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技师南区‖任她们多漂亮,未及你矜贵!

在毕业后的第四年,我回去过一次南区,此时它已经撤离了。剩下一栋栋尘封老旧的楼房,没有一丝丝的生气。倒是那杂草还在肆意的生长,操场上,饭堂前,宿舍旁,校道上,全是杂草,有些长得人一般高,大有吞噬校区的态势。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却有这么一块地闲着、空着,冷清又凄凉。

进了校门,上了斜坡,见到小小的荷花池还在。过去,每逢夏季,总有三三两两的荷花盛开。即便是漂着几片荷叶,也能称得上是这里的点缀。如今只剩下一池死水,还是池水也干了,记不清了。即使还有荷花怒放又如何,怒放给谁看呢?

篮球场成了停车场,倒是球场边上的石凳还完好无缺。我本想坐下来,可看到堆积了成尺厚的尘,也就罢了。

南区不像别人家的学校,有小树林,有人工湖,有林荫小径。过去,这里就是校园内最浪漫的拍拖圣地了!

只要天不下雨,晚饭过后,夜色降临,便陆陆续续地有情侣开始到这里占位。石凳只有十张左右,来晚了可就没有了。情侣们有相互依偎着,也有甜蜜地说着悄悄话。有深情拥吻着,自然也有的在吵架哭泣。

有一回,我十一点多,跟团长吃了宵夜回校,路过操场时,就听到两个即将毕业的师兄师姐,吵得不可开交,泣不成声。后来才知道,原来有个词叫做“毕分族”。

其实操场上的蚊子很多,但从来就没能打断过情侣们的浪漫。你要是晚上下课从操场经过,也是要自觉放轻脚步的,以免打扰了人家,自己也尴尬。

过了这么多年,南区唯一没有变的,是小,小得不起眼。如今杂草长起来了,南区就显得更加拥挤了。

毕业后,我曾跟朋友聊起过南区。他们表现出一脸的惊讶:天啊,那里竟然是一所大学,我几次从那里路过,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当他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瞪得比金鱼的眼睛还突,嘴巴张得比鲨鱼的口还大。但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表情夸张过了头。

也难怪他们。南区跟居民楼混搭在一起,朴素得让人感觉回到了70年代。

南区小,小得不像大学。这可能是一所面积连小学都不如的大学。

整个校区只有两个门,一个正门,一个后门。不像隔壁的学校,还能分出个东西南北出口,还能有个侧门。小也有小的好,要是有朋友来找你,绝对不会在校园里迷路。

南区的正门是在怡乐路,后门也是在怡乐路。从正门进去,走到学校的后门,大概也只需要五六分钟的行程。

一栋教学楼,一座图书馆,一座礼堂,两条校道(严格来说是一条,椭圆形的,像田径场。不同的是,它是水泥地,还不平整),三四个球场,六七栋宿舍,再加上饭堂跟小卖部,便是南区的全部了。

男生宿舍在8栋,距离教学楼大约200米的距离。事实上,每一栋宿舍,离教学楼都不远。

在南区读书的只有两种人,去上课的,跟不去上课的,想迟到,是很难的。预备铃响了,你从宿舍跑过去,时间刚刚好。据说有同学试过。反正我没有,毕竟大多数的课室没有空调,这样跑,满身大汗,是没法上课的。

回到南区,总得去8栋看一下。宿舍的铁闸自然是锁着的。而宿舍楼前的杂草,都快长成一片小树林了!

我的宿舍就在一楼,111房,号称光棍宿舍。毕业的时候,宿舍五个人,还真的只有两个脱了单。

宿舍靠外墙。我的床、我的书桌也都靠着窗边。从窗边探头望进去,看得一清二楚。可如今里头除了尘,就是尘了。尘土铺满了那一条我们入学时买的窗帘。过了这么多年,它还是那个样子挂着。没有了人,窗帘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那次以后,我就没有回去过南区了。唯一幸运的是,在南区认识的人,依然有着联系,见了面,还能无所不谈。南区发生的事,脑子里都还记得,除了部分知识还给了老师,其他的,开心的,郁闷的,都还记得。

说也奇怪,我的小学、大学都没了。可是,我常常想起来的,也是这两个阶段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失去了,才努力珍藏着,不敢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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