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贾探春

贾探春出自荣国府,所以影射南明人物。事实上贾探春影射南明监国鲁王朱以海,朱以海是朱元璋第十子鲁王朱檀的九世孙。朱以海生于公元1618年(万历四十八年),于1645年8月12日监国于绍兴,1653年取消监国称号,死于1662年(永历十六年)。鲁王监国政权是南明几个监国政权里面延续时间最长的,也是最有希望的政权,其他的几个监国政权基本上不值一提。探春的身世对探春的影响非常大,看原文(第2 回):

子兴道:“便是贾府中,现有的三个也不错。政老爹的长女,名元春,现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去了。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名迎春;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春;四小姐乃宁府珍爷之胞妹,名唤惜春。因史老夫人极爱孙女,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听得个个不错。”

探春是庶出,朱以海并非明神宗后裔,属于明宗室远支,这种出身对朱以海的影响也比较大,看原文(第65回):

兴儿笑道:“玫瑰花又红又香,无人不爱的,只是刺戳手。也是一位神道,可惜不是太太养的,‘老鸹窝里出凤凰’。“

由于贾探春是庶出,所以有的人对她就不是很认同,再看原文(第55回):

凤姐儿笑道:“好,好,好,好个三姑娘!我说他不错。只可惜他命薄,没托生在太太肚里。”平儿笑道:“奶奶也说糊涂话了。他便不是太太养的,难道谁敢小看他,不与别的一样看了?”凤姐儿叹道:“你那里知道,虽然庶出一样,女儿却比不得男人,将来攀亲时,如今有一种轻狂人,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庶出,多有为庶出不要的,殊不知别说庶出,便是我们的丫头,比人家的小姐还强呢。将来不知那个没造化的挑庶正误了事呢,也不知那个有造化的不挑庶正的得了去。”

探春的庶出身份对探春的命运影响很大,当时很多人也不支持朱以海,而且有很多人包括监国潞王朱常淓等人都投降了满清,但是朱以海仍然扛起了抗清大旗,事实上朱以海与满清有不共戴天之仇。1642年满清入侵山东兖州,他的兄弟朱以派、朱以衍、朱以江都被满清所杀,只有他一个人躲在死人堆里活了下来,1646年他的家属也被满清抓住的了,满清以此要挟他剃发投降,他严正拒绝了满清并要建立复明大业。而且朱以海的才能是很杰出的,探春也是《红楼梦》里面理家能力仅次于王熙凤的人,从探春的房间可见一斑,还是看原文(第40回):

凤姐儿等来至探春房中,只见他娘儿们正说笑。探春素喜阔朗,这三间屋子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  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那板儿略熟了些,便要摘那锤子要击,丫鬟们忙拦住他。他又要佛手吃,探春拣了一个与他说:“顽罢,吃不得的。”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探春的房间与贾府正堂一样,非常尊贵豪华。“花梨大理石大案”、“名人法帖”、“宝砚”、“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水晶球儿的白菊”、“大鼎”、“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等等这些珍贵的物品都是诸侯帝王才能使用的,探春的屋子里面充满了帝王之气,注意这个“白玉比目磬”,前面说过白玉为皇,贾探春屋里有白玉,说明贾探春所住的是皇宫,贾探春与皇帝有关。朱以海虽然没有称帝,但是鲁王监国政权也是南明非常重要的政权,鲁王监国政权对南明的重要性仅次于永历政权。再看“笔海”指出了“海”字,“颜鲁公”指出了“鲁”字,提示了鲁王朱以海。探春的这些物品都很大,说明探春的志向也很大。看原文(第55回):

探春笑道:“原来为这个。我说我并不敢犯法违理。”一面便坐了,拿帐翻与赵姨娘看,又念与他听,又说道:“这是祖宗手里旧规矩,人人都依着,偏我改了不成?也不但袭人,将来环儿收了外头的,自然也是同袭人一样。这原不是什么争大争小的事,讲不到有脸没脸的话上。他是太太的奴才,我是按着旧规矩办。说办的好,领祖宗的恩典,太太的恩典,若说办的不均,那是他糊涂不知福,也只好凭他抱怨去。太太连房子赏了人,我有什么有脸之处,一文不赏,我也没什么没脸之处。依我说,太太不在家,姨娘安静些养神罢了,何苦只要操心。太太满心疼我,因姨娘每每生事,几次寒心。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偏我是女孩儿家,一句多话也没有我乱说的。太太满心里都知道。如今因看重我,才叫我照管家务,还没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来作践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为难不叫我管,那才正经没脸,连姨娘也真没脸!”一面说,一面不禁滚下泪来。

探春想干一番大事,朱以海也先想干一份大事。探春是在王夫人的支持下才理家的,王夫人代表掌握军权的那些人,1645年朱以海监国后,朱以海并没有自己的军队,前期依靠方国安、王之仁等人的军队,但是朱以海非常善于招揽人才,张国维、张煌言、熊汝霖、朱大典、郑彩、郑遵谦、钱肃乐、张名振等人都聚集在朱以海的麾下,朱以海制订了一个新的“隆中对”,先攻取清军防守薄弱的福建,作为基地,然后招揽人才发展实力,争取朝鲜、日本等国的帮助,与满清、永历政权形成三分天下的态势,等到江南空虚的时候,再攻取南京,最终复兴大明。这个计划确实很好。《红楼梦》中也有描述,看原文(第56回):

