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变》第二章、六扇门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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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朝廷为了处理有关国家大事的案件,专门成立了一个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和杀手于一体的秘密组织。因为这个组织的秘密性,又因为总部大殿是一个坐北朝南、东南西三面开门、每面两扇门总共六扇,所以叫做六扇门。   

正门高大,前面设有照壁,两侧有八字墙,门口有的还放置一对呲牙咧嘴的石头狮子。东门名为青龙门,西门名为白虎门,左右相对呼应,十分威严气派。   

六扇门隶属刑部,乃是捕快之中一个特殊的旁支,其中的成员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组,青龙使为正,其他三人为副。六扇门遇到的案子都是千奇百怪,处理案情更是灵活多变。通常只接手江湖帮派斗争和久为官府通缉的要犯,同时与各大门派有相当的交情,在朝廷和江湖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力。   

青龙使秦昭与白虎使方天化、玄武使雷冲在大殿中等待着尚书大人沈鹤的消息。秦昭闭目养神,纹丝不动。方天化品尝着手中的茶水,目光却始终不离大门的方向。雷冲不然,一会儿坐下喝口茶,一会儿站起来遥望大门,略显焦急。   

方天化实在看不下去了,道:“雷冲,你不能安静会儿吗?晃来晃去晃得我眼都花了。”   

雷冲回道:“大人被刘喜那个阉狗参了一本,今天面圣,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能不让人心急吗?”   

方天化看了一眼外面太阳的方向,对秦昭道:“大人去的时间是久了点。”   

秦昭没有睁开双眼,淡淡的回道:“放心,大人不是别人,刘喜是参不倒大人的。”   

说音刚落,外面的一个衙役喊道:“大人回来了。”三人立即到外面迎接。   

沈鹤在几个衙役的陪同下进了正门,三人相继示礼。沈鹤一挥手,道:“进屋说话。”   

回到屋中,众人坐下。雷冲抢先问道:“大人,刘阉狗参了咱们一本,结果怎样?”   

方天化白了雷冲一眼,道:“大人刚回来,你就不能让大人歇息片刻再说。”   

雷冲无趣,只好坐下,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大喝起来。   

沈鹤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问道:“那天禁卫军手中颜雄家人的尸体被人抢去,可是你们所为?”   

方天化一言不发,雷冲想要说话,被秦昭瞟了一眼。秦昭起身回道:“亲自动手的人并非我们,是江湖上几个朋友帮忙做的。颜雄与我有过命的交情,他遭此劫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沈鹤责问道:“事前你们为何不与我说一声?”   

秦昭回道:“此事毕竟见不得光,怕万一出了差错连累了大人,所以谨慎了点。”   

雷冲按耐不住,道:“那天我也想去,秦昭死活不让。”   

方天化道:“如果让你去了,恐怕就真的连累了大人。”   

秦昭问道:“刘喜可是用此事参了大人?”   

沈鹤叹气道:“不错,可是刘喜没有真凭实据,他心知是你们所为,却也无可奈何。刘喜没能参倒我,心中不甘,既然向皇上进言让刑部负责捉拿颜雄归案。”   

秦昭双眉一蹙,道:“这差事我是不会去的。”   

沈鹤却道:“不去不行啊,圣旨都下了,而且钦点的你秦昭。”说着,沈鹤拿出圣旨,交给秦昭。   

秦昭打开看了一眼,心中一沉。   

沈鹤冷笑两声道:“不仅如此,竟然还让锦衣卫与我们协同办案,名为协同,实则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接着沈鹤叹了口气,“颜雄一倒,锦衣卫也投靠了刘喜,皇城之中已经都在刘喜的掌控之下了,皇城之外也是贪生怕死趋炎附势者多,如今的京城危矣。”   

秦昭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刘喜早晚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沈鹤道:“话虽如此,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此次进宫,我听到传言,说刘喜最近与董王妃来往甚密。”   

三人不知道董王妃是谁,皆以询问的目光盯着沈鹤。   

沈鹤接着道:“董王妃乃是老梁王之妻,老梁王体弱多病早就不在了,可他留有一子继承了王位,现在的小梁王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按辈分来说他还是当今圣上的堂弟呢。”   

方天化猜测道:“董王妃与刘喜来往一定有什么阴谋。”   

沈鹤应道:“此事不可妄下结论,如今的京城皆是刘喜的亲信与爪牙,以后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莫要刘喜抓住了刑部的把柄。”   

三人点头应允。   

沈鹤接着道:“彤儿呢,怎么没见她的人?”   

