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喝过料酒的,才是真爷们

“你怎么爱喝料酒?”

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是我的铁瓷。

我回复“去你妈x”的时候,是那天五点三二分左右;我把他摔进车门,是六点四十分左右;我们到达绍兴,则是八点。至于被酒馆老板扔出店,大概是在凌晨两点。

我只记得,我们要一共要了10几壶黄酒。元红和加饭,常温;善酿与香雪,入冰;皆是上品。(注:加饭,元红,善酿,香雪,是黄酒按残糖量和工艺区分的四种类型)

我倒一杯,给他灌一杯,边喝边问“妈的,是不是料酒?!”好像几轮之后,我们一起到达了人生的大和谐。

第二天,跟我说“哥, 能不能给我发个品酒笔记让我去装个b?"

“酒体和谐平衡,散发出迷人的纯粹蜂蜜气息,间隙中散发出新烤面包,以及酵母的香气,入口后柔滑畅顺,咽下后能感受到明显的悠长回味。令人惊讶的是,开瓶的前两个小时呈现出精致而平衡的口感,而在开瓶后几小时,香味竟然更加的内敛。这是因为优秀的yellow wine酒体敏感,非常微妙,每分每秒都影响着酒的香气。”

“哥,能说人话不?”

"好酒,开瓶就喝,别TMD醒酒”

“得嘞!”

记得小时候,父母总说,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我想,等我有了娃,可以骄傲的告诉他,老爸喝过的酒,比你撒过的尿都多。

而撒尿的时候,总能想起很多国内的所谓酒专家。他们大多,有两种特征:

1. 书本知识扎实 - 法国意大利的葡萄酒,西班牙的雪莉酒,葡萄牙的波特,到日本的清酒无不如数家珍;

2. 西装笔挺 - 眼睛里无不闪耀着法国人的傲慢、散发日本人的严谨、折射着意大利的浪漫,甚至在眼泪里都带着被殖民后的优越感。

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多少都有点瞎。

因为每当我问“你觉得黄酒怎么样?”时,他们都会说:

“没喝过”

顺带一个礼貌的鄙视。

我满眼都是4个字“骄傲的无知”

你看,跟他们呆久了,我也瞎。

从古至今,中国文人的杯中之物,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黄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短歌行》——曹操

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兰亭集序》——王羲之

酿泉为酒,泉香而酒烈。 《醉翁亭记》——欧阳修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桃花庵歌》 ——唐伯虎

黄酒的积淀,滋养了刘伶,李白这样的文人墨客,公元二世纪,刘伶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褌衣之时,文化,对于整个世界,还是一个稀罕词。

加饭,元红,善酿,香雪,他们支撑起了中国酒文化的脊梁,而不是所谓“千山万水总是情,大哥三杯我看行”,更不是主陪怎么喝,副陪怎么喝。

从历史来看,白酒,元末出现,到了清代才真正的流行起来。至于日本的清酒,说是黄酒的孙子,也不为过,在中国的酒曲传入日本前,日本酒是用口水酿的,称口嚼酒,其他因果,暂且不表,太长,且网上一搜一大把。而法国,意大利,红酒,那时候还没从娘胎出来。

至于说黄酒难喝的,最是可笑,不信的去问问我铁瓷。况且拉菲兑雪碧的故事还余音绕梁,这话题不可多说,免得扯破太多人的底裤。醺然小姐曾经说”给我阿尔卑斯山和一只营销团队,我能让全世界中产阶级因为自来水而疯狂。“

她现在一定后悔没有及时去注册个专利,因为某些著名平台丧心病狂的的剽窃了她的想法,更无耻的是,他们居然真的穿上西装,品鉴起水来了。

我的妈耶。

绝大多数人对于酒的认识就像对八十年代的女人,随着他们的乳房发育而逐渐成长。

而黄酒,是这群女人中,发育的最好的一个。

但是谁他妈的能想到这姑娘居然不会化妆?

”你怎么爱喝料酒?“

第二个这么问的人,是醺然小姐

我的回答也依然勇敢和直接

“乖,那咱们换别的喝”

嘿,真爷们!

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

——《洛神赋》

要是看不懂,就拉倒把。

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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