探春因又接说道:“咱们这园子只算比他们的多一半,加一倍算,一年就有四百银子的利息。若此时也出脱生发银子,自然小器,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事。若派出两个一定的人来,既有许多值钱之物,一味任人作践,也似乎暴殄天物。不如在园子里所有的老妈妈中,拣出几个本分老诚能知园圃的事,派准他们收拾料理,也不必要他们交租纳税,只问他们一年可以孝敬些什么。一则园子有专定之人修理,花木自有一年好似一年的,也不用临时忙乱;二则也不至作践,白辜负了东西;三则老妈妈们也可借此小补,不枉年日在园中辛苦;四则亦可以省了这些花儿匠山子匠打扫人等的工费。将此有余,以补不足,未为不可。”宝钗正在地下看壁上的字画,听如此说一则,便点一回头,说完,便笑道:“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李纨笑道:“好主意。这果一行,太太必喜欢。省钱事小,第一有人打扫,专司其职,又许他们去卖钱。使之以权,动之以利,再无不尽职的了。”

可以看出探春非常有商业头脑,善于笼络人才,优待下属。看原文(第56回):

探春听了,便和李纨命人将园中所有婆子的名单要来,大家参度,大概定了几个。又将他们一齐传来,李纨大概告诉与他们。众人听了,无不愿意,也有说:“那一片竹子单交给我,一年工夫,明年又是一片。除了家里吃的笋,一年还可交些钱粮。”这一个说:“那一片稻地交给我,一年这些顽的大小雀鸟的粮食不必动官中钱粮,我还可以交钱粮。”

在回目“敏探春兴利除宿弊”中,作者用一个“敏”字评价探春是非常恰当的,探春其实很聪敏,知道怎么样让下属既尽心尽力又获得收益。朱以海也善于笼络人才,对很多人包括海盗郑芝龙都封以高官厚爵,“时远近章奏,武臣则自称将军、都督,文臣自称都御史、侍郎,三品以下不计。而江湖游手之徒,假造符玺,贩鬻官爵,偃卧丘园而云联师齐楚,保守妻子而云聚兵千万。”总之朱以海集结了很多人马。然后誓师宣布“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开始实施“隆中对”。朱以海是南明诸政权里唯一一个亲自领兵作战的帝王,联合郑成功、日本等各方力量,一开始朱以海军收复了建阳、崇安、松溪、政和、寿宁、连江、长乐、宁德、福宁等地,福建全省几乎光复,只剩下了福州一座孤城。在这种大好形势下,朱以海部下又内斗了,加上满清的反扑,到了1649年城池又被满清夺走,朱以海开始了逃亡生活,公元1653年三月朱以海取消了监国称号,向云南的朱由榔称臣,居住在金门岛一直到1662年逝世。朱以海的命运也很坎坷,很悲惨。《红楼梦》一书对朱以海非常赞赏,看一下书中对朱以海命运的描写,看原文(第5回):

后面又画着两人放风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也有四句写云: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


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放风筝表明时间是清明节,朱以海名字与“海”有关,他的生活也与“海”有关。朱以海在1649年之后基本上在海上渡过,他经常住在船上,当时人称“海上天子”。朱以海确实很精明,也有大志,但是出生于末世,还是回天无力。朱以海在1653年农历三月取消了监国称号,具体哪一天去了金门岛目前不可考,但是应该是在三月初七清明节左右。朱以海去了金门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大陆。再看原文(第5回):

〖分骨肉〗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朱以海去了千里之外的金门岛,他的家人有的被满清杀掉了,有的失踪了,真是远离家乡,远离骨肉。朱以海的命运与朱由榔一样非常悲惨,一直到死都没有回到家乡。再看原文(第22回):

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贾政道:“这是风筝。”探春笑道:

是。”

放风筝的日子是朱以海离开大陆的日子,朱以海的生平与风筝也非常相似,看原文(第22回):

贾政心内沉思道:“娘娘所作爆竹,此乃一响而散之物。迎春所作算盘,是打动乱如麻。探春所作风筝,乃飘飘浮荡之物。惜春所作海灯,一发清净孤独。今乃上元佳节,如何皆作此不祥之物为戏耶?”心内愈思愈闷,因在贾母之前,不敢形于色,只得仍勉强往下看去。

风筝是飘飘荡荡之物,朱以海也一直在飘荡,1642年全家被满清所灭,1644年明朝灭亡之后南逃到浙江,后来就一直在浙江福建一带海上飘荡,由于没有立足之地,也为了防备满清进攻,朱以海君臣就住在船上,每天都在飘荡。在1662年6月1日朱由榔死后,张煌言上书朱以海,希望朱以海“争取闽海勋镇,速正大号,以求正统”,但是没人支持,最终1662年12月23日死于金门岛。从此明朝血统绝了。

总结一下,贾探春影射南明监国鲁王朱以海,用《红楼梦》中的一个字来评价贾探春——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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