雷冲回道:“彤姐在照看救回来的的那位水姑娘。”   

沈鹤沉默片刻,道:“水姑娘是从颜府救出来的,这件事只限我们几人知道,莫要惹来麻烦。最好是能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对谁都是负责的事。”   

秦昭道:“颜府上下全遭毒手,只剩水姑娘一人。水姑娘受惊过度,情绪一直不稳,过些日子我想把她送到龙虎帮。”   

沈鹤起身,对秦昭道:“此事你看着办吧,一定要小心。捉拿颜雄之事我看你还是遵旨吧,走走形式也可以,莫要落给刘喜口实。”   

秦昭回道:“好吧,那就让雷冲与我一起去。”   

沈鹤道:“一切依你。我先回书房了。”   

沈鹤刚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秦昭三人来到外面,见院子中站着数名锦衣卫的人,为首之人正是仇乐天。   

仇乐天本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爱要面子的小人,如今当上了锦衣卫的总指挥使,更是目中无人。   

仇乐天站在人前,叉着腰,道:“哎呦,既然三位都在啊,本大人就长话短说。皇上的圣旨各位肯定都看了,颜雄欺君罔上,意图作乱,如今逍遥法外,你们作为六扇门的捕快,理应尽早将其捉拿归案。刘公公一心为圣上分忧,特派锦衣卫与六扇门一同办案,以前各位对我有什么意见暂且放下,希望我们这次合作不要出什么事情,也好将颜雄捉拿归案,对朝廷有个交代。”   

三人不屑与其为伍,听完他的话更是心中有气。言外之意把自己说成是朝廷的忠臣,真不知羞耻何意。   

雷冲心直口快,道:“我们怎会与小人一同办案。”   

仇乐天身边的一名侍卫立即回道:“你们这些卑微的捕快,指挥使能与你们一同办案是看得起你们,别不识抬举。”   

仇乐天心中不悦,只得忍住。他在刘喜面前夸下了海口一定要捉住颜雄,但是追踪之术他是不会的,还得仰仗六扇门的人。“合作乃是圣上旨意,雷捕头难道想抗旨不成。”   

秦昭道:“仇大人,这里是六扇门,不要摆锦衣卫的官威,我们可承受不起。”   

仇乐天知道六扇门中秦昭的武功最高,又是主事之人,于是陪笑道:“青龙使说笑了。追踪犯人仇某不是精通,还得青龙使多多照应。”   

秦昭讽刺道:“锦衣卫怎么还要六扇门来照应,这不是东厂的事吗?”   

仇乐天略显尴尬,无奈有求于人,心中有气也不敢表达,只好干笑几声。   

秦昭深知仇乐天的为人,为免节外生枝早早打发他离开才是。“仇大人放心,圣上有旨岂敢不遵。明日我就启程,仇大人是亲自去还是派其他人跟着?”   

颜雄满门被抄自然有仇乐天的手脚,他不敢直接去面对颜雄,于是道:“仇某刚刚上任锦衣卫总指挥使,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我让副指挥使与你同去。”   

仇乐天说完,有一人来到跟前,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位。   

秦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尖嘴猴腮,满脸邪气。“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锦衣卫指挥使官拜二品,而秦昭等人官拜四品,副指挥使官高两级自然不将秦昭等人放在眼里。“本大人姓高名能,此次捉拿颜雄希望秦捕头不要念及旧情。”   

秦昭心中暗道鼠辈。“高大人多虑了,明日一早我们在城西城隍庙前恭候高大人的大驾。仇大人,今日就此作罢,秦某还有事,就不送了。”   

仇乐天名为共同办案,实则监视,目的达到也不再久留。“那好,仇某就先告辞了。”说完,带着锦衣卫的侍卫转身离开。   

方天化一直没有言语,等到仇乐天走到西门时,忽然喊道:“仇大人。”   

仇乐天听到声音停下来,问道:“白虎使有事吗?”   

方天化反问道:“仇大人可是从西门进来的?”   

仇乐天点头道:“不错,有何不妥?”   

方天化回道:“奉劝仇大人出去的时候不要走西门。”   

仇乐天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方天化自知什么意思,没有明说。“从西门出去恐怕对仇大人不吉利。”   

仇乐天自从升到总指挥使的位子后,为人自傲,做事自负,怎会相信方天化的话。“多谢提醒,但是本大人从来不信邪。”然后带着人从西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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