们俩这一闹,立刻惊动了李长学,金胜男,张妈等人。李长学进来问道:“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李长学见俩人都不说话,也有些着急又道:“说呀,怎么了?”
“我想走。”李亚轩道。
“这么晚了,为什么要走?是不是虹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李长学道。
“伯父,我不理解跟那坑国害民的人有什么好掺合的,难道就为她那财产?”李亚轩不敢直视李长学的眼睛,看着地面一字一顿地说,
李长学听李亚轩如此一说,有些生气道:“我的女儿我了解,虹颐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李长学想要为女儿解释,可这一着急突然心口剧疼。金胜男害怕李长学的心脏病犯了忙把李长学掺回自己的房间。
李亚轩此时心里堵的难受,他突然感觉这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他站起来往外走。他走到院子里,见院子种有蔬菜还有大片月季,和蔡婧家院子大相径庭,一处似乎是天上宫苑远离人间,一处是遍地人间烟火很接地气。尤其是那大片月季提示着两家是世交,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有相同的道德理念父辈能走到一起吗?是不是自己太武断了?
李亚轩脑子里正翻江倒海,张妈这时追了过来,道:“李先生,我不想掺合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你们谁对谁错。虹颐一个女孩子哭伤了身子怎办?你伯父有心脏病,你一个男子汉也不管管就走?你这样做对吗?”
李亚轩闻听张妈说的无疑是正确的,自己也决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就是走也应跟李虹颐说清是是非非,了解清楚伯父病情再做定夺。
李亚轩复又回到了李虹颐房间,倒了一杯茶来到李虹颐身边,道:“别哭了,喝点水吧。”
“我不喝。你一个猪脑子,你也不想想,她犯下如此大案,国家能轻饶她吗?还不罚她个倾家荡产。她有个几十亿有什么用,够罚的吗?还继承她的财产?XXXX事件那样的先例你没听说过?”
李亚轩是个聪明人,也是讲理的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听李虹颐如此一说顿时就感觉有道理,暗思还真可能冤枉李虹颐了,便道:“也许是我想错了,你喝点水吧。”
“也许错了,根本你就错了。蔡婧不光一个疫苗厂,她还有制药厂,饮料厂,保健品厂,材料厂,研究所……等,这些厂子万一要是都停产了,上万人乱了,那会造成多恶劣的社会影响。万一她内部的人把资金转移了,她上交不了国家罚没款,受损失的是国家和受害人。这临危受命的活是要人命的,这烫手山芋谁愿意接。”李虹颐越说越冤哭得更厉害了。
金胜男那容得了女儿受委屈,听见女儿哭声心如刀绞就要来女儿房间,被李长学拽住了。李长学道:“他俩年龄也不小了,又都是高学历,也都算得上高智商吧,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我不是怕你生气吗?你心脏也不太好。”金胜男道。
“我不生气了,细想想李亚轩疾恶如仇不贪财也算不上缺点,有点随他爸爸行得正,倒是好事。小俩口吗?把话直说出来,比藏着不说好。相信他俩处理得好。”
李亚轩冷静下来了,也听明白了李虹颐说得话,感觉还是真冤枉李虹颐了,道:“好,好,我猪脑子,你了别生气了,喝点水吧。”
“跟本你就是猪脑子,还硕士毕业呢,还想读博呢?这么小儿科的道理都不懂。”李虹颐见李亚轩服软了,心里一下子就舒畅了许多。
“好,好,今后多向李虹颐女士学习。”李亚轩说着过来要帮着李虹颐擦眼泪。
李虹颐一把推开了李亚轩,道:“我爱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好,我都想好了嫁谁随谁,吃山珍海味也行,吃糠咽菜也行。我不是说说,而是说到做到。我父母都是苦出身,我从小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李虹颐抹了一把眼泪道。
李虹颐见李亚轩又往跟前凑,道:“气得我后背疼,给我揉揉背。”
李亚轩刚揉了几下,李虹颐就又心疼李亚轩了,道:“你一天也累了,快去洗洗吧。”
这时李亚轩也听话了,脱了外衣去洗澡。他推开浴室,见里面都是女孩子的东西,又退了出来,道:“这浴室,我用不合适吧。”
“行,还知道不合适。”李虹颐道。
李亚轩闻听顿时有点窘。
“傻样,快洗吧,我不嫌你。”李虹颐又道。
李亚轩进浴室了。张妈在门外问道:“虹颐,金婶让我问一下,李先生在哪休息,要不要我帮助打扫一下房间。”
“不用了,他就在我书房休息。”李虹颐知道这是母亲不放心让张妈查房来了。
第二天吃早饭,昨晚的事谁也没提,就跟没有发生一样。李虹颐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得抓紧时间去生物医药集团,我估计那里该乱了套了。”
“我陪你去。”李亚轩道。
“你是公职人员,怕不怕暴光,那里现在肯定是新闻关注的焦点。”李虹颐道。
“现在是我的休假时间,没关系?我真不放心你了。”李亚轩道。
李长学心里清楚,就是一位久经战阵的老人处理这么大的事情也会感到非常棘手,甚至都未毕处理得周全。这类医药造假事件影响恶劣民愤极大,对于生物医药集团来说将是颠覆性的。生物医药大厦,一号院,疫苗厂……恐怕都保不住了。肯定会将造事人罚没的倾家荡产。生物医药集团高层和蔡婧的亲戚等对李虹颐的临危受命肯定存在疑虑,不信任,甚至敌视。总会有人想趁机拿走点利益,因为过这一村就没这一店了,对于他们来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面对错踪复杂的矛盾,女儿要使生物医药集团尽能力上交罚没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但是女儿担这风险是为国家,为受害人,为了生物医药集团广大无辜的普通职工,当然这同时也就是为蔡婧母子善后,努力减少因她们过失或是罪行造成的各方损失就是减轻她们的过失或是罪行。所以女儿是不应推托的,是应担起这个担子的。
金胜男有些发愁了,她见李长学紧皱着眉头知道李长学是在为女儿担心。金胜男也有些理解李亚轩了,女儿管这种事风险太大,弄不好会惹一堆麻烦,事没办好,政府再不满意,李长学这几十年的好名声都搭进去不说,女儿及天力公司因此再受什么牵联就更没法让人接受了。金胜男思来想去道:“虹颐,我想明白了,亚轩说的对,蔡婧的事咱不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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