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21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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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资本五千年》

资金不等于资本。资金存在的主要目的是支付,或是一种价值储存和交换媒介。而资本的目的,是为了获取剩余价值。现实中,资本总是表现为一定的物,例如货币、设备、商品等。但这些物本身并不是资本,只有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下,这些物被用来从事以增值为目的的生产活动,也就是成为带来剩余价值的手段时,它才成为资本。资本形成的过程,就是一个资金、资产转化为生产性投资的过程。

发展经济学家刘易斯等人进一步认为,资本形成是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一些发展中国家长期处于贫困,主要原因在于资本形成不足。而强大的资本形成能力,不仅促进物质资本积累,更会带来技术创新,进而促进经济增长。

资本秩序开始崛起,资本不但控制人的身体,也开始控制人的思想,最终超越宗教、国家,成为支配当代社会的重要因素。

在利润的指挥下,金融化使得资本更具流动性和灵活性。从革命到战争,资本重塑权力结构,对阻碍社会发展的旧秩序进行扫荡。从一个产业到另一个产业,资本不断尝试新的富有吸引力的事物,推动新技术、新企业家崛起。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资本建立了一个全球体系,使盛世更兴旺,使乱世更动荡。资本也塑造了一个令人恐惧的金融帝国,金融成了目的本身,而不是社会经济的助力。然而,只有新技术创造的新经济才能满足资本永不停歇、源源不竭的贪婪。全球科技创新角逐的背后,本质是各国创新资本形成效率的竞争。10 万年前,智人的脑部进行了一场革命,开始具备强大的动员能力。智人不但擅长发明创造,还擅长讲故事、搞关系。他们围着火堆相互调侃,把英雄的故事讲给孩子听,他们经常举行仪式,分享食物,进行长距离交换,并为未来精打细算。相比其他动物或人种,智人之间可以形成更大规模的合作。

认知革命后,人类虚构出了国家、宗教、货币等种种合作秩序,将越来越多的人类紧紧融合为一个难以分割的整体。

马克思认为,资本的外在表现是生产资料,但本质却是一种社会关系,生产资料只有纳入社会关系中,才能成为资本。“资本是死劳动,它像吸血鬼一样,只有吮吸活劳动才有生命,吮吸的活劳动越多,它的生命就越旺盛。”马克思指出,工人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被资本家攫取了,这必将引发阶级斗争。所以,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在赫拉利看来,过去 500 年,关于“明天会更好”的概念说服了全球人民。投资不再是少数资本家的事,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将辛苦赚得的金钱投向各个领域,把信任托付给了未来。

量子物理奠基人薛定谔写过一本科普著作《生命是什么》。在这本书中,薛定谔提到一种叫“熵”的热力学度量单位。熵值越小,系统越有序,熵值越大,系统越混乱。薛定谔说,除非我们设防,一个封闭的系统会或快或慢逐渐走向混乱状态。这个从有序到无序的过程,叫作熵增。对此,爱因斯坦深表赞同,他甚至宣称,熵增定律是科学定律之最。

凯恩斯认为,越是预期资本边际收益崩溃,人们就越不敢投资,不敢消费,“持币观望”(流动性偏好)的愿望越强烈。就像现在人们一旦对经济表示失望,就会去买黄金,做避险需求。

在 1500 年前,不论是中国,还是欧洲,人们并不太相信未来会比现在更好。他们宁愿挖个坑把金银财宝埋起来,也不愿意做任何投资。整个社会既无突变式发展,也无渐进式增长,长期停留在同一个层面上自我消耗、自我重复。

在 3000年前(公元前 1000年前)的两河流域,资本主要投向农业领域。农业社会利息的合理性来自谷物、牲畜的自然增殖。那些用芦苇刻下的楔形文字,并非什么诗和远方,而是干巴巴的契约,是枯燥无味的生意,是债,是平民的悲歌。

在古代,寺庙不仅是人员组织和货物储藏的地方,也是人们贡献礼物以交换神的庇佑的地方,是所有经济、政治活动的核心。那时候,自由公民通常不需要向政府管理机构或国王缴税,但每一个人都必须“献祭”。许多宗教经典都认为,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债务,只有死了以后,才能从死神中赎回自己。

