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影残花

      一直惦记着二月初六的武夷山柴头会的兰花,也就想起灵山尖石的腐土。这是开春以来第三次来取土,而尖石则是我第四次来寻幽。第一次应该是十几年前,那个时候老何刚刚出道,在山下派出所做民警,我时常会到他所里串门,一次他提议来尖石爬山,也就闹哄哄一群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就来了。依稀记得将车放在山脚下,顺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走到尖石已是饥肠辘辘。应该是一个守林员炒了几个小菜,喝着低劣的啤酒,不胜酒力的我再也没有力气爬山了。一晃眼十多年过去,记忆也变得模糊,至少同行的小伙伴我已经想不起是谁。而曾经的意气风发追风少年如今已经有些油腻。

    前些日子陪区花吃饭,顺道去探春。不经意间发现丛林深处几棵桃花盛开朵朵,蓝天白云下绿意盎然间十分抢眼,心不由的荡漾开来。努力攀摘了一支赠与佳人,佳人却娇嗔着说枝柄太短。情商不高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是假装不经意看到柔荑凝脂而惊叹抑或表现出猥琐大叔模样更讨人喜欢还是该如何。略带羞涩的我还是摘下一朵建议区花插上秀发间。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唐时崔护先生的《题都城南庄》似乎说的就是此刻场景。潺潺泉水处,我有些恍惚,似有不知此时是何时之感。

    时隔半月,佳人不在,桃花已残,唯泉水依旧叮咚作响。山坡上一对小情侣见我过来,恐惊扰他们的甜蜜时刻,起身往高处爬去。望着他们青草洋溢的笑脸,想想自己的物是人非,往事如风,不由得感慨世间轮回的残酷无情。早上一曲《说散就散》让人无限感伤,我们总会遇到一些人,在某一个地方相遇,不经意的瞬间彼此的悸动让自己觉得不可以撒手,而想方设法去牵手。牵的再紧的手也会因为阴差阳错,也会因为不可得等等莫名其妙的小事渐渐地握不住,犹如手中的沙,也就走着走着便散了,悄无声息。那第一眼的心房的颤动,肾上腺激素突然大剂量的分泌似乎早已忘却。多少甜蜜时刻早已不再回味,不是偶尔的灵光闪现恐怕早已埋葬在银河系外,哦不,是九霄云外。

  其实我就是来取土的,挖了一些肥沃满是腐质枝叶的土壤,应是收获满满,收获了这孕育新生命的土壤,也收获了勃勃生机的春光灿烂。而那些往事,随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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