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和窗外

皮箱。我曾经有过三个大皮箱,一个是去上大学时父母给买的,一个是第一份工作在北师大海威时单位发的,一个是去齐河妻送我时买的。第一个皮箱大学每年的来回总带着他,山东−北京−内蒙假期间挤来挤去,少时站着一路近十几个小时总回家,揣着父母给的拮据的两个钱也不舍得花。第二个皮箱单位为了提高业务员形象统一配发的,当时我们六七做市场的小伙子一起出发皮箱一拉一流,非常整齐漂亮,一场商业战役打下来分享胜利就拉着皮箱满城狂欢。后来不在北京回到家,那个皮箱就成了父亲的皮箱,这个上了60岁的人还为了这个家提着那个黑色皮箱北京上海南京武汉的做保安,他总是说在家闲没事干,其实谁不知道他就是为了给我多挣点钱,来减轻我的负担。第三个皮箱是妻买的,说为了我在外多挣钱给她奖励给我的,其实她能不知道又能多挣几个钱,还得累的她和孩奶奶俩一年在学校里不停闲。这个皮箱用得最多时是子宸来永峰那一个月,来回每周走,有时买不上车票,无座时就是子宸的座椅。

窗外。望着窗外就会常想起未来,这一年我每次坐火车都会从窗外向远方,遥想自己得未来。窗外的铁轨蔓延悠长无尽头,一列列火车沿着它终将走向目的地,我也像行驶在这个铁轨上的列车,这一年心里已经到站,开始收拾我的皮箱,带着它赶往下一站需要我的地方。望着窗外,我将迈向我的那个家和家一样的地方。我是这个家的家人,半夜回了叩门扰了亲的安睡,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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