在一个狩猎和采集的社会,利息会被认为是一个过分的请求。在一个农业社会,利息的概念就显得自然而然。

马克思说,商品经济是天然的革命派。商人们四处游走,勇于冒险,他们不依靠政府体制分配,也不依赖家族机构,而是凭借投资买卖获取收入、保障未来和颐养天年。

德摩斯梯尼父亲最大的一笔贷款去向,是航海贷款。在古代,远跨重洋绝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许多冒险者一去不返,直至今天,地中海、黑海的海床上,还躺着无数古希腊时期的船只残骸。如果航海风险只是由一个人来承担,可能一次失败,就足以令他倾家荡产,永世不能翻身。但是,通过合伙,通过贷款、抵押,通过各类契约的流转,权衡出风险的价格,把出海贸易的风险标准化、社会化,能够有效地实现风险共担、利益共享。

通过城市化和专业分工,在资本的催化下,古希腊通过与周边农业帝国的交换,建立了一个相对较小的、以资本为纽带的耗散型结构体系,第一次摆脱人类原始的增长方式,踏入非线性的内生型经济增长模式。

凭借强大的军队和资本工具,古罗马站在古希腊的肩膀上。公元前 338 年,当希腊联军被马其顿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罗马已经成为当时意大利半岛最大的国家。公元前 146 年,罗马人征服了希腊,希腊正式成为罗马的一个行省。

包税人公司应运而生。他们广泛参与政府各类合同竞标,包括基础设施建设、军队后勤保障,其中,特别偏爱地方性税收项目。在征服一个新的地方后,罗马政府会在双子星神庙的广场上拍卖课税权。投标过程往往非常具有竞争性,前台喊价声不断,幕后通过元老院、政治家进行运作也极其重要。

公元前 2 世纪,几乎每个罗马公民都以某种形式参与了政府合同。有证据表明,不同包税公司的股份具有不同的面值,且可以转让。股份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大资本家持有的大额执行股权;另一种是小额股权,这些未登记的小额股权的交易方式比较随意。

由于货币贬值,物价飞涨,军饷往往没法兑现,士兵经常哗变,许多皇帝在平叛的路上疲于奔命。公元 455 年 6 月,日耳曼人攻入罗马城, 15 天内将这座永恒之城破坏殆尽,那些曾经挤满了观众的斗兽场、赛车场、戏院都在烈火中化为废墟。

许多罗马人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不结婚,不生育,不履行父母责任。政治家不再为人民和国家请命,只知讨好皇帝,愚蒙大众;昔日维护家园的军队,变成由统帅豢养、为统帅夺权和保权卖命的工具;农民不再像以前那样,用自己手中的犁和田来换取幸福。廉价的娱乐活动犹如稀释的硫酸,缓慢腐蚀着罗马人曾经钢铁般的意志。但是,在混乱的帝国秩序中,有一股力量在悄悄生长,那就是基督教

圣殿宣称,圣殿骑士的使命不是盈利,而是保护朝圣者收复圣地。碍于教会的高利贷禁令,圣殿提供的金融服务并不会明确取息。但通过管理费、税收减免、特许经营、关税减让等方式,他们获取了大量利润。

1307 年 10 月 13 日,密谋已久的腓力四世下令逮捕法国境内全部圣殿骑士。腓力并没有用高利贷的罪名指控他们,而是以异端和性行为堕落的名义,给了他们致命一击。巴黎纸醉金迷的生活,可以轻易消磨一个人的斗志,圣殿骑士也不例外。在腓力四世的手段下,他们很快招供了。

一个偏离主业的宗教机构,也遭到了天主教徒们的唾弃。 1314 年 3 月 22 日的黄昏,圣殿骑士团团长莫莱被绑上火刑架。

从 1384 年起,达蒂尼的账本由单式记账变为复式记账,并采用折旧和摊销。汇票和支票已很常见,佛罗伦萨的银行构建了一个国际性的汇票结算体系。因为高利贷带有贪婪的恶名,迫使许多银行家采用隐蔽手段来逃避教会谴责。最普遍的一个办法,就是借贷双方都用支票进行操作,借者在其他城市,用其他货币偿还,把利息计算在本钱之内,表示这不是贷款,而是外汇买卖。在达蒂尼的账本中,有大量关于买卖外汇的记载,却没有一处提到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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